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先欠着”
“那总要给点钱给人家吧，工程先期款什么的不用给吗？这些钱从哪里来”
土蛋又一番解说，可以卖图纸，香江那边都是这么搞的，好像叫楼花什么的。
把图纸上的房子先卖给去，可以收定金，也可以联合银行搞贷款。
总之一个意思，就是拿顾客的钱盖房子，盖好再卖回给顾客。
“这么搞不犯法？”止我喉咙有点干，想起一个词，空手套白狼。
土蛋一翻白眼，背靠在椅子上，脑袋朝着天花板道：“现在赚钱的，你说哪个不犯法的，你指一个出来，擦边球懂吗？”
止我觉得土蛋这个人有点危险，决定以后土蛋的话只能听三分。
一番口水之后，什么结论也没有。
能做的止我觉得没前途，赚不了钱。
有前途的止我又觉得有风险，不敢做，被土蛋讥笑为饿死胆小的就是止我这类。
止我觉得土蛋这人很奇怪，没有对老板的一丝敬畏，难道不怕我炒了他的鱿鱼？
哦，想起来了，柴信说过土蛋刚从期货市场赚了一笔。
现在看来，这个一笔钱还真不小，足够土蛋随时翻脸走人。
想来想去，做生不如做熟，还是做交换机最好。
现在的客户资源还能用得上。
“那个，周夷，你帮我联系上宁千吗？”
“老板，联第他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公司有钱吗？关心集团都不够他烧的，我们飞行公司都不够关心集团一根蚊子腿，请他来跟他说什么？”
周夷这话没瞎说，现在飞行公司这半年帐上也就几十万。
相比飞行公司，关心集团可以说已经是国内电脑行业巨擘。
连关心集团都受不了宁千没有回报的投入，飞行公司请宁千过来简直是开玩笑。
发现喉咙更干了，止我满满喝完一大杯水，才问道：“你们估计要搞出一个能卖钱的交换机，要多少钱？”
几个人面面相觑，没一个人能回答。
柴信懂财务，但能开发交换机这块没经验。
周夷懂点技术，但对如何组建一个开发团队，要花多少钱完成一个产品也没经验。
土蛋是财务和技术都不懂，想法更是天马行空，不像是个干实事的。
最后还是周夷开了口：“老板，依我看，没有几百上千万是干不成的”
“这么多钱？”
止我也被数字吓一跳，不就是从电子街上买些零件焊一下吗？
“老板，买实验设备，材料都要花钱，而且大多要从国外买，国内都没有，有也不堪用，这是一大笔钱”
“还有呢，还有什么要花钱？”
“请人花的钱也不少，甚至比买设备的钱更多，咱们搞一个产品，少说一年两年，这还是有现成团队，人数少的几十，多的上百”
大家开始聚在桌上用白纸写写划划，计算请人要多少钱。
交换机这东西国内根本找不到几个人，要请人只能从国外请，或是有国外相关工作经验的人。
国内的人只能打下手，经验相差太多。
不是说华国人比外国人笨，只是人家做得多，手熟，踩过的坑比你吃过的饭都要多。
据柴信和周夷介绍说，就算在诚数公司，只是换换文字的工作，各小组领头的也是白皮金发的洋人。
最后大家得出结论，这东西没有几百上千万，还真搞不下来。
不过能做出来，这市场也够大，这几百上千万根本不叫钱，分分钟赚回来。
接着柴信随手举出了几个数字，说是国内国外各学术组织预估的未来几年华国电信市场规模。
几人自动从电信市场规模中换算出交换机市场的大概规模。
大家都脸红了，不但脸红，眼睛也红了，像是一群瞪着羊羔的饿狼。
之前其他几人对止我提出要搞交换机嗤之以鼻，这东西是我们这种小公司能碰的吗？
听到柴信报出的数字，那怕这数字砍一半，也是个足以让人杀人放火的数字。
“搞这个，搞这个，一定要搞这个”，大家心跳随着心声在起伏。
柴信转向止我，发现止我眼睛通红，不过想想，自己可能也差不多。
“老板，我在香江认识几个搞投资的人，我想我可以找些人来投钱”
柴信心想连自己都心动了，那些一心想赚钱的人难道不心动吗，只要把数据摆出来，不相信那些人不心动。
“有把握吗？”
止我觉得空口白话要人拿出几百上千万，不太能想象。
“如果单凭我们，肯定没把握，但如果把宁千拉进公司”，柴信用手比了个八，“把握至少有八成”
据几位了解，宁千是姜国信息技术方面的博士，也在姜国大公司待过几年。
回华国后更是三个月搞出“华文卡”，声名鹊起。
有宁千这样的牛人，拉到投资应该不难。
止我站了起来，眼睛盯着眼前三人。
“周夷，你去联系宁千，就说我们有钱，几百上千万不成问题，问他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干”
“柴信，投资那边我不懂，就拜托你了，就说宁千已经进我们公司了，是我们的技术负责人”
“那我呢”，土蛋站直了，抬头问道。
“你？”止我想了下，“你就去市场上收集下信息，光有宁千也不行，你也找找有没有相关技术人材”
会毕，止我回到旅馆，王平正在柜台替姐姐看店。
见到止我回来，王平打招呼：“止我，你的样子没有我刚见你时那么猥琐了，看来深市100强果然能改变人的气质”
“你姐呢？”
“和他前夫打架了，正住院呢”，王平不以为意。
止我不敢再问，再问王平一定找自己去打他前姐夫。
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止我觉得早晚有一天这个姐夫要死在王平手里。
王平看着止我的背影：“这止我气质果然变了，还有些像大老板，洗碗真能改变人的气质？”
小丽经常怪王平走在街上丢脸，说一看就是个二流子，上街都要和王平拉开距离。
气质是什么？王平从来不介意。
不过今天看了止我，王平认真考虑要不要去深市100强镀镀金。
止我打开门，这间房已经被止我包下了，只住止我一个人。
一千万的压力啊，万一柴信谈成功，自己就要背负少则几百万，多则上千万的债务。
听柴信介绍，香江的投资人一般有两种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