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如果说杀人需要时间的话,那夜琅是始终都跟你们在一起,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不他也没有去杀人的时间是不是;那我就不一样了,我那会因为身体原因去房间休息了,所以要说时间的话,我很……有可能。”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珐昀就连说话的语速也开始变慢了。夜琅知道珐昀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无非就是想让自己把如意珍珠给送出去,然后他自己再想办法脱身。
一旁的武陵川看着老头点了点头意思是说:感觉他说的在理。索性也就按照珐昀说的做了。但令珐昀一时间没有准备充分的却是武氏的所作所为。
“来人啊,给我仔细的搜搜他们的房间。”
“可刚才不是刚搜完吗?”一旁的武陵川略有不解的看着武氏问了句。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给我仔细搜!”
“是。”
如果说武府除了武力值是令人可怕的领悟之外,其他的唯独能说上话的可能就是武氏的强硬了。
想之前不管是武府里的人做什么事,谁做的事,就算是武府老头亲自下的令,那要是武氏一个“不行”,那这件事就肯定行不通。
虽说她自恃身为相国的女儿自小以来就高人一头,但不曾想的却是:他父亲居然会让她嫁给武府这个男子。虽说一直以来对他就没什么好感吧,但怎么说也是同床共枕了数十年的夫妻,稍微一丁点的感情要说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虽然武府老头也曾质疑过武氏的做法,但想着她也是为了找出真凶所以老头也就没再继续阻拦。
但是说实话珐昀心里很慌,虽然之前一直躺在被子里的衣服被自己给穿上了,但是刚才那身自己换下来还沾有些许血滴的黑衣服还……
“是!”
眼看夜琅在众人的环簇中离开这间屋子,本来还稍加有点严肃的面容也是在瞬间松懈下来。
“哎肯定不是我们兄弟俩,我们要是想害你们小姐当初又怎么会去救她呢,你说是不是。”
珐昀玩笑的抬头看着面前的这一哇众人,其实心里还是悬乎的有点难以相信:至于吗,这么多人看我一个。
“说不定这件事是你们早就计划好了的。”
武陵川上前一步,珐昀看得出来,这家伙的身体素质确实不错,脚步铿锵有力、语气咄咄逼人,一看就是个常年征战沙场的人。但转念一想,这脑子看来不怎么好。
“哎公子,当初来给小姐诊治可是你派人把我们哥俩给抓来的,不是我们处心积虑、费尽心机的在门口打着滚求着进来的,请问我们怎么计划?”
“临时起意也不是没有。”
珐昀无语的点着脑袋,一边撇嘴一边无话可说:“那公子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也只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你……”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老爷、夫人,公子。”
“什么事?”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的人就连珐昀的心也不知怎么的就这么被提了起来:是发现我的衣服了吗?珐昀这么想着,但眼神还是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这个侍卫,一边看一边给自己想着后面该怎么走的路。
“是、是……”
侍卫捂着肚子急迫的用手指着珐昀住的侧殿方向,但不知怎么回事,只见他话还没说两句,就突然脸色发青、口吐白沫的就这么硬生生的死在了众人面前。
珐昀咽了口唾沫,发现事情并没有自己想的这么简单。看这种情况,想这个人死的原因跟小玲死的原因定然不是一个,而且自然也不是同一人所为。
“是夜琅吗?”珐昀心里这么问了自己一句。
“快、快带我去!”武府老头拽着他那看似笨重的身体,一边提着裤子一边急切的指挥其他侍卫,让他们赶紧带自己过去看看。武陵川小心搀扶着自己的父亲,一路轻言轻语道:“慢点、小心点、小心点。”
但看样子老头对他并不待见。
“还慢点!你妹妹都死了还慢点!你是怎么做哥哥的,你妹妹被人毒死了你都不知道,你给我滚!”
武府的人素来都知道府主对他儿子不怎么友善,所以这种情况他们做下人的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对此见怪不怪旁人不好说什么。
武氏则站在门槛上单手叉腰、气势汹汹的指着不远处的老头就大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你骂谁呢!他是你儿子你不知道吗!”
谁也没理谁,可能只是为了单纯发泄自己心里一时的不痛快吧,所以谁也没有为此停下脚步而多回嘴一句。
她是多么强势的一个女人啊,本来匀称的身材在岁月的洗礼下开始慢慢变得肥大。这身衣服应该是她很喜欢的一身吧,所以在腰围明显小了的情况下,她还是愿意穿出来。
“夫人。”
珐昀轻声喊了一句。
武氏满面红润怒气不减的回头看着他但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珐昀。
珐昀索性直接示弱:“哎哎哎夫人,珐昀只是一介医者,治病救人珐昀倒是可以但你要说下毒害人这种事,珐昀是万万做不来的。”
“哼,一定就是你们哥俩中的一个。”
武氏咬死这一条定律,但听着又像是在告诉她自己:一定要让他们俩中的一个承认下来。
说话间,夜琅不想正巧不巧的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跟武氏正巧的面对面碰个正着。
不知为何,武氏竟然下意识的大惊失色,踉跄几步指着夜琅就大喊道:“来人呐、来人呐!”
珐昀看的云里雾里的,虽然不知道武氏这个时候喊人是为了什么,但珐昀看看夜琅那面无表情甚至还有一点生气的表情,再看看这边已经慌到语无伦次的武氏,珐昀知道:这武氏一定是对夜琅干了什么,然后计划没成功。所以她才会有如此反应。
“夫人好啊,贵府的东西太过贵重,我夜琅承担不起、所以这东西……还是还给你吧。”
夜琅从自己腰际掏出一小包白色粉末状东西,看样子不像草药也不像迷药。
珐昀皱眉间解开自己身上的绳索,起身不以为意的接过夜琅手里的那小包东西,本来打算仔细闻闻的来着,这不手才刚抬起来就被一旁的夜琅给瞬间按了回去。
夜琅没说话,想必他定是知道这包东西是什么了。
然而夜琅知道而自己却不知道的东西,那恐怕就只有极其罕见的毒药了。论用毒、自己确实是比不过夜琅,所以他不让自己碰的东西也定是有不能碰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