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行为在外面来说可能会是一个很不错的想法,但任何想法只要来到了二哥风信子这里……那都不叫想法,因为在他这里你根本就不应该拥有除了命令之外的任何想法,因为那都终将是徒劳无用的。
珐昀一再拒绝:“这位女子的性命比他的命值钱。”
珐昀果断拒绝。二哥就好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确切的说更像是一个傀儡,一个没有感情只会做事的提线木偶。听话的就放过、不听话的就打到听话然后再放过……
一道道鞭子抽在珐昀的背上,珐昀还是死死的护着床上的小玲。
“既然你是因为她才不走的,那也只有把她弄死了你才有可能会跟我走。”这是多么简单的一个道理,二哥比谁都明白,而且他也是一直都在贯彻实施这句话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怎么去打垮一个人。
二哥收回鞭子站在一旁没再说话。珐昀则是把一直憋着的那口气终于给吐了出来,略微喘着粗气的颤抖着回身。
空旷的莲心堂大殿,整个地面都是用光滑无奇且坚硬无比的石头砌成,同一个地方站的、跪的人多了,也就光滑了。珐昀被反绑着双手给扔到大殿,一个趔趄的跪在地上整个人都差点飞了出去,靠着自己的平衡力这才勉强坐直了身体。
“堂主,珐昀来了。”二哥风信子轻声回禀。
“不是说三刻就把人给带来吗?怎么拖了这么久。”
始单星人未到音先到,这种情况明眼人一看就直到:她生气了。
珐昀试图站起来,这才刚抬脚就被二哥给按了下去。始单星缓缓走来、气场还是跟以前一样大,有时候珐昀不由得感叹:一个女人的气场竟也能强大到让人望而生畏的地步,她到底是干了什么!
“不要试图揣测我。”
冷艳中略带些许娇媚,珐昀跟风信子刹那间齐齐垂眸。就连二哥这样的人都会怕她,她当真还是……
“既然来了,就把他松开吧,怎么说他也是我莲心堂弟子,这要是叫外人看见了,还不知道该怎么说呢。”始单星语调平缓、略显娇媚的拂着扇子。
远处的烛光不知怎的竟照的珐昀一时睁不开眼睛,不知何时二哥风信子竟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等珐昀再抬起头的时候,一张奇丑无比的臭脸居然摆在自己眼前。
珐昀吓了一跳,慌乱间连忙后退。
副堂主怒火攻心,指着珐昀就是一顿臭骂:“你、你最好一次性把我的腰给治好,否则我绝饶不了你!!”
看样子,副堂主这次被珐昀气的不轻,珐昀心底不由得发笑。
“不好意思啊副堂主,我这次来的匆忙,什么东西都没带,我倒是想给你医治来着,可我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珐昀找借口推脱。
话说珐昀又不是傻子,自己本身就跟副堂主不对付,自己又为什么要硬贴着给他好脸色呢,话说这受伤难受的又不是自己,这么想着,好像背上得伤也没有那么疼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
始单星简单一句,副堂主也是满脸恨意的想要撕碎他珐昀。越是这样、珐昀越是不能给他治病,毕竟像副堂主这样小肚鸡肠的人,要是自己把他的病给治好了,那他日他定然会想尽办法的灭了自己,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然后把自己给活埋了么,这么急着去死的节奏珐昀倒不是那么想尝试。
始单星缓缓走近珐昀,随着距离的曾近,空气中顿时也开始弥漫着一股莫名的香气,像是一种花香、倒是像极了栀子花,珐昀站在原地微微垂眸。
“我知道你与副堂主不对付,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人呐、这一辈子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是你真心在乎的人,如果到那时再被副堂主知道了、你说……”始单星软硬兼施,就是逼得你不得不正视自己内心深处真正在乎的那个人。
珐昀咬紧牙关,眉头紧锁。
围着珐昀绕了一圈又一圈:“终究是人非草木,岂能无情。”说到这,始单星倒是像大发慈悲的放过自己似的,居然会让自己现在离开。
珐昀也是在出莲心堂门口的时候才被告知,要明日在这个时辰带好药箱来给副堂主医治。珐昀没有搭话只是微微点了个头。
边走边想,边想边无语:“疯子,都是疯子!”
珐昀仰面大笑,也不管路上其他人看自己是什么眼光了,他只是一味地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怒气。
这都是什么世界、什么思维、什么人类!有时候珐昀竟然觉得,这个世界上的疯子其实并不是疯子,他们才是天才、他们才是精英。他们一身污垢但也活的足够潇洒,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们思维足够超前,甚至超前到他们能看透一切、看清一切;
但是同时、他们也就是因为太清醒、太超前了以至于没有人能够理解他们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这就像人心隔肚皮一样,你看不懂我、我不了解你,但凡看懂别人了解别人的人,其他人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存在,所以别人就理所当然的就把他们当做异类,一种与他们志不同道不合的人,他们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其铲除。
比如流言蜚语、饭后谈资,终将逃不过说书人的一计快板。
珐昀掩面而泣、边走边哭,多大的人了还哭,珐昀有时候也会笑话自己,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长大后的自己会觉得这世上的人都是疯子?到底是自己疯了还是他们疯了,珐昀一时弄不清楚。
回到武府后院,发现二哥已经在那等着自己。秋风是那么凉爽但总给人一种微微凉意,有点寒风入骨的感觉让人难以接受。
珐昀打了个冷战。
“二哥。”
“随我来。”
紧随风信子的脚步,珐昀这才知道原来在武府后院的深处还有这么一条通往小玲房间的路,珐昀一时间也甚是惊讶、其实更可以说是有一丝的惊恐;看着路上的尘土及落叶,明眼人一看这条小路就是已经很久没人走了,但是二哥居然连这么隐秘的小路都知道,那自己平时跟夜琅在屋里说的话甚至在此期间的一举一动可以说是都被二哥……
“二哥,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条小路的?”
珐昀此时谨慎的问了句,毕竟这也是在别人家里,说话做事都是要有分寸的,否则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尤其是在跟这么一个没有人性的人待在一起的情况下,珐昀怎么说多少也得保持几分敬意。
两人就这么前后走着,松枝枯叶一路上也是被他们踩得“嚓嚓”作响。风信子走在前面根本就没回答珐昀的那个在他看来是如此无聊那个问题,“自己是怎么知道这条路的?”
风信子微微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