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有两层铁门,除了大门外,还有一层铁门就像壁炉一样把人关在一个凹槽内,而牢房里都是空的,只有那个像壁炉一样的凹槽内关着我。牢房墙上靠近天花板的地方有一个洞,是一个越狱的好通道。这时候我又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一个人从洞外钻进来又钻出去似乎在向我展示如何越狱,又好像是我自己在越狱。但是我突然对这种越狱方式不屑一顾,认为墙上那个洞似乎是专门为越狱准备的,太没意思了,况且如果有人经常这样越狱,壁炉凹槽的那道铁门可能不会那么轻易地被打开,应该会加固让人打不开的。而我现在就站在铁门已经被打开的凹槽内,我决定不用这种越狱方式,而用我的方式。
于是我又轻而易举地把牢房的大门打开了。牢房大门的外面正对着一个狭长的通道,我看到通道的尽头有一个狱卒,由于光线很暗看不太清楚。他似乎感觉到了牢房的异动,在那观察。我躲在门边,等他过来。他似乎在慢慢地朝牢房门移动,但很谨慎。我等了一会儿,他还没有出现。这时,我估计他已经到了门外,就顺手抄起身边的一根铁扦(也不知道牢房里哪来的铁扦),突然冲出去扎向他。铁扦似乎正扎在他的喉咙上,但感觉扎得并不重,我还担心他会呼喊,但他似乎为配合我越狱一样一声不吭地就倒地了,而且还是自己倒到牢房里面来了。
我赶紧往外走,刚走出牢房门突然想到忘了从他身上取钥匙了,但又一想,应该没有问题,既然已经出了牢房门,外面在平时放风的时候已经摸熟悉了,所以就没有回去拿狱卒身上的钥匙了,径直离开了。
然后是好像我越狱时忘了拿我的衣物了,我要回来取。牢房已经被改装成一个包子铺了,有一个大妈在卖包子。她卖的包子很有特色,而且是组合地卖,我买了一个组合。好像是一加三加三这样的组合,也就是一个最有名的包子加三个另一种类型的包子再加三个又换了一种类型的包子,我记得好像最后那三个是炸的。
包子铺的墙角有一张照片,似乎是一张通缉犯的照片,有一个年轻人似乎正在仔细端详这张照片。我看到那就是我的照片,似乎照片上的我是留着络腮胡子的,但我本人现在并没有胡子,这让我稍微安心了点。
这时门外传来了汽车喇叭声,一辆老爷车造型的车停在了外面,似乎这辆车是来赎我出狱的。我钻进汽车副驾驶的座位。车里有三个人,一个像小老头一样的小个子阿拉伯司机,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阿拉伯中年男人,还有一个三十多岁长得比较通俗的女人。似乎这个女人曾经和我有过一段情。
很奇怪的是他们三人都挤在一堆,司机的座椅往后靠着,那个看上去很好很善良的阿拉伯男人坐在司机座后面的座位上,应该是她现在的老公,而女人竟然坐在司机和我中间。大家表情都比较肃穆,没有怎么说话。
汽车往前开,开到一个地方,车停了。阿拉伯男人下车,似乎是要参加一个什么聚会或者晚会,应该是比较正式的那种,好像是什么教育界的。但他下车后找不到地方,他们似乎在接我之前已经来踩过点了,但是现在又找不到了。男人夹着一个包站在路边东张西望。我跟那女人说,你赶紧下去帮他找找,做得好一点。女人听从我的意见,从前面翻到后面,由于司机位是放倒的,所以她很艰难地才翻出去,因为她的腿要越过座位的靠背。
她出去帮她男人找地方了,我们在车里等。这时候前面十字路口发生了交通堵塞,全部堵死了。我们车的旁边停着一辆车,坐满了黑人青年。我担心他们会朝我们的车扔东西,但仔细看了一下,发现是感觉很好的黑人青年,所以就放下了心。阿拉伯司机下去看堵车,交警也来疏通了,这时候我感觉原来我是在一个阿拉伯国家,似乎是迪拜或者什么地方。
交通终于疏通了,交警指挥我们把车开走,但我们的司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交警叫我们的车马上走。我没有办法,只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把脚和手伸向驾驶室那边把车沿着左边的街边逆行着慢慢往前开,车速很慢。
但当我想把车停在路边时,竟然刹不死车。我把手刹也拉住了,用脚拼命地踩刹车,但车子刹不住,总是缓缓地往前滑。期间有几次险情,好像有过一个小女孩在前面,我拼命打方向盘,但方向盘好像很紧很难打,但最终还是躲过了。最后不知怎么回事终于停住了(这样的梦我以前做过好几次,总是这样拼命刹车但总是刹不死,车子总是往前滑,而且方向盘总是被卡住了一样,很紧,很难转动)。
后来小老头的阿拉伯司机又出现了,我心里有点责怪他没有尽责,但是没有说出来。我用英文告诉他汽车的刹车坏了,有意思的是,他打开一个路边的车库门,竟然从壁架上取下一辆电单车。我们似乎都认同是这辆电单车的刹车坏了,而根本不觉得有汽车的存在了。后来这个驾驶员拿着电单车路过一个修理店就进去修理了。
后来是我回到了女人在迪拜的家。女人已经回来了,家里有跟她长得很像的二十多岁的妹妹,躺在床上,还有她的妈妈,还有一个十多岁的男孩。于是开始了我跟这个女人之间的对话。
女人说阿拉伯男人对她很好,就像叔叔一样关心她。然后我知道那男孩也是她原来的,她是跟他结婚才移民过来的,并把全家都带来了。她接着告诉我,这次我的事全靠他帮忙,包括办移民手续(我才知道原来我在她的帮助下也移民到了阿拉伯,不过是因为什么原因要移民不是很清楚,有点革命党逃亡的味道,但不能确定。不过这似乎与梦的开始我关在监狱能够吻合)以及这次去赎我,言语之中充满对他的感激之情。
然后她告诉我,不要让他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她告诉他我的身份是孙中山第七卡哥的侄子。我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亲戚关系,她给我解释说就是孙中山的儿子蒋子文的侄子。我说是旁系吗?她说不是,是直系。我似是而非地似乎明白了这种亲戚关系。
后面的不记得了。梦中的这个女人,感觉是长相比较通俗但内心很善良、有追求的一个女人。在梦中感觉和我的关系是很微妙但又很尴尬的那种关系。
这就是整个的梦境。
我醒来后,赶紧把这个梦记了下来。但是,对于这个梦,我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不知道这个梦想要表达我内心深处的什么想法。有时候我会觉得这是一个无意义的梦。但是,根据我的经验,无意义的梦一般,很难这么长和这么细致。因此我宁愿相信它是有意义的,但是由于这几天主要在开会,和外界似乎没有什么太多的接触,所以很难找到特别有价值的线索。
后来我仔细回忆这几天的经历,总算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临睡之前,我上了一下酒店的网。酒店的网络很慢,而且打字软件也不是我喜欢的那种,所以打字也很慢,我有一点点焦急。后来浏览了一下新闻,看到《越狱》的男主角来了中国的标题,但是没有打开链接继续往下看。《越狱》我只看过两三集,大概知道什么意思。因此,我想我这个梦的起因应该在此了。
我觉得有意思的是,我只是瞟了一眼标题,根本没有细想,就竟然在梦境中发展出这么多的情节,由此可见我们的潜意识是多么的强大,根本不在我们的意识所能控制的范畴内。但是,这个由于《越狱》所引发出来的梦,到底想表达什么呢?我们继续往下探索。
我被关到监狱,意味着一种失去自由,或者一种被囚禁感。那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我仔细探索一下,如果按照上面所描述的潜意识如此强大的放大功能,我觉得我是有的。
原因是,这几天天天开会,而这些会议从我的角度来看觉得没有什么价值和意义,因此我觉得这样的会很沉闷,有一点厌恶感,但是又不能不参加。是不是就是由于这个原因诱发出了我梦境中这种被囚禁的情节出来的呢?如果再拓展一点看,是不是还掺杂有我对我自己的商务角色的无奈所产生的厌倦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