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无夙和九儿自觉来到家里,薛凌哲自觉的像个男主人端茶倒水,祁儿大部分时间却都在发呆。
无夙围绕她走了一圈又问薛凌哲她这样多久了?“今天早上开始的。”
“有没有别的异样?”
“早上我看到她眼睛火红,就像有一团火在里面,还特别吸引人。我当时一点害怕都没有,后来想想挺后怕的。”
“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无夙严肃的对薛凌哲说,他便自觉的回了卧室,纵使心中千万疑惑。
无夙迅速在客厅布了一个结界,从祁儿中指取了一滴血置于半空开始念念有词,血滴开始渐渐分离,此时的祁儿发呆的程度和长度都比白天更严重,几乎像个傻子坐着就傻笑嘟嘴一动不动。
无夙从自己手腕处抽出玄星剑,血滴滴落于剑上,散发出各色光芒,无夙将血拭去,那血印上有一滴
颜色极为隐秘但还是被他一眼就看出来与众不同,他惊讶的颤抖了一下急忙念了一诀在祁儿额心点了一下,收回结界唤醒了发呆的祁儿。
“无夙,九儿……你们怎么来了?”祁儿如梦初醒般拥抱着九儿,下意识的缩了一下疼痛的手指。
“你……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无夙小心翼翼的问祁儿。
“没有啊,每天接触的都是病人。对了,无夙,我要带九儿去日本玩几天,签证已经下来了,我们后天就出发。”祁儿这才认真喝起粥。
“嗯,我知道,是为了珠子的事吧?”无夙收起剑自觉盛了两碗粥和九儿坐下吃起来。
“感应很强,应该没错。”
“记得不要总是发呆,尽量控制自己的意识。出去注意安全。”无夙叮嘱。
薛凌哲从门缝中偷看到无夙对祁儿的所为极度不可思议,操作简直和电影里的仙侠一般,他内心畏惧便躲在卧室没再出去,夜深人静时便悄悄逃回了家。
祁儿早早醒来,雨未停,客卧的门敞开着,薛凌哲早已没了踪影。独坐在沙发上沉浸于一屋子的寂静,感受着阵阵寒冷,不停琢磨着那个火焰色的男人,回味着那温暖的笑,这刻精力再怎么集中却也记不起男人的样子,记不起摇椅那男孩的样子。
苏景麒借着无夙的力量晋升后仙力下降了一大半,他摸不透其中缘由,刚成为仙君却失了几百年的修为,同样晋升的无夙由灵转化为剑仙,彻底不用再依靠剑气生存,有了自己的元神,各地的灵都排队前来朝贺。比起无夙,苏景麒自觉祁儿离他越来越远情场失意,身份也丝毫无法让他得意。
夜里,趁陈莹莹熟睡,苏景麒借机返回九尾山,一入书房便与一老头撞个满怀。
“七公子七公子,你可算是回来了,小仙等你良久呀。数日前我算得公子扛天雷晋升,来我看看……”七星君说着拨开苏景麒左耳边的头发,一只赤色的九尾猫图腾上泛着银光,星君拍手叫好。
“赤仙君,银主神。恭喜恭喜呀,不知我那神器如何了?”星君跳跃着拍着苏景麒的肩问。
“剑仙。星君,恐怕玄星根本不是你的神器吧?那是上古剑灵才对吧!”苏景麒打笑着问,却掩盖不住眼中的怀疑。
“剑仙?不不不,公子何出此言?”星君突然安静下来,满脸不解。
“呵,若玄星出自星君之手,那从七星山走出来的玄星的元神您作何解释?”苏景麒追问。
“元神?公子可莫拿小仙寻乐,那七星山可不是随意能来往之地。”星君听到七星山和元神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还有,星君说此剑能助我晋升确无误,可为何晋升后我的修为至少损耗了几百年,据我所知的晋升可都是只长修为呐!星君呐星君,你可知得罪了我九命猫一族的后果是什么!”苏景麒说到此勃然大怒,似乎将这一阵子的满怀不快都吼了出来。
“公子公子,您可小声些。小仙确没听明白您的这番话,我此番来寻公子也是有要事相求。既然如此,你我恐怕需要冷静下来从头捋一捋。我一小仙怎敢得罪您九命猫一族,就算是您九尾山一草一木小仙我也不敢伤害呀。”七星君忙做解释。
“好,那我们就好好捋一捋。”说完两人盘腿打起座。
七星君确是受了委屈,那剑确确实实是自己花了九十日集日月精华修成的神器。只是听了玄星本身自述的来历后七星君一拍脑袋大喜,回忆起前尘往事。
灵尊在世时,七星君还只是初出茅庐无一职位的小仙童,初见灵尊时是贪玩误入了七星山,灵尊见此小童颇为机灵便将他留在了七星山教他识字书画,修炼。十六岁时灵尊开始点化他七星玄机,天上星宿不计其数,唯独七星玄机深不可测,由此他开始借助七星之力修炼,又能将民间普通器物修炼为斩妖除魔之神器,在灵尊的引荐下,天帝便封了他七星君,专掌七星大小事宜,不过数年又赐予了他神机阁,专造神器。
“若无灵尊便无七星君,灵尊用她的善良和智慧点化造就了无数如我般的闲散小童,可惜天尊在上,终究逃不过规矩的灾难。”七星君说到此时眉间的悲哀重压至其眼皮上,让他沉痛的垂下眼帘。
“星君何出此言?那至阳之火?”苏景麒问。
“真相背后另有真相!昨日天有异数,恐怕那个秘密隐藏不住了,天帝恐已开始行动。”七星君垂着的头猛然抬起来。
“麒儿未能理解星君此番话。”苏景麒作了个揖请星君明示。
“神器认主乃缘聚,玄星既出于七星山又重现世找到公子肯定有他的理由,我有求于公子的事恐怕与此事也八九不离十。只是此事天上地下只有我一人知晓,今日说与您只望您能同我死守这个秘密。”七星君突然握住苏景麒的手,让他措手不及,懵懂的点头。
“击掌为誓,你我若走漏风声便自请诛仙剑!”星君说着挽起袖口抬起手。
“这么严重?”苏景麒狐疑的与星君击了掌。
据谣传灵尊在归于混沌前将灵珠封印于一神胎内,但至阳之火烧遍天地此胎也就被扼杀了,灵珠从此失落。星君所述的事实是,那神胎是一孤胎,无父无母。但据星君所观此胎天生神籍,是百万年难得一出的神胎,灵尊知晓大难临头自己已无力抚育便将其托付于星君,望其隐秘抚育至其胎成年。而后,灵尊将星君与神胎送至月宫并抽取自己的三魂七魄布下结界,肉身则湮灭于大火中。
兴许是灵尊的灵珠还在,拯救了天下苍生,恢复了世间万物生机,天帝四处搜寻那谣传中的神胎欲取灵珠,七星君自知逃不过天帝神眼便抽了神胎的神力,制成一串七星手串随其胎抛至凡间,没了神力天帝就算再法力无边也寻不到那胎。
“为此我自责了百万年,没了神力庇护的胎就那么扔下去,必定粉身碎骨。欣喜的是昨日天现的异数定是那胎神识的凝聚,我非常确定!我能看出来,天帝也定能察觉到。”七星君抹着老泪嘴脸挂起微笑。
“七星手串!灵珠……星君,其实我瞒了您一个人,我曾询问过您灵尊的事,是因为我以为那人是灵尊转世,因为我曾进入她的意识看到过灵尊和那场火。”苏景麒聚精会神的回忆起他曾在祁儿梦中见过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