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惊儿正热情地招呼着欧阳飞来到了前院。惊儿嬉笑着止步不前,转身嫣然一笑:“欧阳公子我们来捉迷藏好吗?”
欧阳飞见惊儿可爱之极:“好啊好啊!本公子愿意陪姑娘玩。”
惊儿用手指着欧阳飞:“你转身趴在墙边默数十下,然后在假山四周找我。”惊儿美目流转,巧笑倩兮,更是惹得欧阳飞神魂颠倒,被惊儿推着来到墙边,背身站好。惊儿娇着道:“欧阳公子,一炷香的功夫还找不到我,你就算输了。我若被你找到的话,就接着陪你玩,换我找你可好?”
欧阳飞简直心花怒放:“好的,同意!”
惊儿见欧阳飞背过身小嘴中开始数数:“一、二、三、四……?”惊儿嬉笑着跑入假山之中,不知去向。
这一幕被跟在其后的杨战英看在眼里,同时也被刚出厅来的周云开看得清楚,周云开皱起了眉。
惊儿坐在房里安静地看着书,心中笑道:那风流欧阳飞,让你找去吧!得意地把一块饼干放入小嘴中嚼着。
在天黑之前,听得外面有动静,好像是黄元帅把贵客送出府去了,惊儿高兴地走出了房门。
惊儿来到云开的房里,见师傅哥哥坐着心事重重的样子,喝着茶,看着墙上的那幅画,见惊儿进来没吱声。
惊儿轻轻地叫了一声:“师傅哥哥。”不敢向前。
云开看着那山水画道:“今天欧阳飞请他爹来向我提亲,说要娶你。”云开依然看着那幅画,没回头。
惊儿想提亲一事居然是真的,急道:“师傅哥哥,惊儿怎肯嫁他?……”
云开忧愁地打断了她的话:“我见你与欧阳飞玩得挺开心,两人有说有笑的。”
惊儿听他话里冷冷冰冰,向前辩解道:“师傅哥哥,那是我为了脱身骗他玩的,不是你看……”
“好了惊儿,回房,让我静会儿。”云开依然冷冷地。
惊儿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心想师傅哥哥误会自己,又道:“师傅哥哥,你看到那不是真的,是我骗他玩的。”
“好了,回去。”只见云开转过脸来,两眼冒火地大声吼道:“回房去!”脸上怒意满布。
惊儿本能地被云开大吼声吓得浑身哆嗦,往后退却,眼中泪水溢出,转身跑出了云开的房间。
云开见惊儿哭着跑出去,举起杯子大口喝茶,抬头望着那幅山水画,口中低喊:“我的惊儿。”忧心如焚,愁肠百结。
一连几天,惊儿都未见云开,心中委屈不已,心想这种事情哪说得清哪?想着、急着、眉头紧锁,一人在回廊上走着,心神不宁。
迎头碰上了战英走过来,见她落寞,嬉道:“如雨,哭过了?又不听话挨骂了?”
“谁哭啦?”惊儿急道:“我都说不清楚了,你还取笑我?”
战英不好意思轻笑了一下:“惊儿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不?哎呀,如帮不上忙,安慰你几句也是好的。”
惊儿见杨战英一片诚心诉道:“那天我为了脱身骗欧阳飞捉迷藏玩,被师傅哥哥看到了,他说欧阳易向他提亲,又见我与欧阳飞玩得那么开心,居然生气了。你看,我说了为脱身,他不信还凶我。”惊儿止不住泪眼汪汪,
战英对他温和地笑笑:“惊儿别急,你和欧阳飞一起时,我跟踪在后,看得清楚,我会去帮你到统帅面前解释的,你相信我,别再伤心难过了。”
惊儿感激地点点头:“谢谢杨将领。”
战英朝惊儿笑笑,转身走了。
周云开与黄英巡营回来路上,黄英道:“我们去河边坐坐吧?”黄英温柔地看着云开,
云开会意地点头:“我也想找你聊聊。”
两人来到河边站着,黄英关心地问:“云开,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要这么为难自己。”
云开听得如此心暖的话,伤感:“能不能……?让我抱抱你?”
云开无助地看着黄英,黄英眼神中泪光闪闪,朝着云开点点头。云开上前,眼神凄苦迷离,伸手抱住黄英,深深地抱着,闭上了双眼。
黄英任由云开抱着自己,双手垂下,只是让云开抱着,口中安慰:“云开,别把自己往绝路上逼,没路的时候回头看看,还有我们,大家都是跟随着你的。”
云开抱着黄英,许久许久……
云开放开手,两人坐在河边石头上,看着河水清清,云开:“我现在最苦恼的是惊儿,我在南阳三年,她已然长大。姑娘大了心事难捉摸,我对她以性命相护自不必说,而她?三年未见性情改变,本来爱笑,现在爱哭,跟谁一起都是开开心心的,唯独在我面前时哭哭啼啼。自从出江湖一趟回来,对我是又敬又畏,真不知她怕我什么?那天我声音响点,她居然浑身哆嗦,我……?”
黄英见云开说不下去,安慰:“她喜欢你,怕失去你,这我能理解的。”
云开无奈:“她嘴上总说喜欢跟我在一起,可她跟我在一起并不快乐,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我甚至怀疑她那是离不开我的亲情,两人年纪相差十多岁,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黄英见云开愁苦不已:“我相信惊儿确实是喜欢你的,只是你们年纪有差距,再说又是师徒关系。”
“是的,这些都是现实问题,我这三年征战沙场,性情严肃,严厉,她不适应与原来相去甚远的我。而她一人在水云山庄多年,初来南阳也不习惯,所以导致了这种种不快。”
黄英握着云开的手:“云开,如果你今天不找我而是找惊儿聊,也许……”
云开打断她的话:“面对惊儿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行,有心事找我,我们可是同生死共患难的挚友。”黄英握着云开的手举到俩人面前。
云开笑笑:“好了,不谈惊儿,聊聊欧阳易那奸贼……”俩人坐在河边聊到日落方回。
惊儿站在云开门外不远处,不敢进也不敢走,坐着看那灯亮的窗。
远处战英手上拎着一壶酒过来,拍拍惊儿的肩,示意她坐着:“我进去了,你放心。”
朝着惊儿笑笑,走进了云开的房间。
许久,战英才出来,经过惊儿身边时,对着惊儿竖了竖大拇指,得意地走了,惊儿脸上露出笑容,回房去了。
一大早,惊儿站在廊下,见门卫跑进来递给自己一封信:“宋姑娘,你的信。”
惊儿说了声谢谢心中纳闷,谁还会给我写信?回房拆开一看:
宋惊姑娘:今日有空可一聚?我在于成于府期待你的到来。欧阳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