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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断挑衅

在一种不知道是对不起T还是对不起H的情感里感觉到说不出的欢乐。姐享受这种负罪感,T很紧张,没几分钟就结束了,T有点窘。姐也有点窘为了挽回T的面子,姐鼓励T停在里面别出来。没一会T又勇了,于是我们再战一局,这回时间总算比较长。姐和T心满意足地睡去了,不知道H知不知道这些。

这一时期T和H渐渐从滥饮变成小酌。但滥饮还是偶尔为之,一次H的朋友请客喝酒,姐、T、H一起去了。T和H都喝多了回不了家,我们就住在了H的朋友家,T喝出了胃病。逢喝必吐,吐完接着喝夜里我们本来已经躺下了,T突然要吐。头一歪就吐在了姐的鞋上,T说还想吐,要去外面吐。姐的鞋上都是T的呕吐物,实在难以下脚,姐就让H陪着T一块出去。本来没想吐的H看着T吐突然也跟着一起吐。T和H的感情就是建立在一起喝一起吐上的,男人的友情真可怕。

姐在屋里躺着,突然就听见他们哈哈大笑着商量什么事。姐只听到几个关键词,砸、滨江道、出发,姐一听就崩溃了。因为之前演出砸设备那个乐队的吉他手就是因为酒后破坏公物被判了刑。姐惊了,赶紧去拦他们,也顾不得没鞋可穿,光着脚就跑到了马路上。姐追出去,远远看见T和H抱在一起坐在一个路灯下又哭又笑。

姐光着脚在马路上跑的行为逗坏了T和H,俩人笑得直不起腰,姐很气。姐前一秒还在担心自己的生活里会凭空出现两个在号子里的朋友,姐很无奈。抓住T和H,拽着他们回去,期间T和H还在商量着各种不靠谱的打砸烧计划。如果他们这些计划一一实施的话,天津肯定要文明倒退500年。姐扶着晃晃悠悠的T和H回了H的朋友家,H没一会就睡着了,T也睡了。

姐一开始醒着,后来也睡着了,姐睡得很不踏实,半夜姐醒了,低头往地上一看,发现T正蹲在地上拉臭臭,那一刻姐的脑壳险些爆炸,赶紧下床训斥T,T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拉完就要往床上躺。姐无奈地给T擦了屁屁,扶T上床睡觉,T拉着姐不放,问姐。你还爱我吗姐说,爱爱爱爱爱爱(极不耐烦地),姐心想,我对你的爱那是一个当妈的人才有的爱。姐清理了T的臭臭(别问姐是怎么清理的,姐不想再回忆那杯具的时刻)。

第二天清早姐和T、H,起床回家,途中路过滨江道。看着悠哉悠哉地闲逛着的人群,心想。你们知不知道你们今天还能在这条路上购物是谁的功劳。那一刻姐觉得整条滨江道都是姐的,百年洋房里的三个月像一百年那么长。今天和明天之间没有清晰的界限,疯狂得快要炸开的日子急转直下。突然变得毫无生气,姐迷上玩牧场物语。整天就是种菜收菜期盼着娶媳妇盖别墅,T整天睡觉,H家里给H找了份工作。H不来了,J给T打电话说不能这样下去了,天津演出太少了。这么呆着就是浪费时间J提议去北京发展发展。

姐不知道T最后决定去北京到底是因为什么,只记得自己支持他去。因为姐快憋疯了,迫切需要换个环境,到了该走的那天,房东来了。跟姐唧唧歪歪,反正不租了不用再看她脸色。姐跟她闹了一通开始收拾东西,H来给姐帮忙,收拾了不多的行李。打了车,姐和T就离开了,车启动了,姐回头看了看百年洋房。看了看站在门口的H,H正低着头归置着一堆垃圾,没看姐。

和T在一起两年的时间里搬了5次家,每次搬家都有种莫名的伤感。姐不知道我们为神马在哪都住不长,居无定所的感觉姐不喜欢。,退租后,姐和T有时去T家住几天,有时去姐家住几天。姐的爹妈一开始不怎么满意T,后来见姐喜欢也就接受了。转而开始替T的将来担忧,T的父母很好,T家所在的小区很大。姐和T没事就在小区里瞎转,夜里跟T的发小儿们喝酒。T家楼下有条小河特别好看,姐买了个相机,没事就跟T互相瞎拍照片。姐和T又开始特别好。

就这么着,时间到了05年,那段时间很忙碌。姐和T先去北京找房子,最后看上了一个地处东郊的农民盖的小别墅。房东住一楼姐和T住二楼,租好房子姐和T又赶紧回家。收拾、打包、托运东西,把电脑、衣服、书装进好几个大箱子托运到北京。然后马不停蹄赶到北京姐那时对家庭生活特别向往。贴别想要个温馨的小家,姐对北京那些二手电器市场怀有深深的好感。它让贫穷的姐也拥有了家用电器,姐和T去各种二手电器市场瞎转。

逛了好几天才最终买齐了所有东西,除此之外姐还买了一个木制的小书架、小桌子、小凳子、小蒲团,姐不喜欢能反光的瓷砖于是买了地毯。姐和那些小贩斗智斗勇、姐上蹿下跳,各种划价,各种省钱。最后上面这些东西一共花了1000多块钱,姐把房东的床拆了,只留床垫。直接铺在地上,房东的东西都被姐放在隐蔽处,买好大件之后。姐和T去了超市,买各种过日子的家当。于是姐得到了一张姐有生以来见过最长的购物小票,几乎能当米尺用。这张小票姐现在还保存着。

去超市买完东西回家时发生了件杯具的事。因为回来得太晚,天已经黑了,姐和T之前只去过新家一次。那片房子特别恐怖,一百多个小别墅长得一模一样,更缺的是没有门牌号。姐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这是姐少数能依靠T的地方),T能分清东南西北。而且记道儿特别清楚,但是这次T也有点崩溃。因为一点作为参考的建筑都没有,后来T无奈地给房东打了电话。房东深表理解,没有取笑我们,但我们却因为这个事有点灰头土脸。这是五个房子里唯一一个能洗澡的,回想百年洋房时期两个月不洗澡的T,姐很欣慰,姐终于迎来干净的生活了,在北京的初期,姐和T很快乐。

房间是干净的,衣服是常洗的,冰箱里食物是满满的。T不怎么喝酒了(两三瓶不算喝),温饱思淫欲,姐又性致饱满了。当年那种激情早不在了,姐肚子里的小兔子小刺猬小鹿都去了动物园。那种四目相对、不能自已情形变成了姐呼呵T说,过来跟姐搞一把。T无可奈何地暂停游戏,无可奈何地推倒姐,完事后,T赶紧继续游戏。

看见T的表现,姐又怨妇了姐问,你其实不想搞是不是?T说。没有啊!姐问,那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提出要搞?T说。我有时也想,但是怕你不想!姐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想?T不说话。过了几分钟,姐又问,我是不是特别不性感啊?刺激不了你啊?T说。没有啊!姐问,那你怎么就没个冲动的时候呢?T不说话。姐生气了,过了几分钟,姐问,游戏是不是比我重要啊?(姐开始发散思维了),T说,没有啊,姐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 T说,废话。

姐开始说起各种往事(越来越发散了),咱们能在一块就是因为我主动扑你。你知道这事对一个女孩来说多难堪吗,我一想起咱俩的第一次、咱俩的好多事。都觉得自己特别不要脸我是不是倒贴你啊?我是不是特别烦人?。你是不是甩不掉我才跟我混在一块啊?姐各种问,T就是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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