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尘慢悠悠的站起,眨了眨眼睛,眉眼弯弯,说:“等我一会儿,马上回来。”木良渊点了点头,脑子却有点转不过弯来,迷迷糊糊的,使得这个点头都有点慎重其事的样子,一点点的低下去,又一点点的抬起来。
沈卿尘从自己家里拿出一个很小的盒子,古色古香的和现代的轻俭风格形成了对比。雍容华贵的雕花怕是价格不菲。她俩手捧着这盒子,送到木良渊的手里,眼中流转的却是浓浓的温情,木良渊循着她的目光,看到的便是那个小盒子,也许,是对母亲的思念吧。
木良渊接过盒子,缓缓打开,很小的一本册子。沈卿尘坐下翘着二郎腿,开口说:“家母毕生所学都在这上面了,木老妇人当初与家母是红颜知己,有幸谈起木先生,据说学医,家母更是决定收您为弟子,木先生也不要嫌弃,家母医术着实不凡,有多人求的家母出山,家母都以不喜喧闹拒绝了。但是木老夫人也不知为何自从那次后再也没有来过,家母也不曾留的任何联系方式,总是叹息没有教过你这个徒弟,我本就无慧根,学了些皮毛家母就不再想继续教下去,家母在弥留之际将这本书教于我,并告知我,寻得木老夫人的孙子,木良渊,她不想要那繁琐的拜师礼,只希望你精读此书,别让她的医术断了。”
木良渊捧着这书翻开了第一页。书页中的字体纵使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女子,铿锵有力,龙飞凤舞,像个男子,很薄一本本子,但是每一个句子都是先人仔细斟酌留下的。沈卿尘起身离开了。木良渊捡了个便宜师傅,还得了本书,脸上是木然的表情。姥姥为他求的师傅。
阿七突然出现在茶几上,嗅着这个盒子,呢喃道:“这个盒子上有主人的味道。”木良渊正在愣神没有听清,转过头,歪着脑袋眼神询问它,阿七避开眼神,跳到木良渊肩膀上和他一起看了起来。越看眼神越凝重,它不语,跳到地上,瞥了眼封皮,“本经”。这是,这是!阿七转过头,透过层层门板,望向沈卿尘,说来也怪,竟无形中与她对视,那个眼神,不会错的。一定是她!什么时候,本君的事情他们也要插手了?呵,无礼小儿。阿七清了清嗓子开口,“主上,离那个女子远一点。”说着不再理会木良渊的任何询问回到了自己的空间。
另一边的沈卿尘靠着门板,任自己回忆着往事,过长的记忆,使她头疼欲裂。她蹲下看到了垃圾桶里的黑色信封,她打开那个信封,看到的只有一句,君上身边有明事者。明事者?难道是它。沈卿尘转身夙月正站在后面。
“小月儿,你怎么喜欢吓人啊,我这小心脏可受不了。”
“别贫了祖宗,你扔给我个烂摊子,不说没有收益吧,都快入不敷出了。您常来店里瞅瞅嘛?”
“交给你我放心。累死我了!”
“刚从那里回来?老不死的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我去找了我牢牢抱紧的大腿,现在他们自己的事情都没办法处理呢。才没空管我。”
“你又去和孟婆打小报告了?啧,那些老不死的怕是要弄死你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