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火凰起了一个大早,天还没亮就逼着自己去院子里跑圈。今天是玉缘堂抽奖(赌石)的日子,她要按时道场就只能早点起来把训练完成了。等丫鬟舞儿起来的时候的,火凰正好的已经把训练目标完成。舞儿一边感叹自家小姐旺盛的精力,一边打来温水,为火凰简单的洗面擦身。
看见舞儿捧来一件翠绿的长裙,火凰赶紧摆手。
“今天要穿男装啊。”
“啊,为什么。”舞儿不满的嘀咕道。
“笨。”火凰用手戳了戳她的额头。
“今天要去玉缘堂镇场子啊,当然打扮成男的更好。”
舞儿这才明白过来,跑去衣柜里翻找了一会,拿来件银白的男装。两人鼓捣了一会,成功让火凰变成一名翩翩公子。给自家小姐梳男式发髻的时候差点没让舞儿纠结死。
火凰带着青云和舞儿到玉缘堂的时候,店铺门口围了一圈人。
看来的周掌柜的宣传还是十分有效果的。她走进堂内,正好看见周掌柜从里堂出来。周掌柜第一眼看到火凰的时候还没认出来。不过在火凰开口之后,他很快就明白过来。
“少东家。”周掌柜躬身行礼。
“目前情形怎么样。”火凰看了看店里的情况问道。
为了这次玉种原石的买卖。周掌柜直接在大堂中央摆了一张长桌,上面依次摆着原石。正堂旁边,石老正蹲在椅子上抽烟,看来是等着开石的活。
有好几个人已经围在长桌来来回回选了半天,但是没几个人出手买下来。
“喂,掌柜的。你这原石里面真的有玉么。”一名穿着细布长衫年轻公子问道。
“此人是镇上当铺何掌柜的儿子,他家靠着当铺不愁吃喝,虽然有点眼色,但是游手好闲喜喜欢贪图小利。”
何掌柜小声耳语完,随即很快露出笑脸朝那人迎上去。
“这个么。”周掌柜搓搓手,还保有点伙计时候的影子。“这些玉种都是我们从矿厂现拉回来的,自然是有玉的。”
“那要是不出怎么办。”
看着那人的犹豫,火凰走上前,用扇子在手中敲了敲。
“这些玉种要是每块都出玉,怎么可能会只卖五两银子。要知道这里面只要开出玉,哪怕是最次的玉石,价格也至少在二十两以上。”
那人见旁边上来一位银衣公子插话,上下打量了几眼火凰。面色不虞的开口。
“你是谁。”
“这位,是我们少东家。”一旁的周掌柜赶紧介绍到。
“哦,原来是店里一伙的。我说少东家,五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你这边如果拿着石头来蒙混,那我们岂不是蒙在鼓里被骗了。”
“呵呵,既然如此。”
火凰的眼睛从那人的身上,瞟到他手边的玉种上,开口到。
“那公子你将手上的那块玉种,我十两银子买了。你可以白得五两银子,如何。”
“这个,等等。”
那位何公子顿时犹豫了起来,毕竟人类心理就是这样,看上某样东西时候下不定决心,当另一个人跟他抢的时候,这点犹豫就顿时会产生反向的效果。
“您想好了么。”火凰笑着又给他加一把火。
“行,这块归你了。银子我要现付。”那人将手边的玉种推过来。
火凰将银子抛给那人,随即按住石头,朝着外面围观的人群的高声说道。
“今天这就让大家做个见证,看看玉缘堂会不会有石头冒充玉种。石老,开石。”
石老蹬的从椅子上跳下来,拿起石刀,蹭着表皮斜刮一刀,表皮上顿时露出一点点的翠绿。那人的眼睛登时死死的黏在那点翠绿上。
“慢着慢着,我不卖了,这是我的玉种。”
他赶忙的想蹭到玉石边上,可惜被火凰用扇子拦住。火凰裂开嘴,笑道。
“何公子,说话要讲信用。”
那人就这么被死死的拦住,看着石刀一层一层的刮下去,最后露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翠绿玉石。
“呵呵,上品羊脂白玉,玉质温润,色泽饱满,无瑕疵。这块少说值二百两银子。小子,你眼光很不错啊。”
石老放下刀,颠了颠玉石,摆到一个所有人都看得到的位置。
那人此刻的表情已经懊悔的跟吃了苍蝇差不多,尤其是在听到石老的话,更是快要哭出来了。他的三百两银子就这么被自己错过了。
火凰看着他的样子,乐了起来。
“公子,您手上还有十两银子,还能再买两块玉种呢。说不定...”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见那人顿时如梦初醒,直接抓出身上钱袋一拍,扑倒桌旁挑选起来。
“谁都别跟我抢,我要这块,这块,这几块肯定有玉。”
他着魔的动作,顿时刺激了其他的人,于是许多人纷纷挤进来开始挑选玉种。
好在这是这种情况在预料之中,周掌柜让伙计赶紧开始维持秩序,免得出现混乱的状况。自己着坐着柜台开始收钱。
人群很快开始排队给钱等着开石。
“下品的暖玉,带瑕疵。”石老一边开一边说道。那人拿着玉石喜笑颜开,虽然有瑕疵,但是他的本钱已经赚回来了。
“极品翡翠冰,无瑕疵,就是小了点。”
“哈哈哈哈,我发财了!这可是极品翡翠。掌柜,这玉真的归我了么。”这位开到极品的仁兄还有点不太相信。
“这个是自然。您开到的玉自然归您了。如果您想用这个玉定制也可以找我们,只收您加工费。”
周掌柜满面堆笑的推销到。
“好好好,帮我用这玉镶个扳指。这是定金,到时候我来取。”
“好嘞,您到这里登记一下。”
火凰笑着随口奉承到,眼角看着最开始的那位何公子。他先后又买了三块,其中两块开出了玉,一块开出了拇指大的暖玉,还有一块带瑕疵的黄玉,可惜都不如最开始他卖掉的那块上品羊脂白了。
他大概是全场里唯一一个开到玉还满面愁容的人。
这场赌石盛会一直持续到下午,渐渐的原石基本已经被人挑的差不多了。等到差不多人已经走完了之后,火凰才走到柜台边,问起今天的营业情况。
“太好了,太好了。”周掌柜合上账本笑逐颜开的说道。
“少东家,今天咱们不但回了本钱,还赚了一百多两。我还没算上之后委托加工的钱。”
“嗯,那你下个月开始每个月进一批原石,定个日子再搞一次。”
“少东家,为什么我们多弄几次。这么赚钱的活计。”周掌柜疑惑起来。
火凰摇摇头。
“这种赌石不是长久,安平镇富豪商贾不多,要细水长流。咱们虽然可以开赌石,但是主要的进项还是走玉石加工。毕竟咱们并没有玉石矿脉,这种大量买进原石实际上会大大增加成本。”
“好嘞,少东家我知道了。”
“嗯,交给你办了。”
火凰看着屋子里还剩下的几块原石,这几块都因为太小,估计开出玉也赚的不多,所以被人挑剩下了。随口交代到。
“石老,把这剩下玉种开了吧。反正不会有人买了。”
火凰伸了个懒腰,准备离开了。这时,正在开石头的石老突然吸了一口气。
“我的老天爷,血寒玉。”
火凰顺着石老的手看过去,碎石中看到一块弹珠大小的血红玉石。皱了皱眉,她其实不是很懂。
“这块玉很值钱么?”
石老激动的胡子差点飞起来。
“废话,老头子我就见过两次,那块有这么大,是哪国的贡品来着,被西楚的老皇帝拿去做玉枕了。”
他用手比划了个枕头的大小,相比那个,现在他手里这个就实在是太小了。
“哦,那拿去卖了吧。”火凰打了个哈欠,应该能卖不少钱。
“卖?这东西戴在身边能延年益寿,练武功一日千里。放店里卖太扎人眼了,您还是好好带身上把。”
听着石老把这块玉石吹的神乎其神,火凰默默的握着手中的石头,感觉到一丝凉意从手中渗入,想了想,还是收了起来。如果真那么厉害,放店里估计要遭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