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优殿下。”在终于定下了宇智波迁徙基调的族会结束后,宇智波止水和端木优并肩在族地中漫步着。
闻言端木优戏谑地看着止水,“真是的,如果止水君也这么说的话,那可就太令我伤心了啊。”
知道自己哄骗炎长老的小伎俩瞒不过眼前的这位殿下,宇智波止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这不是白说的吗,要充分保证殿下的威严,而且,从老远就感到一股震人心魄的气势呢,想想整个木叶也只有殿下能让我感受到这样强势的压力吧。”
“白那家伙的话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大大咧咧吐糟某个少女的端木优,内心却并不像表现得那样若无其事。
唔,感觉没有错啊,最近情绪变化地十分剧烈啊。
不,不如是说,那由能量组成的枷锁,已经不在了。
即便从小就接受这个世界无处不在的自然能量的洗礼与冲刷。
但是对于在梦境有所变化之前的端木优来说,如果想要使用这种能量,则必须保持绝对的冷静与全神贯注的关注。
这也使得端木优之前的思维模式比起一个人来说,更像是只会权衡利弊的机器一般。
虽然现在的端木优依旧机敏而睿智,能够无视内心的喜好作出正确的决定。
但是比起之前那个即便故扮丑态却依然高高在上的端木优而言,现在的他无疑鲜活了许多。
所以说啊,领袖真是份沉重的任务啊,内心感慨着的端木优发问道,
“话说起来,止水,为什么你和炎还有鼬那个小孩子,你们为什么给我的感觉和其他宇智波不同呢?”
“啊,那也许是因为,其他的族人都是因为遭受了失去了挚爱的痛苦从而开启血轮眼。”
“而我和炎长老,则是通过打破了束缚获得血轮眼的力量的,应该是这个缘故吧。”
听着止水的解释,端木优也放下了自己内心的疑虑。
宇智波富岳眼部的气息之所以比其他宇智波来得更加阴冷,恐怕也是因为他们家族特有的写轮眼吧。
已经完成了此行木叶最重要目标的端木优心情大好地说道,“那么就让我们好好享受明天的庆典吧,止水卿!”
“当然,我的殿下。”
初生的阳光拉开了祭典的序幕,人来人往的木叶比寻常更加热闹。
不请自来的云隐村使节团,让每一个木叶忍者,每一名木叶居民都对即将到来的和平岁月期待不已。
而在日向一族的族地内,满是欢喜的人们也正在准备着宗家大小姐日向雏田的生日宴会。
而与这副欢乐场面格格不入的是族长室内那气氛凝重的氛围。
“族人有不满吗?”日向日足问着自己的弟弟。
看着那绑着黑色头带的哥哥,日向日差轻轻地回答,“没有,哥哥。”
“那就好。”眼部周围的青筋暴起,那是日向一族的象征——白眼开启时的标志,“原来被笼中鸟所束缚的世界,是这样的啊。”
将弟弟的笼中鸟咒印转移到自己身上的日向日足感慨道,“以后日向一族就拜托给你了,我的弟弟!”
木门被拉开,日向日足迎着清晨的寒风,朝那个不知道是云隐村还是木叶村的忍者走去。
不管你是哪个村子的人,敢鬼鬼祟祟地站在自己女儿的窗外,都是死路一条啊!
“八卦.空掌!”
狂暴而凝练的查克拉团呼啸着击中了那个带着云隐村护额的忍者。
在接触到他身体的那一刻,那股查克拉便撞进了他身体的内部,不讲道理地在他的身体你肆虐着,摧毁了他的身体机能。
躺在地上的云隐村使节团的领袖,颤颤微微地开合着嘴唇,用漏风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着,“三,三代。”
“嗤,三代火影吗?”看着躺在地上也要威胁自己的“云隐忍者”,日向日足自傲地回答道,“日向一族的气量,就让他好好看着吧!”
挥手再次打出一团查克拉,将这个已经死去的忍者压入土中。
确定了没有任何痕迹的日向日足拉开了女儿的房门,“雏田,要起来了哦,很抱歉今天爸爸有点事,就不能陪雏田了哦。”
“这样啊,那下次我的生日,父亲大人一定要陪我哦!”
“没问题,如果那时候我有时间的话。”
“这样不是什么承诺都没有给嘛!”
看着眼前那因为昨天而和自己的关系有所缓和的女儿,日向日足摸了摸她的脑袋,
“下次,雏田,下次爸爸一定会陪你的。”
如果我还活着的话,看着那雀跃的女儿,日向日足在心里想着。
“那么,要好好享受今天的庆典啊!雏田!”
而现在,爸爸要去为你撑起一片更加广阔的天空,一个能让你无忧无虑地飞翔的世界。
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日向分家中无比优秀的族人和年纪幼小的孩子,
“感谢各位能让我以体面的姿态和女儿见最后一面,那么我们现在开始吧,你们的未来将不再被笼中之鸟所束缚。”
日向分家沉默地看着家主将一个又一个的笼中鸟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终于日向晶崩溃地开口了,“族长,族长,让我来吧,这是我的惩罚,这是我的罪孽啊!”
无与伦比的悔恨充斥着日向晶的内心,那脱离樊笼的感觉并没有让她有所安慰,反而却使得她更加惶恐。
她看着那任由丑陋的黑色咒印爬全身的日向日足,后悔地想到。
若是自己没有跟三代火影报信,那么一切是否会有所不同?
众多的笼中鸟即便对于触摸到了柔拳更高境界的日足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
黑色的咒印甚至已经侵入了他的眼眶,让他甚至已经看不清事物,只能通过声音来判断日向晶的方位,
“晶啊,不必为你的所为而不安。”完成了最后一个分家咒印转移的日向日足开口道。
“现在作为族长的我,要给你下达最后一个任务,去告诉三代火影,如果云隐村想要日向的白眼,就让他们自己来拿吧!我会在当初二代火影和二代雷影结盟的地方等着他们!”
“是,族长大人!”满脸泪水的日向晶底下了头。
不同于以往,她这次诚心实意地对着目光已经有些呆滞的日向自足行了个礼,离开了这个沉默的房间。
“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们不太开心啊?”日向日足故作轻松地说道。
而此刻一众日向分家才如此深刻得理解了笼中鸟存在的意义。
那脱离樊笼的感觉固然令人欣喜,但此刻更多存在于他们心中的,却是那失去了保护的不安。
笼之于鸟,既是束缚他们飞翔的枷锁,但是同时也是保护他们的城墙。
分家的众人在失去了鸟笼之后,才真正明白了这种咒印的含义。
“真是的,不要一个个都板着个脸吗。”身体愈发沉重,心灵却愈发通透的日向日足洒脱地说道,
“相信你们此时也明白了笼中鸟对于日向的意义,但是像以前那般简单粗暴地决定宗家与分家是不可取的。”
在日向日足絮絮叨叨的念叨中,那凝固的气氛渐渐缓和了下来,看着自己那温柔而又坚韧的族人们,日向日足内心充满了骄傲,“那么,以后日向就交给你们了,不要让我失望啊!”
终于年幼的分家族人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伤,哭着大喊道,“族长,让我去吧,族长啊!”
少年的哭诉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每一个日向的心中都被涌上来的悲伤填满。
虽然情感内敛的他们不擅于用语言表达,但是他们的眼神无疑透露出留下来的讯息。
即便双目已经看不清事物,但更加敏锐的心之眼令日向日足轻而易举地明白了族人们的诉求。
“真是的,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不论前方是怎样的路途都要继续走下去,这才是日向一族的忍道啊!”
日足环顾着周围的族人,“记住今天的感觉,如果日后有所迷茫,有所懈怠,甚至想要放弃的话,那么便想想今天的一切,这是我,能够交给你们的最后的东西了!”
“不要悲伤,不要愧疚,能够站着为日向而死,已经足够令我庆幸了,诸君,日向的未来,就交给你们了!”
带着满身的咒印,族人的不舍,以及对自己那个笨蛋女儿的担忧,日向日足踏向了自己早就已经决定好的战场。
日向日足比任何人都清楚,幸福是要靠自己去挣得,所以他才能平和地踏向着那属于自己的未来,即便是死亡。
言语的力量是轻浮的,牺牲的力量是沉重的。
日向日足深知,已经堪称腐朽的日向是不可能通过言语来进行改革的,而分家与宗家之间的隔阂,必须要有足够具有说服力的牺牲才能打破。
他也明白,在那和平的借口下,日向一族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缓和村民内心的不满。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将那个“云隐忍者”击杀,因为
雏田啊,那比他人更温柔,比他人更真诚,比他人更坚韧的你,会在这片自由的天空下绽放出怎样的光芒呢?
虽然爸爸我已经看不到了,但是一定要加油啊,雏田!
而正和分家的孩子们一块玩耍的日向雏田,却不知怎的,不由自主地留下泪来?
“怎么了?雏田桑?”
而雏田却仍旧怔怔地留着眼泪,就仿佛在不自觉间失去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