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在意街上的热闹,漩涡鸣人跌跌撞撞地朝着村外的森林处跑去。
村民们的目光,那妖狐的名号,此刻已经不能在年幼的鸣人心底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因为------已经有承认我的人了啊!
屎黄色外套的后领被人拽住,整个人被提到空中,耳边传来仅仅是昨天才认识,但是对鸣人来说却是无比熟悉的声音,
“呐呐,这是要去哪啊,连叉鱼都不会的妖狐君~”
不同于那带着怨恨与仇视的称谓,明明是同样的两个字,明明是从出生以来便代替了自己名字的称呼。
但是,听到那带着调侃意味的“妖狐”二字,被提在半空中的鸣人抽了抽发酸的鼻子,说道,
“我已经学会叉鱼了啊!大叔你的记忆力这么不好的嘛?”
看着不断翻腾着的鸣人,端木优知道,这是这个孩子跟自己表达亲近的方式,
“啊啊,那还真是抱歉了,鸣人君,作为补偿的话,就让我们一起去逛逛这个祭典怎么样?”
那明明应该是全村人共同期待地盛大节日,但是鸣人却底下了自己的脑袋,“如果,大叔你自己去吧,我有点不舒服。”
鸣人不在意村子里任何一个人的恶意。
但是如果这个大叔,也因为他人的风言风语而转变自己的态度的话,鸣人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种可能发生的情况。
但是深知庆典意义的他却无法说出,让大叔放弃与村内所有人共度良宵的想法。
所以他所能做的,仅仅只是“身体不舒服罢了。”
“木叶庆典可是很好玩的啊!大叔不要错过了!我就不去了。”漩涡鸣人仰起头,露出一个阳光的笑脸,对着端木优说道。
真是个好孩子啊,再次感叹着三代失了智的端木优,揉了揉鸣人那失去光泽的金发,
“要知道大叔我啊,可是很厉害很厉害的哦,所以如果想要好好享受祭典的话,就得不让人知道我的身份才行。”
宛如变戏法一般,端木优从袖口掏出两个面具,在鸣人期待的眼神中,将较小的那一个盖在了他的脸上,
“所以,今天要好好保护我们的身份不被他人发现哦,相信这是被他人成为妖狐的你,是可以轻易做到的吧,鸣人君~”
“当然!”重新恢复活力的鸣人兴高采烈地回答道。
那么就要先从换衣服开始啊~看着眼前鸣人身上屎黄色的衣服,端木优无语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一个对于招式的名字有着特殊的审美,一个对于自己的穿着有着非同寻常的见解,该说真不愧是父子吗?水门卿。
不过看着乖乖换上白色浴袍的小鸣人,端木优庆幸地叹了口气,不过还好,一切都来得及啊。
“那么,出发咯!”将鸣人顶在自己的脖子上,端木优怪叫着朝热闹喧嚣的集市冲去。
轻轻拂过的微风,将鸣人爽朗的笑声传递地老远。
“呜呜呜,鸣人啊!”在九喇嘛的封印空间内,玖辛奈不由自主地哭了出来,而她用来擦拭自己眼泪的,正是九尾那毛绒绒的尾巴。
“笨蛋女人,你在拿我的尾巴做什么!?”仅仅小憩了片刻的九喇嘛疑惑着。
按照道理来说,虽然封印被眼前的这个笨蛋女人削弱了许多,但是消耗巨大的自己不应该如此快速地恢复。
当然心中的疑惑,并不妨碍九尾对这个笨蛋女人的行为进行谴责。
“抱歉,九喇嘛,之前一直那么对你,我简直有罪!”在看到了鸣人在村中的遭遇后,玖辛奈可谓是痛彻心扉。
但是在昨晚鸣人睡着的深夜,玖辛奈也反思着,那被无数人误解,怨恨已有无数年的九喇嘛,内心又该是怎样的悲愤与无助呢?
想起昨天九喇嘛那委屈别扭的模样,玖辛奈不由自主地扑了上去,“九喇嘛,真的很抱歉!”
身为查克拉聚集体的九喇嘛,对于人心的敏感程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所以它能够轻易地感受到,玖辛奈话语中的真诚。
就在九喇嘛想要将原谅的话语托之于口的时候。
玖辛奈却又不声不响地爆了个大雷,“我会将你当成我自己的儿子一样对待的,九喇嘛?”
???
一脸蒙蔽的九喇嘛反应过来,并不是自己还没有醒过来,而是玖辛奈实实在在地在说着胡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混蛋女人!”
即便面对着九尾释放的恐怖气息,玖辛奈却依旧没有动摇,那是跟自己共处了十几年的存在。
虽然之前的共处,仅仅是自己依靠漩涡一族独特的能力将九尾困在自己的体内,即便自己的死亡是因为被九尾洞穿了胸膛。
但是已经了解眼前这个温柔而别扭的家伙之后,玖辛奈仅仅只是温柔地将九尾的头拥入自己的怀中------那十几年前,被九尾利爪洞穿的胸膛,
“虽然已经说了很多次,但是我还是要说,真的很抱歉,九喇嘛!”
那温柔的感受,是九尾在六道仙人死后,近千年以来,再一次从人类身上感受到温暖。
一时刻,此处的空间内部,充满了温馨的气息。
“喂,笨蛋女人,那个红头发的家伙是谁?”
感受那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六道仙人的气息,九尾指着查克拉镜内,那个笑着给鸣人戴上面具的端木优问道。
“他啊”手继续温柔地抚摸着九喇嘛的脑袋,听着它发出满意的哼哼声。
玖辛奈在回答的同时,也在内心庆幸着,您能够在鸣人年幼的时候来到木叶,真是太好了。“他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呢!”
唔,同族之人吗,九喇嘛一边享受着玖辛奈的顺毛,一边想着,那如同老头子一般的气息,是老头子的后代吗?
悄悄地眯了一眼玖辛奈那跟端木优如出一辙的绯红色头发。
唔,怪不得漩涡一族对于我有那么大的克制力,原来是老头子的后代啊,被他们关在体内,不丢人。
即被千手柱间摸头杀,被宇智波斑利用之后,九尾的不丢人事件又多了一项。
被老头子后裔打败,利用,封印能叫丢人吗?
“笨蛋女人,在用力一点。”
“好的,九喇嘛~”
“要叫九喇嘛大人,笨蛋女人!”
“没问题,九喇嘛~”
一时之间,这个不为人知的空间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而此时,在日向家的内部,那为宗家大小姐举办的生日宴会,也因为雏田的离开,而令这个盛大的聚会失了几分原本的味道。
“日差叔叔,能够告诉我,父亲去了哪里吗?”在族地内部,雏田问道。
哥哥啊,这就是跟您一样温柔的女儿吗?
看着称呼自己为叔叔的女孩,面对她那纯真的瞳孔,日差涌上鼻头的酸楚简直无法让他说出话来。
“您的父亲要去完成一件很重要的工作呢,真是抱歉,雏田大小姐。”
那句他明天就会回来终究还是无法说出口,日差深知,他的哥哥,从来就没有活着回来的打算。
“是吗,我知道了。”直觉告诉雏田,父亲一定出了什么事。
那是血脉相连的第六感,但是性格一向温柔的她,却没有追问下去。
因为她也能感受到,那一向坚强的日差叔叔,内心的悲痛。
日向芽衣惊讶地看着心事重重的女儿,“要出去吗?”
带着父亲赠送的画具,雏田点头道,“嗯,母亲,我想出去看看。”
“那么要注意安全,早点回家,早点睡觉哦~”日向芽衣没有询问原因,只是关心地叮嘱着自己的女儿。
“我知道了,妈妈。”抛下这句话的雏田紧赶慢赶地冲出房间。
因为她害怕,只要再晚走一步,自己的泪水就会不争气得淌下来。
仅仅因为一种不必要的感觉,怎么能让妈妈担心呢?
雏田安慰着自己,那样强大的父亲,无论是去执行什么任务,都不会有事吧。
注视着女儿的已经看不到的背影,芽衣摩挲着镜框内的相片。
她无比清楚英雄从来不是一个光鲜亮丽的职业,而英雄的家人有着不为人知的苦楚。
就像现在,自己和雏田不也不约而同得在为着那个男人担心吗?
但是,我永远为你骄傲啊,老公。
对着在照片上那个身影落下轻轻的一个吻,芽衣端详着日向日足那年轻的面孔,谁能想得到,现在从容优雅的日向前族长,会是一个心比天高的叛逆少年呢。
从那个晚上起,便长吁短叹,脸上终日不见笑容,最终因为后悔,自责和焦虑便死去的父亲。
芽衣在内心道,放心吧父亲。日向一族的制度,已经被日足,我的老公终结了,日向拥有的将是一个充满光明和希望的未来!
“喂喂,你的眼睛怎么是白色的啊!”
“瞎说什么呢,这可是日向一族的大小姐啊!”
“日向一族的大小姐就是这种背着画笔,连三个对手都打不过的家伙吗?”
“哈哈哈哈!”
日向雏田看着被他人抢走的画笔,内心充满了不好好训练体术的悔恨,“把它还给我!”
“那就求……啊!”
话还没来及张口,一个金发的少年便冲上来将他们揍飞了“欺负女孩子,算什么好汉啊!喂,这对于你来说是很重的东西吧!”
那随着少年动作不断跃动的头发,将是金色的阳光一般温暖。
“啊,好像下雪了,我来送你回家吧!”
看着少年伸过来的手,雏田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加清楚,希望的颜色----是金色。
就这样,木叶的太子和日向的公主相遇了。
在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
而这一切,则被一直关注着雏田的日差,担心着鸣人的端木优,和一直用水晶球观察鸣人的猿飞日斩尽收眼底。
而在无人知晓的意识空间,玖辛奈真抓着九喇嘛的一条尾巴不停地摇晃,
“啊啊啊,当年水门就是这么追我的,鸣人这小子果然有他老爹的风范啊,九喇嘛。”
而跟玖辛奈一起观看现场直播的九喇嘛只有一个回答
“嗤,笨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