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您这是什么意思。”玉云皎心里疑惑,但却是玉天祁率先提出了这个问题。
他们俩都听得出,这郎中似乎误会了什么。
“老夫的意思,就是让您不要再虐待屋里的那位公子了。他不能再承受更多的痛苦了,虽然他的身体现在只剩下外伤,可老夫隐隐约约还是能查到他以前那副基本被掏空了的身子。都是同样年龄的人,就不要为难他了。”
玉云皎,“……”
她纵使再淡然,但当她在听见这番话时,也忍不住气势凌厉了起来。
“大夫,我想您误会了什么。”一字一句极为坚定,她最厌恶别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里无乱猜测。
“屋里的那位公子,是我,也就是您口中虐待他的人,救回来的。您是否觉得您太过断章取义,并不了解事情的全部,就给人扣上罪名?”
郎中被她反问得有些心虚,他本想要反驳。
可当他望向那双清澈且愤懑中还夹杂着似乎有些受了伤的眼睛时,他不禁想到了自己那年龄小的孙女,当她被冤枉的时候,也是这般眼神。
他瞬间无话。
“既然姑娘这么……这么说的话,那老夫也就放心了,老夫就先告辞了。”郎中背着药箱,踉踉跄跄地转了个弯就离开了。
玉天祁本想追上他,让他道歉的,可玉云皎却拉住了他。
“姐姐?”
“不用浪费时间。”
“可是,他如此冤枉姐,我想让他给姐道歉。”
“没必要。他如果不信我,那道了歉也只是走个没用的形式而已,我不喜欢这些虚的。”玉云皎转身推开门,“天祁,进来吧。”
“好。”玉天祁握拳,心里有些难受。
这次,他还是没能保护到姐姐。
有些失落地随着玉云皎来到床前,直到听见了床上那少年的声音,他才回过神来。
望着那孱弱的少年,玉天祁有片刻地愣住,“姐姐,这便是你方才救下来的人吗?”
天啊,这少年好像一团柔软的云,仿佛有人一碰到他,他就会散开了。
他看起来太虚弱了,整幅身体都是泛着苍白的颜色。
“姐,你准备把他怎么办?”
玉云皎皱了一下眉头,高挺的鼻子也动了一下,她望向怀璧,“你要回家吗?怀璧。”
不知怎的,怀璧听到家这个字莫名敏感。
他一个劲地摇着头,手指放进嘴里咬着,眼睛都快要爆裂出来似的,“不,不,不,不……”
玉云皎和玉天祁对视了一眼,她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握住他的手腕,“那你可愿意跟着我?”
“跟着……云皎?”他停下了激烈的动作,抬眸望向他眼中如同神一般的玉云皎。
“准确来说,是跟着我弟弟。”玉云皎看了一眼玉天祁,玉天祁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可……可是,是云皎救了我。”怀璧似是有些失望。
“怀璧,我身边只允许侍女伺候着,难不成你要男扮女装和那些姑娘住在一起不成?”玉云皎用一种较为轻松的语调说道。
“当然……当然不!”怀璧闹红字了脸。
“那不就对了么。”
“可,怀璧……见不到云皎会很担心。”
玉云皎以为是自己救了他,他把自己当成了最依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