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是我们的家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怎么不能来了?”
温斐上前将容顷拉到身后,示意他不要乱说话惹事。
容顷茫然。
“妈,你挤眉弄眼的几个意思?是不是眼睛不舒服?”
容恩偷笑,好耿直的boy。
温斐嘴角抽了抽,想提醒在容顷,又担心引得容煜的怀疑,拉住容顷胳膊岔开话题。
“我没事,是我们在谈恩恩昨晚上的事情,妈妈心情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
容顷摆手。
“害,不就是他们小年轻血气方刚的玩情趣,结果那货下手太狠把人弄到医院里来么。”
语气宛若在谈今天的天气有多好。
容恩暗叫一声完了。
这个蠢弟弟真是无时不刻给她找不快!
容煜和温斐对视一眼,二人都是脸色大变。
容煜双眼几乎喷火,“阿顷说的是真的?”
你就连温斐都被惊呆,“看不出来恩恩是这么开放的人,是不是被那男人骗过去的?”
此话一出容煜露出浓浓的失望。
作为一个父亲,看见自己纯洁的女儿背着家里人和男人私会,哪一个父亲都受不了……
容顷从果篮里掏出一只橘子剥开皮,靠在窗户边吃,一脸看戏的幸灾乐祸。
“不是的。”
容恩急得坐直身体解释。
爸爸妈妈,我昨晚是在医院度过的,你们不信可以看病历上面的记录。”
容煜从病床头部上空的暗格里拿出只有医生才能看的记录本。
上面显示容恩昨晚十一点挂号,十一点四十包扎好伤口,十一点四十五分吊水……
记录很详细。
“楚家宴会是在晚上十点半结束,从楚家到医院要二十分钟,恩恩走了十分钟,时间对得上。”
容煜松口气放回记录本。
温斐失望。
容顷一瓣橘子塞进嘴里,“这么说容恩昨晚不是和男人私会,那她真的被人绑架了?”
他一直以为是情趣来着。
容恩苍白纯色衬得脸色憔悴没有精气神,接连卷起双袖。
“爸爸妈妈你们看,这是昨晚上留下的。”
白皙如牛奶的娇嫩肌肤上有好几片浅红色疤痕,夹杂一两个淤青,十分恐怖。
“我擦,厉害啊!”
容顷没心没肺的鼓掌。
“这么严重,你竟然没有喊一声疼,厉害,搁容禾身上能喊破天!”
容恩:“……”
容煜嫌弃脸,“看看你的德行,恩恩伤成这样你还兴高采烈,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如果现场有胶布,温斐很想拉出一截来堵住容顷的嘴巴。
“大老远就听见你在满嘴喷粪,容顷,你一天不说我坏话会死!”
容禾粗鲁地推门进来。
身穿一身白蓝相间的病服,头撒扎成利落的丸子头,露出额头和脖颈,脸上缠着好几圈纱布,只露出一只眼睛和鼻子嘴巴。
手术只是清除脸上虫包里面的脓和腐肉,这会儿除了有些疼和痒,并不影响其他方面。
说话的功夫容禾瞥了眼病床上的容恩,吓一跳。
怎么回事?
容恩竟然没有事……
容恩浅浅地冷笑。
来得正好,趁热打铁,既然人都来齐了,事情就在今天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