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扔掉烟屁股，问道：“我说的你信吗？”
邹清出于好奇心的驱使，使劲儿的点了点头。
“可这回咱俩得事先说好，你这剑我可以不要，但是我说的这些信息，也是要收费的哦！”
我靠，又来了！还真是个鬼精的老头，这么多年下来德行没怎么长，就在这上边长了心思了。
抠门儿的邹清听老者一说要收费，就不想听他说下去了，但自己的好奇心有已经被他勾引起来了。对于男人来说，自己感兴趣的谜题解到一半就暂停，这种感觉基本就属于是“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一样。
邹清心痒难耐，下了决心，说道：“你说吧，你这收费标准只要我能担负得起就行！但是不能要我的剑和铜镜！”
“嘿嘿，你放心吧，我既然知道你是诛梦人，就不会对你做那种下三滥的事情。”
“好吧，那你说吧。”
“你可知道盖聂？”
“不知道啊，哪个单位的？”
“那你总该知道荆轲吧？”
“知道，穷图匕见的那个么？”
“你什么文化水平？”
“我……高中……没毕业”说起自己的学历，邹清总是有些尴尬。
“哦，怪不得，那叫做图穷匕见。话说当年荆轲刺秦之前，把自己的儿子荆天明托付给了自己的好友盖聂。这个盖聂在当时是有着‘剑圣’的称号的，根据现在的史料记载，他应该算是当时的第一剑客。关于他的佩剑有着很多的传说，但说法都不一致。我也是在前些年收破烂的时候收到了一本古籍，封皮都没有了，不知道叫什么也不知道是谁写的。但那上面有一部分就是关于盖聂的佩剑的。”
老者说的简单明了，又很吸引人，邹清听的入了神。
老者晃晃手中的小鞭子，接着说道：“上面说盖聂的佩剑叫做‘截渊’，名字虽然拗口，但书上说此剑颇有来历，而且不是用凡间的铁做成的，这个名字也是在说这把剑有着截断河渊的威力。这把剑一直跟随着盖聂，直到他死后陪着他埋入了陵墓里。”
邹清听到这儿眼睛一亮，看着手中的铜剑忍不住就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我这把剑就是‘截渊’？”
老者一笑，说道：“嗯……不是。”
邹清一听又泄了气，心说不是你在这儿跟我扯半天干什么？
“虽然不是，但也肯定跟‘截渊’有着莫大的关系，因为那本书中记载，‘截渊’是用一块神铁打造而成的。那块神铁在打造完‘截渊’之后，留下了很多下脚料，当时的铸剑师把这些神铁都藏了起来。一直到盖聂死后，江湖上又出现了一把‘截潭’剑，据说这把剑与‘截渊’出于同一个铸剑师之手，而且其用料还与‘截渊’极其相似，所以人们就猜测这把剑就是用‘截渊’的下脚料制成的。”
老者说完看着邹清手中的剑，说道：“我说这个没有什么根据，但是我很相信我的眼力，你这把剑应该就是那把‘截潭’。”
“啊？原来是用下脚料制成的啊！我还以为……能更牛一点呢！”邹清抚摸着手中的剑，不禁有些失望。
“就你这样的，能有这样一把剑，已经是很大的造化了！”老者觊觎的看着那把剑说道。
邹清赶紧搂紧了铜剑，说道：“行了，别看了，我是不会卖给你的！不过这‘截潭’剑的名字太不好听了，我得给它改个名字。”
老者没理这个话茬，说道：“听的很过瘾吧？现在我要收费了啊！”
“说吧，你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我要你刚才喝的那瓶酒！”老者嘴角一挑说道。
邹清听了就是一愣，心说刚才我是在苫布里面喝的酒，而且那酒现在还在苫布里没拿出来，他是怎么能知道的呢？
老者看出邹清的疑惑，说道：“我这个人啊，没什么特长，也没什么本事，这大半辈子就是跟破铜烂铁打交道了。不过也因为我闻惯了破烂的味道，一有什么别的味道，我的鼻子就可灵了！别犹豫，把酒拿出来吧！”
邹清有点不相信的看了老者一会儿，最后苦着脸还是掀开苫布把酒拿了出来。
老者一看到还剩下大半瓶的好酒，眼睛立刻眯成了一条缝，伸出手来说道：“快给我吧，别犹豫！”
邹清看着酒，心里忽然很是有些舍不得，于是看老者够不到自己，伸手拧开瓶盖就猛灌了几口，他心说不能这么白白便宜了这老头子。
老者一看就着急了，嘴里说着：“诶，不是说好给我么，你这人怎么这样？”一边伸手抓住酒瓶就拿回了自己怀里。
这一看，已经剩下小半瓶了，老者埋怨的看了一眼邹清，说道：“早知道你这么狡猾，我就不告诉你那么多了！”
邹清抹了抹嘴，说：“得了吧你，你动动嘴皮子就赚了这么多好酒，这酒我惦记了一年多才搞到手的，一千多一瓶呢！”
“我知道这酒的价钱，论喝酒，你跟我比还差的远呢，哈哈！”
老者说完，放下手中的小鞭子，打开瓶盖先是闻了闻，然后才小小的抿了一小口。喝完之后，老者满意的说：“嗯，果然是好酒，就是有点难闻的口气。”
邹清一听急了，道：“嫌弃我？那你还我！”
老者赶紧盖上瓶盖，随手把酒瓶放进了车帮下面的那个破布袋子里。
小驴车虽然走的很慢，但却完全没有被这异常的天气搞晕方向，小毛驴在前面一声不吭的前进着，邹清坐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老者聊着天。
此时邹清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个方向走了，甚至是不是朝着出城的方向走都不是很清楚，但他奇怪的是，为什么那些失去神智的人在感觉道小驴车走近之后就撒腿跑掉了。
他问老者这个问题，老者却说路上一直没看到过什么人群之类的，就是很奇怪今天的天气不正常。
邹清知道这个老者很不简单，能知道诛梦人的存在而且还能安然无恙再这个已经乱了套的城市中畅行无阻的人，肯定不会是一个普通的收破烂的那么简单。
即使如此这一路上都平安无事，邹清的心里，也没有完全放松对老者的警惕，两个人就这样在一头小毛驴的带领下，看似悠闲的走在这个一片混沌的城市道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