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地触碰上镜中莫漓的脸，手指微微颤动。
“阿漓，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再见到你，云舞宴上，我怎么就没能认出你呢？否则你也不会受到今天的委屈了。”
“没想到奕笙愿意为你做这么多，若不是今日你身上的封印被解开，我都不知道何时才能认出你。这些年，苦了他了。”
“阿漓，你……还怪我吗？”
“这一次，有我在，没人能够再伤害你了！”华笙殿。
“在魂飞魄散之际，将灵魂强行保留，又用灵力不断滋养。”
“无论是人体还是仙体，汲取灵力的能力都远不及兽体。而灵魂属阴，与神兽之阳排斥，只有找到命中带煞的煞兽才能在不损害灵魂的情况下快速补充灵力，以便更好的滋养灵魂。”
“所以一百年前，你回来时灵源才会受损。”
“那损伤根本就不是魔族所为，而是你为了她自损灵源。”
“奕笙仙君，我说的对吗？”
凛泽看着奕笙的眼睛，冷静分析。
奕笙轻笑一声：“对。”
“你别笑，这么假的笑容，我可不想看。”凛泽走到床边的椅子旁，坐下，“你这么做，真的值得？哪怕她再也不能恢复记忆，也不后悔？”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我爱她，本就是我自己的事。只要她能够一世平安，我又有什么可奢求的呢！”凛泽风轻云淡道，“她不能恢复记忆也未必是坏事，至少她现在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没想到也这么傻。”凛泽感叹一声，“爱情真的是令人盲目啊！”
“不过，”凛泽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煞兽这么多，你为什么要选择一个杀伤力最小的血溟兔啊？你是怕她以后发疯，你控制不住？”
“不是。”奕笙仰着头看着床顶，“血溟兔虽然杀伤力不够，但血脉在那里，只要合理分配灵力，也会变的很强。不过这只是其次，最重要的一点是……”
凛泽闻言，竖起耳朵倾听。
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原因。
“最重要的一点是，除了血溟兔外，其他的煞兽不是长得太凶就是长得太丑，如果漓儿在的话，肯定会不喜欢的，只有血溟兔最符合她的审美。”
奕笙似乎想到了莫漓看到自己变成其他煞兽的反应，不由得微微勾唇。
凛泽嘴角抽搐。
这就是最重要的原因，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呢。
看来爱情真的是会让人变傻。
奕笙看出了凛泽心里在想什么，便道：“这种感觉，没有仙侣的人是不会懂的。”
“哼，本上仙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来看你，你这样的人死了才好。”
凛泽最后看了奕笙一眼，见他应该是没什么事了，才洒脱地拂袖而去。
奕笙安静地在床上躺了很久。
半晌，他抬起一只手，放在灵源处，感受着灵源此刻的状况。
奕笙安静地在床上躺了很久。
半晌，他抬起一只手，放在灵源处，感受着灵源此刻的状况。
不知，若我再强行战斗一次，你还能不能顶得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