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儿拿着本书边看边来到廊下,见廊下围着一群人,有说有笑的。
惊儿正想转身离去只听有个声音响亮地喊:“如雨。”
原来是如风来了,惊儿欣喜地跑过去道:“如风,如风回来了!”
如风从人群中跳出来:“如雨,听说你又干了件了不起的漂亮事!”如风赞许地看着惊儿。
惊儿撇着小嘴不语,眼神尴尬。
这时杨战英大声道:“如风大哥,你叫她什么?”
“如雨啊?她可是我妹妹。”如风得意着,下巴抬起眼神中全是骄傲,得意满满地看着大家。
杨战英辩解:“不会吧?看昨晚那情形,叫如暴雨才好呢?”
音毕,一群将领哄堂大笑。
如风微微皱眉脸露不爽,仿佛大家在笑自己一样,呆了一会儿又计上心来纳闷道:“如暴雨?太难听了吧?”
说起好奇心?如风不会比战英轻,他把不解的目光投向眼神尴尬的惊儿,只见惊儿小脸羞涩得绯红,面对如风的目光不好意思地笑着。
如风兴奋地跑到惊儿身前,也不知是否故意的,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拉着惊儿直问为什么?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引得那帮将领越发笑声不绝。
惊儿被大家逗得不知所措,怒意顿生,直想拔腿跑开,又碍于他们并无恶意只是开开玩笑而已,于是站那嘴唇抿地紧紧的,极力想着如何挽回局面。
此时,云开从房里笑着走出来,站在一声不吭、神情已是忍无可忍的惊儿身边,指着那群还在玩闹、起哄的将领们吩咐道:“你们几个巡城去,别没事在这逗我徒儿玩。”云开转身温情地看着惊儿。
那群将领好不容易收住笑,依依不舍起身准备出去。那战英边走边回头说了一句:“不许哭,等我回来再陪你下棋哦!”
那群将领留下一串又一串的哄笑声走出门去。
如风更加纳闷地看着惊儿:“我的如雨,一月不见,怎么又起新名字了?”如风大笑。
云开用手推了一把如风:“你再说?怎么好奇心这么重?”
惊儿一脸得意地笑,三人嘻嘻哈哈地闹了一阵,去找黄英了。
黄英房里四人围坐着,黄英:“如风,旗开得胜啊!”
如风有声有色地把这趟吐蕃之行娓娓道来,原来如风追回的是一批抗金资金,被奸人劫去吐蕃了。
如风愤然:“我们这条抗金之路是前有狼、后有虎啊!”
“是的,奸臣、走狗当道,抗金之路艰险,我们公义堂的路将更艰难!”云开大义凛然。
黄英也是豪情万丈:“公义堂抗金要自己鼓士气,自己筹资金,自己去追回粮草,如不是为了这万千百姓,谁又愿意去抛洒热血?”
“选择了这条路,不退让,不更改,一直走下去也是人生幸事!”云开坚定不移的眼神中有着绝对的自信。
“我也是。”
“我也是。”
……
大家聊得热火朝天,激情澎湃,惊儿也插了一句:“以后大家有用得着惊儿的地方,我绝不推辞。”
云开见惊儿兴奋,忙用手往中间一挥:“打住,打住。”
云开正经严肃地命令:“以后不许你再没经过我同意之下去以身犯险。”
黄英怕云开再训惊儿忙道:“惊儿知道了,以后不会再先斩后奏的。”
如风也严肃道:“是啊,回想一下,如雨做的每件事,哪件不危险啊!你再这样以身犯险,不但我们会急,他……”如风着重地指了指云开:“他会急疯的!”惊儿自知做事欠周,不好意思地看着云开。
“不许哭。”忽听得一声大喊,惊儿冷不丁吓了一跳,只见如风朝着惊儿凶巴巴地喊着。
黄英轻怒推了一把如风忍不住颤笑,惊儿羞得低头浅笑。
云开笑着伸手朝如风打去:“你们欺负她没完了是吧?”四人笑成一团。
惊儿娇羞地看着他们,心想以后我再也不哭了,看你们还笑啥?
室内,云开与众将领在研讨地形,云开指着桌子上的地图:“北山后一带群山围绕,地形险峻,如在那里布阵绝对有优势。杨、孙、林三位将领你们带几个部下去探地势,即刻出发。”
“是。”战英带着两人出去了。
房里只剩下云开与徐将领,云开温和道:“徐将领,你去临安总部一趟,把于成一案上报一下。”云开用手拍拍徐将领的肩:“顺便回去看看嫂子与雪儿,你已半年多没回家了。”
徐将领心领神会,握着云开的手,握地紧紧的:“多谢云开。”两人相视而笑。
云开打开地图:“至于南阳南边的古明山,我去跑一趟看看,我恩师就在那里失手的,虽然他老人家已回归水云山庄,但我想感受一下恩师当年在古明山枫林中的惨烈壮举,此行当作是一次缅怀恩师吧!”
徐将领点头称是:“等杨将领回来就可去,南阳城的一切他会助黄帅父女安排的,你就放心地去吧!”徐将领拉着云开坐下,收起地图,给云开倒了一杯茶:“云开老弟,我们的交情非同一般,疆场之情最为圣,常人难以理解,只有经历过才知道其中的珍贵。”
云开豪情:“是的,这就是生死之交。”
“老弟啊,为兄比你年长多岁,也拿你当老弟,今天想提醒你一下。”
云开看着徐将领真诚的眼神:“为兄说来便是,不用客气。”
徐将领微笑:“你此去古明山虽为军事考察,其实也为缅怀恩师,不妨带着惊儿一起去吧?”
云开见他提到惊儿,心中感激。
徐将领接着:“你是一人前去,带她去玩玩有何不可?惊儿虽住在帅府,但你公务繁忙,也就上次养伤期间带她去玩了一天吧?”
云开低头无语。
徐又道:“你的心思我们都知道,你视她如命。可她那小小年纪哪体会得到,就知道爱玩爱闹而已。你三年没回家过,她来了也没时间陪她,小姑娘对你依恋,又觉着走不进你的世界,也难怪一提到你就哭,你要多陪陪她。”
云开无奈地笑笑。
徐笑着:“周统帅是大大有名的,文韬武略全才,看来你就拿你那徒儿没办法。”
云开感激地笑笑。
听得徐明飞道:“两人相处要克服的问题很多,比如两人处事环境不同,年龄有差距思路不同,但,只要两人真心相爱,没有大不了的。希望老弟衡量下,为民请命固然重要,自己的私生活也要紧的。部下的私生活你都体谅,为什么自己的就不顾呢?惊儿是个好姑娘,你要让她定下心来,她才不会去冒险。”
徐将领一番推心置腹的话,云开甚是感激,两人边喝茶边聊不觉已晌午时分。
云开来到惊儿房里,笑眯眯地看着惊儿。惊儿见云开开心,上前去拉着师傅哥哥坐下,伸手挽着云开的臂弯依着云开坐下,嬉道:
“师傅哥哥今天这么开心啊!嗯,惊儿也开心的。”
云开看着这个嬉皮笑脸的徒儿轻怒:“你这么看我脸色说话你不累吗?”
惊儿娇道:“还不是怕你再凶我呀?”
云开深情地看着惊儿:“惊儿,明天我带你去古明山。”
“好啊!好啊!”惊儿高兴得直跳:“我去告诉黄姐姐一声。”惊儿旋着脚跟正要出去,
云开忙拉住她:“就我和你。”
惊儿脸上奇怪:“平时什么事都与黄姐姐一起的,所以……”
云开没等惊儿说完,把欣喜的惊儿拉入怀中坐在自己腿上,伸手抱过她:
“我想这次就不叫她了吧?”
云开轻笑着看着惊儿,看着近在咫尺的温顺、可爱的俏脸:
“我想多陪陪你。”
云开语毕见惊儿脸颊微红,娇羞不已,用脸贴着她的脸庞:
“我现在的武学修为,还不是当年在水云山庄,惊儿用性命换来的,希望你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的,在我面前喜欢怎样就怎样,随性就好。”
云开把惊儿抱着,闭上眼睛喃喃道:
“只要你平安,我就无牵挂,有种感觉叫——有你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