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这件事可就说定了。”晚桑再次确认道。
“知道了。”长欢真的是非常无奈了,忍不住推了晚桑一把,想把这个烦人精推离开来,却露出了细腕上戴着的一小截红珊瑚手串儿,刚才与晚桑玩闹时未被发现,现下静下来,却被他瞧见了去。
“不是说难看吗?怎么还偷偷戴上了。”晚桑嘴角带着一丝调笑。
长欢赶忙扯了扯袖子,掩住了珊瑚手串。“蓁久阿嬷今日个瞧见被我塞在妆奁的手串儿,非要我戴上,说什么近日个,外头落了大雪,七分白雪,三分丹红,配上安陵新盛起的俏梅妆,最是相得益彰。”
她红着脸,极力掩饰,却只是越说越看见晚桑的嘴角弧度上挑的越大。
“分明丑死了,长欢才不喜欢戴呢,都是蓁久阿嬷,非得让长欢戴着这串东西。”长欢对自己的话颇为当真地瞧了瞧蓁久,仿若真的是蓁久逼着自己戴的这串东西。
一旁的蓁久只是温和地对着看过来的晚桑笑了笑,似乎是有些无奈和歉意。
“哦...”晚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脸认真地说;“既然长欢不喜欢,不如皇兄拿去扔了罢,也好过平白碍长欢的眼。”
说完,作势便轻抓着长欢的手臂,抚开袖子,要把那副珊瑚撸下来。
长欢有些急了,慌忙的把手背到身后去,把手串儿拿下来塞到了一边的蓁久手上。
“皇兄既已将此物赠予长欢,自是长欢之物了,不管喜欢与否,长欢自有主意,怎可又拿了去?”
“好罢,那就随你处置了。”晚桑捏了捏长欢气急的小脸。
长欢心下松了口气,暗暗想着自己下次再戴这红珊瑚手串的时候,定要记住,不能再被三皇兄发现了。
“走了,你自己好好玩。”晚桑抛出一句。
“皇兄又要去哪里?”长欢听到他这一句,心里面莫名有些气闷。
“自是去见父皇啊。”晚桑眼睛几乎都要眯成一弯眼线。“你以为我要去哪?”
“管你去哪,快走,不要在沁芳殿碍着我的眼就好了。”长欢知道是自己太过紧张兮兮了,窘迫地往外推着晚桑。
“知道了,知道了。”晚桑念叨着,抬起步子施施然地便也就离开了沁芳殿。
脚步声远,沁芳殿归于宁静。
“阿嬷,你说,皇兄这次会在宫里待多久?”
“殿下...”蓁久也不知该怎么回答长欢,嘴边滚出了两个字,稍后却也只是良久的沉默。
“皇兄他啊,可真是让长欢讨厌的很呢。”长欢盯着蓁久手中握着的那串红珊瑚手串,粒粒泛着红色的光泽,是无与伦比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