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晨光划破了夜的寂静,那初生的朝阳意味着新的一天已经来临。
带着似梦似醒的呻吟,纲手从睡梦中醒来,看了看凌乱的床铺,她才反应过来昨晚发生的一切。
“起来了吗,纲手大人?”静音带着一身痕迹问道,在她手上端着的托盘中,传来诱人的香气。
纲手看了看静音白皙的脖颈上隐隐约约的红痕,内心不由得反省自己昨夜的疯狂,毕竟对于恢复力高超的千手来说,静音最终只能哭喊着晕了过去。
抢过静音手中的托盘,并随意地将其放到一边,不由分说地抱住了静音的身体,在她耳边说着,“为什么起这么早?”
从耳部传来的温热声音,让大脑都为之颤抖,腰肢发软的静音努力地不让自己倒在纲手的怀里,“因为要给纲手大人做早餐啊。”
“小傻瓜,以后可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啊!”贪恋地闻着静音发间的香气,纲手说道,“毕竟以后可要我们一起走下去啊!”
数十年的陪伴早就让两人的关系不分彼此,而一旦明确了各自的心意之后,这种温柔似水的情感便如同烧开了一般,沸腾了起来。
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打断了温存的二人,房间之外的并不是已经成为败犬的宇智波非奈。那隐藏在面具背后的朝天辫诉说着他的身份。
奈良星,三代火影的直属暗部,将三代最后的思考转交给了他寄予厚望的徒弟,千手纲手。
老师熟悉的笔记让纲手有些亲切,但是那手书上的内容却让她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
木叶,这个吞噬了自己亲人,吞噬了自己爱人的村子,终于在最后连自己的老师也吞噬了吗?
“纲手大人?”静音担忧的问话让纲手反应了过来。看着她担忧的神情,纲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独身一人了。
手紧紧地捏住了信纸,在昨天鲜红的血迹中,纲手已经从过去的回忆中解脱。
所以那充满血腥,又充满美好的木叶啊,那是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那是千手家的公主,那是三代火影的徒弟,那是木叶的纲手姬必须背负的责任。
“静音。”纲手才刚刚来得及吐出女孩的名字,善解人意的静音便知道了她的意思。她微笑着打断了纲手的话语。
“纲手大人想做什么的话就去做吧!”静音牵住了纲手的手,将自己的心意连同力量一起传达,“因为以后,我们要一起走下去啊!”
从爱人处得到的力量与支持让纲手重新振奋,不过片刻,她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意气风发时的模样。
“那就让我们去改变这腐朽的木叶!”
在木叶,端木优正带着阿斯玛拜访着木叶的高层与长老。
端木优看向在座的几人,除了跟自己早有默契的团藏外,剩下的水门户炎,转寝小春以及身材高大的秋道取风跟自己事先也根本没有联系。
而结果也正如端木优所料的那样,面对猿飞日斩都进退两难的命令,没有一个人能够有那个勇气去答应或者拒绝。
而日斩死前留下的任务书,双方都极有默契地没有提及。端木优是为了照顾自己手下阿斯玛的情绪。
而木叶的诸位长老是否从猿飞那里获得了什么命令却不好说。
会议室鸦雀无声的寂静似乎要保持好一段时间,而端木优也极有耐心地端起茶杯,一口一口地抿着。
最终还是水门户炎开口了,“端木优殿下,虽然吾等对您不会有丝毫的怀疑,但是还请您谅解,吾等不会越过火影作出这样巨大的决定。”
“哦,当然。”端木优善解人意地道,“这次本来就是事先商量一下,也好让木叶的众位做好准备。”
忍者真是一个神奇的职业,明明有着强大的力量,思想却仿佛被禁锢。某些时候明明毫无下限可言,可某些时候却又比谁都注重规矩。
离开了会议室的端木优再次感慨着。
或许真的是常年的阴谋与打压已经让这个职业的所有人们,都已经背负了太多本不属于他们的责任。
所以,必须要作出改变啊,端木优坚定地想着,杀戮与杀戮之间不会诞生谅解,腐朽与腐朽的碰撞不会擦除火花。
如果想要所有人都获得幸福,那么必须先让他们彼此认同,彼此承认。而这就是大名的责任啊。
号称天之子的端木优看向仿佛一夜间成熟的阿斯玛,那是完全接受了自己思想的存在,同时父亲的死亡也让他有了坚定的志向。
虽然内心隐约有些担忧,但是想起木叶中那个红瞳的女子,端木优相信,他还是不会陷入另一个极端。
拍了拍这个阿斯玛的肩膀,“以后的木叶,就拜托你了!”
“我知道的,殿下。”不负轻浮,宛如磐石一般坚韧的声音诉说着阿斯玛的成长。
按下了内心的担忧,端木优举起自己的拳头,“也不要把自己逼迫得太紧哦,阿斯玛卿!”
“我知道的,殿下。”阿斯玛将拳头跟端木优碰了碰,这样回应道。
看着阿斯玛远去的身影,端木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敲了敲自己的刀鞘,宇智波惑便立马来到了他的身边。
看着兴奋的宇智波惑,对阿斯玛的担忧也不由得被冲淡了几分,端木优嘱咐道,“在木叶,也好好好努力啊,惑!”
虽然疑惑为何殿下仅仅只是因为这些小事便将自己叫过来,不过宇智波惑还是兴奋地答道,“那是当然了,殿下!”
最终监视阿斯玛的命令还是没有说出口,端木优看向蔚蓝的天空,便如同眺望着遥远的未来。
他坚信着在自己点燃了那一把火之后,所有人都会不由自主地追寻那有尊严的,幸福的温暖,并且为之添砖加瓦,让这火焰越烧越旺,直到席卷整个世界。
即便有一天,这团火焰会烧到自己,烧到大名,烧到那些腐朽的贵族身上,端木优也在所不惜。
那孩子们的纯真,人们的喜悦,这个世界所有人的笑脸才是最宝贵的东西啊。端木优在内心想着。
他看到少女款款而来的身影,若无其事地笑着摇了摇手,走到少女的身边,开始好好看一看这个木叶。
从炎之城出发的车队,已经来到的木叶的附近,那由机械跟科技组成的火车是凡人能够与忍者抗衡的力量。
“喂,我说卡多,还有多久才到木叶啊?”迪达拉嘴里叼着一根草,不耐烦地说道。
卡多擦了擦自己脑门上的汗,看着这个炎之城第一熊的孩子,“就快到了。”
没有人能够否认迪达拉对于炎之城,甚至对于整个忍界的贡献,那威力堪比忍术的武器,以及自己等人所在列车的能源,都离不开迪拉达的研究。
但是谁也无法否认,迪达拉就是一个整天想着爆炸的艺术鬼才。
“你从一个小时之前就这么说了!”
迪达拉的手掌拍在桌子上,让卡多的心也跟着一颤,他知道这个行动力极强的熊孩子又要闹幺蛾子了。
卡多急忙说道,“真的快到了,你看离木叶也就十几分钟的车程了。”卡多掏出怀中的仪器,对着迪达拉说道。
“好吧,不过卡多,如若十几分钟后还没有到,我可是真的会很生气的,嗯。”
终于安抚好这个熊孩子的卡多毫不在意他的威胁之语,或者说在卡多的内心也同样期待着这次旅行的重点------端木优所在的木叶。
“妈妈,我们要离开这个村子吗?”年幼的雏田并没有参加族会的资格,但是心思敏感的她还是通过族人不通寻常的举动发现了一些端倪。
没有似是而非的糊弄芽衣仅仅用着最普通的语气说着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是啊,我们要离开了,以后就没有谁因为这双眼睛嘲笑我们了,雏田不开心吗?”
“没,没有。”雏田紧张地对了对手指,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浮现出一抹跃动着的金发。“母亲大人,我先出去一下。”
芽衣看着慌慌张张的女儿,心里也有一丝不是滋味,如果可以,她更希望跟女儿留在木叶,可是自家老公好不容易将日向凝聚成一团,她不能将日向的未来,赌在五代火影的觉悟之上。
“日差,麻烦你了。”看着颔首离开的日差,芽衣也不由得捂住自己的胸膛,老公啊,你说我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带着尚未完成的画像,雏田匆匆忙忙地奔出日向的大宅,看到每一个金色头发的人,雏田都会上去确认一番,看看对方是否就是那个雪夜,拯救了自己的男孩。
不是,又不是。茫茫人海之中仅仅凭借发色去寻找一个人似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是雏田还是坚持着。
太阳不知不觉落下,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那满天飘落的雪花为大地裹上一层银装,这样寒冷的气温对仅仅穿着和服的雏田来说已经无法忍受,
即便牙齿不住地打颤,身体止不住地颤抖,雏田还是坚持在这一个又一个的街道上寻找着。
至少,让我跟你好好地道别啊。雏田的内心祈祷着不知何处的神明达成自己的愿望。
月光仿佛没有听到女孩的愿望,继续一视同仁地照耀着世界。
又一个金发!看到跟自己个头相似的身影,兴奋的雏田加快了脚步,内心仿佛有一种预感,那就是自己一直寻找的人。
极度兴奋的意识,和不停颤抖的身体发生了冲突,雏田不由自主地左脚绊了一下右脚,刷在了地上。
听到少女的痛苦,那个人影转过身来,正是雏田寻找良久的漩涡鸣人。
“是你啊。”少女富有特色的瞳孔让鸣人记忆犹新,他笑着对雏田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害羞引发的血液涌上脑袋,使得雏田的脸颊变得通红,“我,我一直再找你。”即将离开的事实使得她下定决心,对着鸣人说道。
“诶,找我?”
“嗯!”点点头,雏田迫不及待地解开缠绕在画上的布带,将自己还未完成的画递给了鸣人,“我想,我想跟你说声,谢谢。”
鸣人呆呆地接过这副画,即便画面十分抽象,但是不知为何鸣人还是清楚了这上面的含义。
那耀眼的,灿烂的金色应该就是自己,鸣人从来没有想过,明明是除了金色便没有任何辨识度的自己,也能够这样的帅气。
收下了少女的谢礼,漩涡鸣人真心实意地道,“应该是我说谢谢才对!”为了改变他人对自己的看法,鸣人也曾试过去帮助他人。
但这样并没有什么效果,即便自己的帮助起到了效果,也不会有人对自己有任何的改观,反而如果没有效果,那么一切的错误都是自己的,因为自己是带来厄运的妖狐。
这张只有颜色的抽象画如同一轮太阳,让鸣人的内心无比温暖。
他走到女孩的身前,“你受伤了么,我送你回家吧?”
“不,不用了。”脸颊通红的女孩对着手指,如若蚊吟地说道。
鸣人并没有听到少女细微的拒绝声,他走到雏田的身前,单膝跪地,将自己的后背展露给这个少女,如同护送公主的骑士,“来,上来吧!”
鬼使神差地,身体违背了大脑的意图,抢先一步来到了鸣人的背上,脸颊通红的少女将自己的脸埋到了鸣人的肩膀上。
随即意识到这样有更多肢体接触的女孩更加害羞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
“日,,,,日向雏田。”
明明是一样微弱的声音,鸣人却听得无比清楚,“雏田吗,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啊!我叫漩涡鸣人哦!”
“知,知道了。鸣人君。”
“嘿嘿,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叫我的名字呢。”鸣人兴奋地说道。
“这,这样吗,鸣人君的父母呢?”
这个问题让刚刚见过父母照片的鸣人有些复杂地回应着“他们应该都死了。”
“抱,抱歉,鸣人君。”雏田带着哭腔说着,“那种感受一定很不好受吧,我,我的父亲也……”
感受到滴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泪珠,鸣人坚强地鼓励着少女,“虽然我的父母都不在了,但是我想,他们也一定是希望我能够健康快乐地成长。”
“我相信雏田酱的父亲也是一样的吧。”
“嗯”悲伤得不能言语的雏田用鼻音回应着。“父亲,父亲他……”最终泪水还是打断了雏田的话语。
她知道,那个承诺下次生日陪伴自己,那个给自己画笔的父亲终究是回不来了。
“有人曾教过我,如果太过悲伤的话对身体不好的哦,像这样用嘴巴吸气,用鼻子呼气会好很多哦。”不知道怎么安慰女孩的鸣人只能用自己最新学会的技能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远处,日差看着微笑着的宇智波金,重重地哼了一声。
而在鸣人的意识空间,刚刚因为鸣人话语失落的玖辛奈又疯狂地摇起了九尾的尾巴。
“鸣人这小子果然有他老爸的风范啊!”
“嗤,笨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