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裳拿着这张纸条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背后有字。
【宝贝徒儿啊】
殇裳脑海里面突然蹦出,这个老头使劲揪自己胡子的画面。
【为师还给你准备了另外一份大礼】
【师父是过来人,知道这世界上总有一些榆木疙瘩,不能凭借关怀使感情升温】
【所以师傅呢……】
殇裳:有话快说,别做这么多铺垫。
老头是个话比较多的人,又舍不得用大纸,所以字写得密密麻麻的。
丑……
【悄悄告诉你,他不是发烧了,是中药了】
殇裳突然看见这句话,感觉自己被雷劈了。
殇裳:“……”果然还是得揍一顿。
【你看,这就不同了,这叫质的飞跃】
殇裳:去踏马的质的飞跃。
没有什么是打一顿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打两顿。
【之所以他呈现这种症状,浑身瘫软无力,是因为我还下了一种类似软骨散的东西】
殇裳闭了闭眼睛。
【怎么样?为师如此精心打算,你会怀着怎样的感恩之心呢?】
殇裳拿出随身带的打火机……
纸烧了。
火舌一点点吞灭纸张,上面的字像是被灼烧得痛苦,开始扭曲,碳化过后就只是一捧灰。
…………
尼夫国,任乾华打了个喷嚏。
座下的长老们,颤颤巍巍,原本嘈杂的会议室内一瞬间变得绝对安静。
任乾华摆了摆手,示意无事。
他想起回国前干的那件事,倒是莫名心虚。
…………
殇裳回到薄罥行身边。
薄罥行又开始黏着她,殇裳其实有办法弄开他,但最终还是没有作为。
殇裳把他从床上架起来,薄罥行仗着自己现在属于“伤患”类别,挺不要脸的。
比如说,他脑袋会无力下垂,刚好要死不死的对着殇裳的某样东西,有时还会无赖地蹭蹭。
殇裳内心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
殇裳带着他走了几步。
这几步却硬是走出了世纪的感觉,薄罥行一个大男人几乎全过程挂在她身上。
其中……手脚不老实。
殇裳知道他难受,也知道他难受却不能动作。
她冷着一张脸,终于……把某人拖到了浴室门口。
推开玻璃门,殇裳把薄罥行扒拉下来,直接丢在了门口,就像是丢一件破衣服。
薄罥行脑袋磕在门框上,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朦朦胧胧的打开。
痛觉让他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这种清醒只是暂时的,他整个眼睛都打不太开,他能感觉到自己浑身难受,而且还使不上劲。
薄罥行嘴角微勾。
整个人都显得惨淡虚弱。
原来……要见这个人,这么难。可他怎么就……犯贱一般地觉得值得呢。
如果不是他自己自愿,没有人能够给他下药。
他知道自己现在多难受,他当初也知道这个结果,可他义无反顾地喝了那杯酒,装作未涉世事的小白兔,任由别人把他带到这里。
他是正常的。
该有的生理反应一点也不会少,那个人还给他加了大剂量的。
他要炸了,却又只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