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领都在恳请黄元帅下令,可黄元帅无奈地摇着头。众将领热血沸腾,准备违军令下去救统帅。正在两难之际,只见惊儿冲上前来:“众将领莫急,惊儿有办法。”众将领见是惊儿,一手拿着两捆绳索,另一手拎着一大袋不知是什么东西,满脸泪水地看着他们:“我有办法,众将领不用违军令。呶,徐、杨将领拿着。”惊儿递给他俩一根长绳索,一头叫他俩拿住。
徐将领看着那根绳子急道:“惊儿,太远,绳索不够长?再说,你不能上战场,要去也有我们去。”徐将领眼里只有关爱。
一旁的杨战英拉着惊儿不放:“打仗救统帅是我们的事,惊儿你退下。”
惊儿拭了下泪水,重新把绳索递给他们:“我不着地,我飞身出去,再甩开绳索救师傅哥哥上来,你们在我飞出去后绳子拉直时拉我回来。放心,我轻功好。”惊儿泪眼蒙胧地看了看那个在金军中孤身奋战的师傅哥哥,眼泪泻下:“我师傅哥哥要是回不来,叫我跟谁去?”惊儿坚定地看着他们:“放心,绳子一头绑在我腰间,我飞出去绳子拉直时,把我拉回来就好。”
徐、杨将领点点头,觉着除了违军令此办法可试试,毕竟惊儿轻功上乘,同时吩咐道:“惊儿小心。”
只见惊儿一手拿着绑在腰间的绳索,一手拿着另一根绳索飞出城墙去。
惊儿身形娇小,身轻似燕,衣袂飘飘,月里嫦娥般的在金军上空划过,只见她甩开手中的袋子,那红色粉末状的似一阵烟雾般随风四散开来,又像一张无形的渔网一样朝阵地中的金军撒下去。仿佛那白衣飘飘的仙女撒完花又向周云开的方向飘去,如梦如幻!那白色身影后的绳索越来越直……?离周云开也越来越近。整个阵地中忽然安静下来,金兵都惊奇地抬头看着那个美少女飘过来。当那美少女身后的绳索拉直时,惊儿叫了一声:
“师傅哥哥。”
手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朝周云开甩出了手中的长绳子。
周云开眼里尽是温暖,嘴角扬着笑纵身飞上去抓过绳索,运起轻功,随着绳索飘上半空。
就待此刻,徐、杨将领拉着绳索并肩也朝后飞去,阵地上空的画面很美,徐、杨将领在前面,惊儿在中间,周云开在最后,系着他们的就是两根长绳索,从阵地中间朝着城墙飞回去,仿佛是天上的神仙遨游人间,他们把不可能变成了奇迹,看呆了宋军与金军。
金大太子与金台是忘了喊“放箭”吗?怎么可能?而是看着自己军中已乱成一片,喊了也没用,那些士兵一个个!龇牙咧嘴眨眼睛,咳嗽不止,连滚带爬地朝两边逃开,原来惊儿从《杨家将实纪》里穆桂英战法中学来的“辣椒粉破军法”,这招用得恰到好处,纹丝不差。
金大太子与金台眼睁睁地看着周云开飞入了城墙。
周云开是何人!当他飞过城墙一转身,双脚站稳,高高挺立在宋军城墙之上,威风凛凛,气势不改。周云开伸手拿过旁边将士的弓箭,拉满弓,他的身影在阳光下如此伟岸、如此威严、如此正气!
“唰”的一声,箭离弦而出,箭到,金军旗倒。接着又是“唰”一声,箭朝着金台凌厉地飞去。
金台回过神来用手上的弓朝那一箭挡去,“哐当”金台的弓飞脱金台之手。
金大太子无奈命道:“回营。”金大军撤退。
周统帅放开嗓子一声大喊:“啊……”
退穷寇,鼓士气,震天地,憾日月!
云开回到帅府,来到黄英房里,看她伤势如何?见黄英坐在床上,手臂、脚上受伤,脸上气色倒是挺好的。
黄英一脸欣喜:“谢谢云开救我。也要谢谢惊儿为众将领解了局。”
云开见黄英总是以感恩的心待人:“你要赶快好起来,我们还要并肩作战。”
“作战?”黄英疑惑道:“云开,我是绝对相信你的。”
云开脸上也是疑虑重重,认真地看着黄英,听她说道:“金军中那个火球高抛战车,你留意没?”
“我当时非常震惊,我们的战车才刚刚建成,金军已在战场上使用了,真有那么巧吗?”云开思索着:“那战车是明空大师与战英合作完成的,从拿到图谱到建造完成得三四个月,金军居然也在这个时间段使用,令人猜疑。”云开听得门外有脚步声,压低声音凑到黄英耳边:“此事先不提,我派人去查查再议。”黄英慎重地点点头。
原来,是惊儿来看黄姐姐,一脚跨进门来,刚要开口叫黄姐姐,就见师傅哥哥坐在床边和黄姐姐窃窃私语,慌张的迅速抽回了跨进去的那只脚,一转身走出去了。心想:还好闪得快,不然碰到师傅哥哥我怎么跟他解释?
黄英见门口有个身影闪过,像是惊儿,马上对云开道:“是惊儿,帅府就我和她两女的。”俩人轻松地笑了笑。黄英仿佛想到了什么:“快,你快去追她。”
云开低眉浅笑:“别急,我会去的,她也是明事理的,希望她能理解我们的这份生死之情。”
黄英心中不安脸上闪过一丝愁容:“误会总要说清的,我们之间的这份情谊,旁人难以理解。其实,我都担心如风,怕他不能完全理解。”
话音毕,只听得门口有人接话道:“我如风能理解,大哥,黄英,我来了。”见笑嘻嘻的如风走了进来:“听说黄将领受伤了,连忙跑来关心关心。”
云开见如风走进来,起身道:“如风,多陪陪黄英,虽为将领,可也是姑娘家,难为她了。”说完离开了黄英的房间。如风多风趣啊,在云开的身后,不时传来了一串串爽朗的笑声。
云开出来直接去了后院童舒住处,心想惊儿怎会想出这种办法救我,肯定是童舒指点的,他一直是洪恩师手下,经历的战役无数,这种方法只有他才想得出来。
童舒的小屋偏僻,在内院的最尽头,孤零零的一间小屋,与帅府的繁华格格不入。
室内有些简陋,但是非常整洁,俩人坐着喝茶,云开感激:“多谢童兄指点,使云开脱离困境。”
童舒那面具下的双眼露赞美之色:“你那徒儿实在灵光!我与她在城墙观战,见你登绳索受阻一人在敌军中奋战,她心急如焚。我告诉她以前洪老将军军中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只是绳索是固定在城墙上的,施救的人拽着绳子运轻功飞出去施救,只是现在的情况艰险,统帅离城墙太远无法施救?再是施救过程中难免遭到弓箭袭击。她急得哭泣,一直自问绳子太短怎么办?看她急得不知所措,我只提了一句,绳子太短可以用人接。她马上想到了,还没等我第二句话说出,她已不在我身侧。惊儿姑娘胆大心细,做事神速,今天此举却也危险十分,由于绳索太长,万一掉入阵地,后果将不堪设想。”
云开赞道:“童舒兄不愧为跟着洪恩师南征北战,实战经验丰富,云开再次谢过。”
“哪里哪里,我童舒这条命还不是统帅你给的。当时我最担心的是统帅离得太远,固定的绳索又不能太长,我也只是一个想法而已,倒是你那徒儿想得周全,做的干脆利落。”童舒顿了一下纳闷道:“周统帅,是惊儿姑娘告诉你的?”
云开摇了摇头:“她躲我还来不及呢?”两人相视而笑。
夜晚,云开来到惊儿房门口:“惊儿。”
只听得里面调皮的声音回答道:“师傅哥哥,我已睡啦。”
云开皎洁的一笑,回房去了。
一早,云开又来到惊儿房门口:“惊儿。”敲了半天门没人应,进去一看惊儿没在,云开无奈地笑笑,巡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