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凡并不知道映荷就在自己的身边,他面对水月,满脑子想的全是映荷,他对水月的关心与呵护全是出于对映荷的爱。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才不甘于受人摆布,他要争取自己的幸福,不想受他人牵制。他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坚守心中那份爱,坚守那份信心就能跨过重重阻碍。可是他错了,在这个封建式的时代不允许他这么做。
映荷深知灵凡的性格,爱了就不会放弃。可是映荷现在的能力有限,无法干涉人类的事情,更无法左右灵凡的命运。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避,让灵凡永远看不见自己,让他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他的幻觉。
映荷满脸忧伤,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飘向荷花池里。
浅浅急忙追了过去,喊:“姐姐,就走了吗?”
映荷苦笑了一下,说:“回去休息一下,妹妹在这里玩吧。”
浅浅说:“姐姐心里还是难过了?”
映荷淡淡地笑着说:“我与灵凡无缘又何须多见,还是彼此不见的好。”
浅浅调皮地笑着说:“姐姐还是打破了醋坛子,呵呵。”
映荷轻轻地摇了摇头,化作一缕轻烟进入一朵粉色莲花里。
不谙世事的浅浅哪里知道映荷的心思,她并不是吃水月的醋,其实映荷又何曾不想多见灵凡一眼,只是她担心自己,担心自己管不住自己那颗心。她爱灵凡,已情到深处,她害怕多见一次就会加深对灵凡的爱,直到无法自拔的那一天,即害了灵凡也会害了自己。映荷清楚地知道目前的趁势,灵凡的婚姻背后联系着强大的关系网,是映荷目前无法抵抗的。
映荷走后,浅浅独自一人回到亭子里乘凉。她走过灵凡身边时,看着灵凡还在水月的身边关心地问这问那,没好气地对他瞪着眼走到一旁的栏椅上坐了下来,嘴里骂道:“死灵凡,臭灵凡,坏灵凡。”
浅浅在凡人面前就如一缕空气,看不见摸不着,连她的声音也是听不到的,虽在咫尺却如相隔天涯。
这时,水月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灵凡想找一处凉爽的地方躺下休息一会儿,他看到浅浅坐的那个位置最通风最阴凉(浅浅在他面前就如一缕空气,所以他不知道浅浅坐在那里),走向前去就一屁股坐上去。
由于浅浅刚才看水月去了没注意到灵凡走过来,刚好被灵凡坐在了她的身上,她气得杏目圆瞪真想一脚把他踢飞,看到有其他人在旁边不好这样做,忍下了,随即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个好主意,运功偷偷地搬来一颗尖锐的小石子在灵凡的屁股下面。
在灵凡坐下来的时候,只见灵凡一下子弹了起来摸着屁股直跳,尖叫着:“哎哟,哎哟哎哟,痛死我了。”
浅浅看到灵凡受到了小小惩罚,站在旁边高兴地拍手叫好,对着灵凡挤眉弄眼的,说:“看你下次还乱坐。”
刚走出亭子的水月突然听到少爷痛苦地尖叫声,吓得连忙跑了回来,放下手上的盘子,着急地问:“怎么了?要不要紧?”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旺财与此同时也从栏椅上弹了下来,惊慌失措地问:“怎么啦?少爷。”
灵凡一手摸着屁股一手指着那侧栏椅上的石子,说:“我坐到石头上去了,好痛啊。”
少爷的屁股痛,旺财可不好帮忙,一时束手无策,看着少爷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说:“少爷,你坐凳子之前也不看的啊,这么大一颗石子都被你坐上了,哈哈。”
灵凡本来就疼痛难忍,还被旺财这样一笑更是恼火,一手拍向旺财的脑袋,瞪着眼睛说:“臭小子,幸灾乐祸是不是。”
水月也觉得少爷太粗心了,看着灵凡滑稽可爱的样子也忍住掩嘴而笑。
灵凡很气愤,瞪着那颗石子怒火难消,捡起石子狠狠地朝外面扔了出去。
不偏不斜,刚巧朝浅浅的脑门上砸过去,浅浅迅速躲避,气的咬牙切齿,连忙施法使石子顺势打在了一棵树上然后反弹回来当好打在灵凡的膝盖上。石子打在灵凡膝盖上的力道当当好,不会让人受伤,却人疼痛的要命,只见灵凡立即抱着膝盖痛的‘哇哇’叫,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浅浅笑得前俯后仰。
灵凡痛得叫苦连天:“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连一颗石子都跟我过不去。”
旺财目瞪口呆,想笑又笑不起来,想安慰又不知道如何去安慰。
还是水月机灵,对旺财说:“旺财,你在这里照顾少爷,我去拿药来给少爷擦擦。”说着端起盘子走了。
不一会儿,水月拿药回来了,看着少爷和旺财正在追赶蜻蜓,朝灵凡大声喊道:“少爷,快来擦点药吧。”
灵凡没事似的,边追赶蜻蜓边说:“已经不痛了,不用擦了,快来帮我一起捉这只臭蜻蜓。”
水月哪里知道这只蜻蜓是浅浅仙子,只觉得追赶蜻蜓好玩,所以毫不犹豫地加入其中,玩得特别开心。
原来,从自灵凡和旺财知道浅浅这个仙子后,浅浅总是想着法子想跟他们玩,刚才是碍于水月在不好现身。水月走后,浅浅就施法帮灵凡止住了痛,并变化成蜻蜓围着灵凡得意地飞来飞去,这时灵凡才明白是眼前这个淘气的蜻蜓在搞鬼,所以冲向前去就要打她。
浅浅正愁不好玩,现在灵凡要追上来打她便高兴地飞逃开了。
灵凡一介凡人哪里抓得住,赶紧叫上旺财一起追。旺财已尝过浅浅的苦头,开始不敢上前去追,后来看到少爷穷追不舍都没事,便大着胆子也追了过去。
就这样,几个年轻人你追我赶玩得不亦乐呼,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