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兄弟愿不愿意治理这哈答斤部落？”
乌力吉差那么一点点就心动，可是他看到了拉古左手的反光，随即笑着说道：“这哈答斤部落可是兄长用智谋夺下的，小弟怎么敢要？”
拉古听罢笑眯眯地问道：“那兄弟今天到这里就是为了杀人来的？”
“是。”
“那这人也杀光了，不说带点什么回去，也得留个念想吧。”
“报仇即可，其他的别无所需。”
“当真？”
“当真！”
“哦，这样倒是有点可惜了。”拉古无奈地说道，指着那一群奴隶说道，“兄弟可是知道，今天之后我们这群人会有什么下场？”
“这个兄弟我倒是不敢说。”
拉古背着手看着一众奴隶说道：“不出所料，七日之内，就会有那群自诩正义之士前来剿灭我们，毕竟草原上奴隶就是打了主人一下，就是可以被喂狼的，可是今天我们不光是打了，还杀了，哎，可惜啊。”
乌力吉疑惑问道：“可惜什么？”
拉古转过身看着乌力吉，面露笑容的说道：“可惜，你们人太少了，如果能有一百多人，我们现在就能吃下你们，然后正经的成为这哈答斤部落的真正的话事人，只有你们二十来人，兄弟你说是不是可惜了？”
听完这话，孛儿只斤人开始慌了，本来复仇就够扯淡的了，现在倒好彻底折里面了。
乌力吉行了一礼，对着拉古说道：“兄长倒是爱开玩笑，哈答斤人被其他部落袭击活该有这样的下场。”
“哎，兄弟，话不能这么说。”拉古笑着拍了拍乌力吉的肩膀说道，“有其他部落袭击，那第一个死的一定会是我们，怎么可能就死了这么点人？”
“算了，兄弟，我也不难为了，我出个主意，不如我们带着哈答斤人的女人还有你们部落的女人，一起到你们的部落怎么样？”
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嘚吧嘚半天还推给我？
“诶，一看兄弟你就是意会错了不是？”拉古笑眯眯的指了指不远处的奴隶们，继续说着，“反正哈答斤人也是自相残杀，而你们恰巧到了这里，带走了你们的人还有哈答斤人，而我们只不过是你们顺手拿走的战利品罢了。”
“而且啊，我想了想杀了你们，我们这些也是难逃一死，不如留着你们这些人，就当是做给外人看的面子，等过些年我们身份干净了以后，我就带着我的人离开，到时候这些不都是你的吗？”
乌力吉听完也是笑了笑说道：“那可是多谢兄长的美意了，一切听兄长的安排。”
拉古也是一愣，心想这小子是不是傻？几百匹狼进了羊圈你还能笑的出来？
‘看起来之前许的愿望还是不错的，这样那白狐就能在草原上多留几年，到时候你想死在哪不还是我说的算？我那智障的兄长呦。’
‘看起来，这小子是被吓傻了，放心吧，到时候我肯定会给你个痛快的，我这脑瘫的兄弟啊！’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相视一笑各自离去。
……
……
“所以，乌力吉你就这么同意了拉古加入孛儿只斤部落吗？”那日松难以置信的问道，“那家伙可是个有脑子的人，你把他招惹进来，不是把狼放进羊圈吗？”
乌力吉啃了口饼子大声说道：“那日松啊，你根本就不懂，我已向白狐天神许愿让我们好好活下去！我们自有白狐天神庇佑！何惧拉古那种小人？！”
“可是……”
“不用可是了！白狐天神自会保护我们！你出去吧！”
那日松摇了摇头走出了帐篷，他现在真的看不懂乌力吉这个小家伙了，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再者说在草原上你敢相信妖兽？相信这些天神的话？
草原人祈祷了几十代人的长生天，真的庇佑过他们吗？他们不还是每天被大风吹着，草原上的老牧民怕的不是狼，是那该死的晴天。
干旱、瘟疫、灾祸、大雪，这些发生的时候草原人只敢瑟缩着躲在帐篷里，继续向长生天发出无用的祷告。
祷告后，人还是会死。
要不然每隔几年，草原人又怎么会南下？又有几个草原人愿意面对汉人的高墙和长戟？
那还不都是为了活命，抢到了粮食可以期盼来年的风调雨顺，抢不到粮食多死些人也会减少些粮食的消耗。
每逢干旱的年份，又有多少草原上老弱病残只身前往冰冷的雪原，还不是为了不拖累部落里的年轻人嘛？
可是，就算是这样，长生天和草原那些天神什么时候可怜过草原人？
那日松叹了口气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外，坐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
第二天。
天还没有亮，一支一千多人的部落向着孛儿只斤部落而来，一些男人骑着马肆意的奔跑着，领头的女人们挺着胸走在前面；中间的有一些抱着自己的女儿，大部分面如死灰；最后面的女人蓬头垢面面无表情的跟着。
最后跟着的是羊群，还有骏马拉着的帐篷还有货物。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向着孛儿只斤部落而来。
一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龙套正在守夜，看到这只队伍在部落内高声的呼喊着。
不一会，孛儿只斤人都站在部落外迎接这群人的到来。
孛儿只斤的女人们，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看着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或者是自己情郎，不由得悲从中来，一群人痛哭流涕好不难过。
拉古骑在马上斜着眼看着哭泣的人们，不屑的笑了笑，看着一旁的乌力吉问道：“你为什么不哭？”
“这些人里又没有我的亲人，我为什么要哭？”乌力吉延误的说道，“而且这群女人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
“哦？”拉古一听来了兴趣，翻身下马揣着手问道，“你也是孤儿？”
“嗯，不知道他们从哪把我抱回来的，你也是？”
“三年前刚是。”
“你……”
“哎，别生气嘛，我也就是好奇，那你怎么成的领头人。”
“我学过祭祀。”
“这样啊，那你以后可以成部落里的祭祀了。”
“我对祷告长生天不感兴趣。”
“你……”
拉古正准备说话，突然看到被吵醒的涂山英英，不耐烦走了出来，瞬间眼前一亮，哈喇子流的前胸哪都是。
用肩膀顶了顶乌力吉，拉古问道：“吸溜，诶，乌力吉兄弟，那个女人是谁？”
乌力吉斜眼瞟了一眼，看到满脸愠色的涂山英英，赶紧喊着族人们站起来，踹了一脚那日松让他赶紧生火做饭。
看着涂山英英这才舒展开的眉头，乌力吉松了口气说道：“拉古兄长，那是白狐天神。”
“听说过神鹰吗？神鹰可是惧白狐天神三分的。”
拉古眯着眼看着乌力吉，接着笑着说道：“我还以为是兄弟的后手什么？原来是这。”
“嗨，说起来也没什么，只是白狐天神愿意保我们不死。”
‘你小子算计我？’
‘彼此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