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初五迎财神,身为商贾之家的袁家对这一天看的尤为重要,从初四那天送财神开始就忙忙碌碌的。
好不容易一切都结束后,初五晚上9点多,袁珠珠的母亲才有空和女儿好好聊几句。
母女之间的对话是以今年没有出席的赵晓娇为开端。
“你的意思是说,晓姣再一次和费云晟在一起了?”袁妈妈轻皱着修饰的好看的双眉,有些担忧。
“对啊。”不甘心地捶着抱枕,袁珠珠也想不通,赵晓娇怎么就一根筋地认死了费云晟呢。
“费云晟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如果是这样的话,也难怪赵晓娇会再次沦陷。本来赵晓娇就对于温柔的人最没辙,费云晟又是她的初恋,加上当初离开费云晟的事一直让赵晓娇心中有愧疚,这也就不难解释赵晓娇会回头的原因。
想到费云晟现在的死模样,袁珠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才不是,费云晟那家伙变得一点都不温柔!”浑身上下没半点温柔迹象的费云晟,晓姣还留恋干吗。
“不温柔?”
“对啊。一条到晚板着张死人脸,欠他多还他少一样,声音冷冰冰,说出的话又毒又冲,还没事爱乱发火,动不动就吼人,除了公事,对其他的事情都超没耐心的……”袁珠珠开始一一罗列费云晟的恶劣事迹,说一条扳着手指算一条,到最后连脚趾都用上也不够数的。
但袁妈妈倒是越听眉头的结越松。
“这么看来,费云晟还是像以前那样温柔啊。”袁妈妈微笑道。
袁珠珠不满地看着母亲:“妈咪,我刚才的话你都听到哪里去了?”
“费云晟有对晓姣不耐烦、口气恶劣、吼人之类的行为吗?”
袁珠珠想了想:“好像没有耶。”但母亲提到的这些,费云晟都有对袁珠珠做过。
“他就跟以前一样不是吗。”
“哪有一样!”袁珠珠不平道,“除了对晓姣,费云晟……”说到这,袁珠珠忽然明白母亲的意思。
袁妈妈见女儿想明白了,笑道:“这表示费云晟已经能控制他的温柔,不会再让他泛滥的温柔使晓姣受伤了,不是很好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袁珠珠还是不得不说,母亲的话有道理。“你怎么忽然一个劲的说费云晟的好话?”母亲以前虽然对赵晓娇和费云晟的事都不怎么插嘴,但也从没表露过对费云晟的好感,怎么忽然就变成费云晟那一派了。
袁妈妈摇摇头:“不是我要为费云晟说好话,我只是实话实说。”顿了下,袁妈妈语重心长地说道。“而且当初晓姣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她明明知道费云晟的个性问,说好听是温柔,说直接点呐就是优柔寡断,可晓姣还是义无反顾地去追求他,等出了问题,没有想办法好好解决,反而狠心地抛弃费云晟。若两人的角色换一下,这种男人不就是你们最痛恨的类型妈?”叹了口气,袁妈妈看着袁珠珠。“你也有问题,晓姣说要走,你就真的带她走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你不该连当初晓姣受伤进医院的事都瞒着所有人。”
袁珠珠心虚地移开视线:“我怎么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
袁妈妈对此也教训不了什么,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前的事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反正都已经走到这步了,现在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我希望你尽量别捣乱。”
“什么叫捣乱?”袁珠珠对于母亲的定义不太满意,她明明是在帮晓姣。
“让他们自然发展的意思。”
袁珠珠不怎么情愿地嘟哝:“你就知道这次他们就有结果了?”
袁妈妈自信地一笑:“她都没回来过年不是吗。”袁家等同于赵晓娇的娘家,如今过年都不回娘家,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袁珠珠语塞。她不是没想过把晓姣硬带回来,但见到晓姣为难的表情,她就下不了手。唉,多年的友情,还是敌不过费云晟那混蛋,这让袁珠珠不甘心啊不甘心。
“不过话说回来。”袁妈妈忽然一脸忧心忡忡,“那个乔尔到底是怎么回事,珠珠,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说清楚?”
“我怎么知道。”袁珠珠觉得最冤枉的就是自己,又不是她求着乔尔追到这里来的。
袁妈妈眼神严肃地看着女儿:“你对乔尔是个什么感觉?”家里其他人对乔尔是什么看法不重要,最主要的是袁珠珠似乎对乔尔也没那么反感,这就比较棘手。
袁珠珠毫不犹豫地道:“他就是个死变态!”
“还有呢?”
袁珠珠有些发傻:“?还能有什么感觉?”乔尔那混蛋一天到晚缠着她,她烦还来不及呢,还能有其他什么感觉。
袁妈妈紧张地注意着女儿的态度:“讨厌?憎恶?厌烦?还是……喜欢?”
一听到“喜欢”二字,袁珠珠激动地跳了起来:“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喜欢那个变态!”
见到女儿特别强烈的情绪波动,袁妈妈心底不好的预感更甚:“我明白了。”看来乔尔真的是个威胁,要想守住女儿,势必先把他给永久隔离。
“明白什么?”袁珠珠不解,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感觉,她母亲怎么就明白了?
明白她可能要泪眼朦胧地送女儿出嫁了。这个认知让袁妈妈很是不忿。
“珠珠。”拉起女儿的手,袁妈妈一脸凝重。“你要坚守住自己的立场啊。”
“啊?”不懂母亲升起的忧患意识的袁珠珠茫然了。
……
另一边,乔尔和袁老太爷正在书房下围棋。
“乔尔啊。”一子落定,老太爷状似不经意地开口。“真想追我们家珠珠?”
乔尔赶紧毕恭毕敬地拜托:“还请爷爷教导。”要搞定袁珠珠就够不容易了,现在还要连带搞定袁家上下,没有人背后支招怎么成。
“也不是不可以帮你。”
一听就知道有下文,乔尔识时务地接下话:“爷爷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做小辈的一定竭力完成。”追妻大计任重道远啊。
袁老太爷满意地频频点头:“孺子可教也。”要是底下那几个孩子都像乔尔这样懂事,那他早就省心不少。
老太爷招招手:“附耳过来。”
乔尔赶紧竖起耳朵凑上去:“爷爷请说。”
之后的书房,就是一阵嘀嘀咕咕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