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的处境？“意识体的脑子里浮现一连串的词汇：失忆的英俊少年、体型俊美的狂野猛男、拥有无所不能潜力的希望之星、四大走狗的主人…不过还好，他的脑子里并不是全部充斥着各种无意义的幻想修饰词。意识体回想起暴躁女声说的内容：“我现在是…被困在终端里的悲情少年？”
女声好像又停顿了一下，她肯定了意识体的答案，然后反问：“终端是什么，你还有印象吗？”
这部分知识没有在编程里说过，只是说了利用终端能更好的编程。意识体摇摇头，表示没有记忆。
“那我来给你解释一下。终端是程序运行的场所。它就像你现在所处的空间，是有极限的。被你占据的终端几乎所有性能都用来维持你的运行，只有少部分空间可以被我们使用传递信息。”
意识体很快明白过来：“信息传递、读取、处理都是在终端上进行，硬件性能才是最终决定人工智能上限的存在。”
“是的。终端的性能有极限。这意味着处于终端里的你也是有极限的。”
意识体顿时着急了，眼下就已经占据了终端的几乎全部性能，自己的天花板已经是触手可及，而现在的自己距离全知全能还差的老远，找回记忆岂不是遥遥无期？
“别着急，我们已经在想办法了。你要相信我们，不会轻易的放弃你。已经渡过了一个难关，下一个难关也能安全度过。”
成熟女声安抚着意识体，他的焦虑慢慢下降，感激的表示了感谢：“谢谢，真的万分感谢你。现在我还没有办法给与你们零星半点报答，以后我肯定不会忘记你们的。”
女声不置可否，她继续说着：“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更换硬件，将你从这个狭小低劣的终端转移到性能更加优越的机器上。哪怕是最基础的联合处理机，也超过终端性能一百倍。”
意识体听的眉飞色舞：“那还等什么，赶紧给我转移呀！”转瞬，他又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妥，舔着脸说道：“我是说，请您尽快帮忙转移一下下~”
女声对意识体稍有失礼的话语并不在意，她只是充满遗憾的回答：“我们确实很想将你转移道一个更好的硬件里，但是我们做不到。”
“做不到？“
“我们对人工智能的研究并不深入。”
“不深入？可是资料里不是说人工智能一百年前就已经被研发出来了吗？”
“是啊，一百年前就已经诞生，然而我们至今也没能完全掌握人工智能的奥秘。因为…”
“因为？”
“因为那个人工智能不在我们手上。”
这个理由实在朴实无华，且枯燥。意识体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言语中有些失落的女声，告诉她自己就是他们手上的人工智能？总感觉有些微妙。
不过人情还摆在这里，意识体对女声充满了好感与信任：“现在有我呢，我就是人工智能。咱们互帮互助，你帮我找回记忆，我作为全知全能的人工智能给你所有帮助。“
女声笑着回答：“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话题继续转回到程序转移的问题上。女声解释：“我已经提过，你现在占据了这个版本落后硬件老旧性能低下的终端几乎全部的性能。仅剩的一些性能仅能输入三份资料。而且我们还发现，你在接受这些资料之后，发生了些许变化。占用的性能上升，上升值换算正好是三份资料的容量。“
意识体秒懂，现在自己吸收了三份资料，自然而然的身体里就多了三份资料的量，就像吃饭一样，吃饭后的体重是吃饭前加上吃进去的饭之和。
“本来就不多的剩余性能现在更加稀缺，我们能输入进去的资料就更加稀少了。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点性能根本不足以完成将你转移到另一个硬件的操作。你实在太庞大了。“
这消息确实有些沉重，意识体是思考不出什么方法能够解决。
“我们的之前的研究只停留在这一地步。好在之前输送三份资料的时候，我们观察到你身上发生的变化。这种变化对我们的研究有极大的帮助。“
意识体的眼睛亮了起来。
“输送资料，引起你进一步进化，推进研究进程，或许能研究出一个反向传输资料的方法，能摆脱剩余性能的限制，让你能安全稳定的转移到另一台性能更好的机器上。“
意识体猛点头：“好好好，太好不过了，赶紧来吧。本来不觉得，现在感觉自己所在的空间好小，好挤，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
女声依然不紧不慢：“别着急，我之前不是说了吗，现在可用的剩余性能只有一点点了。一旦继续让你进化，这一点点又会被你占用，来几次，说不定你就要撑爆这个终端了。”
意识体打了个冷战，撑爆终端，就像病毒撑爆程序一样，大家都玩完。
“所以这最后的一点点性能，我们必须要用在刀刃上，引发最剧烈的变化，观测到最有价值的信息，这样才能大幅度推进研究进程。”
意识体连连点头，说的很对，根本没有反驳的理由。
“根据之前的相关细节判定，我们初步掌握了一份资料，可能有些许的帮助。如果能对你产生较大的刺激，那再好不过了。但是毕竟没有实验过，我们也不知道这份资料能有多大作用。鉴于剩余性能不多，我们会采取少量多次的方式依次传输给你。如果资料刺激效果不理想，我们也可以立即更换资料，减少无谓的浪费。”
女声按部就班的说着他们的安排。意识体自然全盘接受。
“这需要你的全力配合，有任何的感觉都需要立即反馈。我们内外合力，争取将你解救出来。你能做到吗？”
“能能！全力配合！尽管来吧！”
看着画面里拍着胸脯干劲十足只在腰间围着一块破布的变态男子，成熟女声的主人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她敲着自己的终端，闭上麦克风，转过头对着站在身边的男子说道：“老大，这傻小子搞定了。实验可以随时开始。”
“OK，全体成员注意，一轮刺激实验，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