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尚未建立前,是天都王朝。天都皇帝早年时,社会还是安定的,各大大小小的诸侯国也没出什么乱子,各安其生。
但到了晚年时,天都皇帝沉迷美色,宠幸宦官,痴迷炼丹,追求长生不死。在宦官的唆使下,加重赋税,压迫百姓,并且到处征战讨伐,灭了好几个诸侯国。
诸侯们纷纷叛变,起义,开始了长达十年的战争。
那时的大陆可谓是一片哀土。战乱,疫病,灾害,接连不断地将百姓们一步一步逼向绝望深渊,饿死的,战死的,病死的,不计其数。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百姓们渴望平定下来,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战士们早已疲惫于四处奔波,想结束战乱,早日回家。
乱世出英雄,不久后,洛不凡率领洛氏一族,集结各方人马,平定战乱,统一天下,洛不凡也因此被推上皇位。百姓盼望已久的和平终于来了。
据史书记载,天都312年,洛氏洛不凡登基为帝,改国号为天启,自此开始新的盛世。
京城宁府
东阁
只见一个娇小着粉衣的小女孩拉着一美丽妇人的手,不断地摇着,妇人脸上写满了宠溺和无奈。
“阿娘,这次宫宴一定要去吗?我可以不去吗~”小宁燕蹲在一旁,抬起头用水灵的大眼睛看着肖柔摇着娘亲的手,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就几日前,皇上觉得宫中许久不曾热闹,便想着在中秋佳节于皇宫设宴,并下旨各位大臣携妻儿进宫赴宴。
宁燕本是想等哥哥回来,和他一起去逛灯会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花灯美不胜收,还有猜灯谜大会等各种好玩的。自从去年去了一次后,她心心念念的便是这灯会了。可这一下旨,她就去不了了。
宁燕寻思了半天,反正宫宴又那么无聊,要是可以不去就好了。若是去求爹爹,他定不会同意,就只好来求娘亲了。
“娘亲……”
“娘亲,我…我那天有事,去不了。”
“不行,燕儿。你是不是想去逛灯会吧!”肖柔肯定的语气,让宁燕羞愧地低下了头,不停地扯着自己的袖子。
肖柔看着宁燕,摸了摸她的头,宁燕下意识抬头,看见肖柔温柔的对她说:“燕儿,不是娘亲不准,而是这次是皇上特地下的旨。万一要是被人知道你在外面,没去皇宫赴宴,你爹爹就会有危险,你愿意让疼你的爹爹受伤吗?”
宁燕摇了摇头,“不愿意!”她还想再说点什么,看到肖柔的表情后动了动嘴,没有再说。
宁燕知道她爹爹是丞相,是大官。娘亲第一次讲时她问为什么爹爹是丞相就要很小心,不是大官吗?她记得那时娘亲只是说让她记住,并没有解释。
随着年龄的增长,宁燕也渐渐懂了,她明白了为什么以前和她玩的小伙伴眼里都带着畏惧与小心翼翼。
肖柔叹了口气,没办法,这就是身居高位的代价,心里满是担忧与无奈。
“好吧,那我不去了。”宁燕失落的再次低下了脑袋,
“好啦,别不开心了。你上次不是说好久没看到太子哥哥了吗?这次他也会去哦。”肖柔劝到。她也舍不得女儿伤心,但这次皇上是着重要求的,孩子他爹身为丞相,本就处在风尖口上,更是不能出错。想到这里,肖柔不禁又叹了口气。
——
中秋日
宁燕一大早就被小柳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小柳看着她眼睛都没睁开,脸皱成一团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别闹小柳,让我再睡一会儿。”
“噗嗤,小姐,你这个样子真可爱!但老爷和夫人都要出发啦,我们得快点。”小柳看着宁燕还是一副迷迷呼呼的样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加快了手脚。
等到宁燕真正睡醒时,她已经到皇宫门口了。
“嗯?我这是在哪?”
宁燕从小柳身上下来,懵懵懂懂地朝前看去。
金碧辉煌的宫殿,琉璃瓦的重檐屋顶,在阳光照射下格外耀眼。高耸的宫墙,似乎要困住谁一样。
“怎么就到了,这么快?”她惊讶的问道。
“我才醒就到了?”
肖柔看着呆呼呼的女儿,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小懒猪。”
小柳也乐了,笑着说:“小姐终于醒了啊,您都睡一路了!”
“小柳你都不知道叫醒我!”
“小姐冤枉啊,奴婢叫了。只是你没理。”
宁燕幽怨的看了一眼娘亲和小柳,“哼,就知道嘲笑我,不理你们了。”说完将头扭到一边。
这时在一旁听着的宁成也乐了,“我们燕儿当然不是小懒猪……”“还是爹爹好,哼!”小宁燕一边说一边去拉爹爹的手,开心地笑着。想着:嗯,爹爹真好,不欺负我。然后宁成又说到:“是大懒猪!''
然后宁成夫妇看着宁燕脸上的笑逐渐僵硬,最后垮着一张脸,换上一副要哭的样子,看上去可怜极了。
“你们……你们都欺负我!”
“哈哈哈,好啦好啦,我们燕儿不是大懒虫好不好?时侯不早了,我们快入宴吧。”肖柔连忙说道。“这还差不多。”宁燕便伸手拉着他们向宫宴所在地走去。
当说话声伴着银铃般悦耳的笑声远去时,宫墙一角走出一个人,望着宁丞相一家的背影,许久,才转身离去。
宁燕不经意间回了一下头,只看见渐行渐远背影,隐隐是个如松的人。
那个人可真奇怪,算了算了,她也没多想,反正想了她也不认识,便扭过头,继续和爹娘朝前走去。
宁燕打小就是那种泡在糖罐里的人,别人家的看重男孩子,可偏偏宁成夫妇就不同,虽说他们对孩子是一视同仁,但还是偏向宁燕一些,并且将她保护得很好,养成了她天真烂漫的性格。
宁燕希望可以一直这样快快乐乐生活下去,可从她入宫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变了。许多年以后,当宁燕回想起这件事时,不禁会想这是不是一种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