江如渊的语气有些平静，平静得过分，而他的双眼落在余皎皎的身上，像是一只只锐利的箭，如果眼神能够化形，那么余皎皎此刻绝对千疮百孔。
为什么江如渊此时的表情看过去想吃人呢？
因为他现在好像明白了，他不仅仅是因为余皎皎的醉酒不清楚而被打，还是被一个男人，或者说他的前任情敌而被打，他能认识余皎皎，更是因为那个男人，是他自己的问题，莫名想去报复一个人，结果失了心。
“呃……好像有吧，有点忘记了。”
这不是余皎皎在说假话，而是她本来就不擅长记下很多事情，那样会占用她的脑容积。又因为那天余皎皎喝了酒，回家后是舒舒服服睡了一觉，还和前任渣男分手了，人生像是先开启了一段高潮，自然就很多事情不记得了。
同时，她的话让江如渊整个人都有了一种诡异感，或者说压迫感，让人大气不敢喘，一句话也不敢说的那种压迫感。
“那么，你也是因为那个男人去买醉？”
江如渊的眼神是锁在余皎皎身上了，片刻不曾离开，好像是余皎皎不给出一个他满意地回答就绝对不罢休。
被问这种问题，余皎皎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胡有偲看出来了，就替余皎皎回答：“怎么女人分手受伤去买醉都还要大老板过问嘛？”
未免太过独裁！
如果下一句江如渊要回答“是”，胡有偲绝对对江如渊的好感度降为零，甚至负值。
江如渊当然没有说“是”，他是直接跳过胡有偲的问题，但是他却第一次和胡有偲搭话了：“她买醉是私人事情，我当然不会过问，但我现在并不是要找余皎皎谈谈如何‘恋爱’的事情，是故意伤害的问题。”
说完，他将目光又重新放在了余皎皎身上，让余皎皎又害怕又茫然：“余皎皎，你欠我的没那么容易还。”
“嗯……啊？”
下意识回答“嗯”，却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又变成了“啊”。
江如渊深邃的眼睛，莫名有着阴霾，让余皎皎看不清却深陷其中，而下一秒，江如渊就离开了。
余皎皎起身想要去问清楚，被胡有偲一把拉住：“干嘛去啊，他自己要走你追上去也没用，还是想想下次见面说什么吧！”
觉得有理，余皎皎就没有起身了。
“你说……他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胡有偲靠到余皎皎的身上，两眼贼兮兮地问，一副“绝对有奸情”的模样。
“我也不是很懂。”余皎皎摊手，毕竟江如渊每次说话都让她有一种智商受到侮辱的错觉，“难道是因为前几次不小心揍他了？”
初次见面是语言攻击，拳击馆那次是肉身搏击，不过也没有……特别大的伤害吧？
这“故意伤害”的罪名，想碰瓷？！
“我觉得应该不是，不然他为什么突然提到你们相遇的那天，还特地说了万城？”胡有偲眯了眯眼睛，“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没和我坦白！”
余皎皎举手投降：“没有啊姐妹，这哪儿可能，我自己都不知道。”
也对，余皎皎这个二楞的脑袋，能指望她记住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