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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春蚕到死丝方尽,园丁最爱浇化肥

“啊~天好蓝啊!”李小白和陈家雨毫不顾形象的大字排开,头顶头的躺在水泥地上,李若嫌弃的踢了踢这两只死在地上的活物,“哎哎哎,脏不脏啊你们,现在,要么起来打球,要么给我滚边上待着,别特么占着茅坑不拉屎。”看见摊死不动身的两只,李若额头上似乎出现了一个“#”,完全不留情面的加重了踢踹的力度,被落在一旁的顾海星和夏洛无奈的摇摇头,一个篮球飞了过来“duang~”李若应声倒下,那颗砸中了李若脑袋的篮球又回到了大胸美少女陈梓的手中,“嘿,别闹了,有人过来了,汪汪,是你的同学吧。”李小白还没反应过来,一张大脸就占用了她所有的可见度,“呦,挺悠闲的嘛。”朗杰笑得像个狐狸一样。

李小白一个鲤鱼打挺立了起来,“怎么贵公子会有时间来我们这儿平民窟玩啊?”拍了拍身上的灰,毫不掩饰愤青眼神的盯着穿着华丽西装的朗杰,朗杰摆摆手,“说实话我真没兴趣来这儿贫民窟玩,你别想多了,要是我来了,那肯定是下乡扶贫来着。”虽然是开玩笑的话,可是李小白还是听的满愤怒的,刚想抬个杠,眼角就不已经意见撇到了站在朗杰背后的田宇,“我带媳妇出来溜溜,别直勾勾的看着人家。”虽然应该已经习惯的朗杰还是很不喜欢李小白盯着自己的未婚妻看,田宇到是挺大方的,礼貌的走到李小白面前“你好!这次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啦。”李小白却不好意思起来,盯着别人看,别人不介意还这么友好的跟你打招呼,总有种怪怪的,只能你好,你好的应付过去,气氛陷入了迷之尴尬中。

其实朗杰挺好奇的,这个篮球场是公园里的,话说不应该是公用吗?为什么左顾右盼,这篮球场外的五米之内都没有人敢走过来呀?“我说,这儿不应该是公共设施吗?怎么就你们这群人在啊?”李小白猥琐的看了一下还躺在地上的陈家雨,“这个啊,是个秘密~反正闲着,要不要来一把?”“算了算了,你看我这西装革履成功人士的风范,这一打篮球不是破坏形象吗?”倒是一旁的田宇吱了个声“那个,我是挺想玩儿的,可以教我打吗?”听完田宇这话,李小白一脸苦逼的转向了在旁边当背景的几人,几个没义气的人齐刷刷的转过了头,那表情要多背叛有多背叛,连躺在地上的陈家雨都一咕噜爬了起来,迅速的走到场边,还做出了您请的手势,李小白此刻的咬牙切齿,叛徒,全是叛徒!却又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弱弱的点了点头,一脸苦逼,又不得不强颜欢笑的教起了欢呼雀跃的田宇。

不同于自己的未婚夫,田宇似乎知道今天要来打球,虽然穿的衣服挺清新休闲,可是运动起来却完全没有阻碍。忽然发现自己被晾在了一旁的朗杰只好走到李若那群叛徒身边,虽然不算很熟识,但总因为李小白的原因见过几面,便一搭没搭的聊了起来

不到十分钟后,李小白看着田宇已经可以单手轻松的上篮,有点儿感叹,刚才还是一个连投篮姿势都不会的家伙呀!这是记忆苏醒才可能学的这么快吧,不然也太天才了!“行,你先自己练着一会儿,我借个火,待会儿过来。”李小白撇了撇嘴,似乎也没什么教的了,随便找了个借口便走向了场边上那群闲聊的家伙,刚想鄙视他们都没义气,就来了个插一脚的人,“刚才看见个熟面孔我就过来了,没想到是你。”来人拍着朗杰的肩,算是打了个招呼,朗杰点了点头回了个礼,那人看转头看向四周,目光转到李小白时候就愣住了,李小白完全没有认出他是谁,来人看着李小白表情就明白了,这货完全没想起自己是谁,“是我是我!张凯乐!”我去,这货和高中时代不太一样呀,不对,应该说完全不一样,当初那个长相普通,神情猥琐的张凯乐完全大变样,颜值和高中没什么变化,属于丢在人群中就找不出来的,可是他的穿着异常值得考究,还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哟,凯比混的不错嘛,现在哪里高就呢?”一脸赞赏的看着张凯乐,这小子这几年混的真是够好的,“没什么没什么,这不在教育局找了一份工差干干吗?不值一提。”我去,官腔这么重,难怪能在教育局找到工作,虽然张凯乐一口的官腔,可是作为曾经的朋友李小白还是挺佩服他的,这和以前那个傻了吧唧的小子真是天差地别,“你来公园干嘛?”一旁得朗杰插口问了一句,“工作原因要回母校一下,这不是要过了这个公园才能到嘛?”得,工作原因,看来这官腔是改不过来了,“对了,趁这个机会,要不回母校看看?”朗杰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对着李小白提议道,李小白想了想,似乎下午也没什么事,要不就回去看一趟?毕业以后就没回去过,都不知道那学校怎么样了?于是点点头,表示同意,一行人便跟着张凯乐象李小白曾经的母校进发。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当真的走到了学校门口,李小白其实挺感叹的,学校啊,虽然是无数学生痛恨的地方,可要是没有学校哪去找志同道合的小伙伴啊,虽然上学很讨厌,有作业有考试,还有不顺心的事儿,可是在学校里总归你能遇到几个朋友,能够真心的和你玩儿在一起,虽然摩擦不断,可青春不就是在欢喜与厌恶间徘徊吗?学校,不管怎么说,就算再讨厌,她也是值得每一个学生一辈子回忆的地方,回想着以前踏着上课铃急匆匆冲进去教室的日子,刚到中午的饭点就得狂奔到食堂抢那并不算很好吃的学生餐,午间休息,在球场上奔跑跳跃,放学几个小伙伴一起肩并肩,书包晃晃悠悠的荡着,丑的不行的运动校服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天南地北,古今中外的聊着天,看见帅哥美女,忍不住的评头论足,这就是大多数人的青春啊,普通,平凡,但是又让人那么的怀念,甚至怀念到恨不得现在冲进食堂买一份曾经讨厌的学生餐,恨不得立刻冲进教室对着老师来一个大大的拥抱。

打扫的大爷,守门的保安,不知道换了几批,但是不知怎么的看着都觉得比以前的精神多了,应该是这几年换了个好校长吧,在看看这学门,还有学校里的教学楼,从各方面来说总有种怪怪的感觉,仔细的观察仔细的回想,才发现这完全是被翻新过的学校啊!除了格局没变,基本上都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并且以翻新程度来看,并没有很久,学校的校长都是教育局直接调人,只要没有太大变故,一般不会换的很勤,按李小白的推论来说,现在的翻修应该就是现任校长做的,这现校长到底是个什么人啊,这种差不多接近百年历史的老学校也敢像这样翻新?李小白不禁对这个校长产生了一丝丝的兴趣。

“要不,你们自己先玩儿自己的,我去办我的事,待会儿再见面,这么久没见了我请你们吃顿饭。”张凯了看着跟在身后的众人,随口问了一句,当然,大部分人都是点头同意,只有曾经在这里上学的李小白和朗杰表示要和他一起去看看现在的校长,毕竟以前从这儿毕业,现在也算个校友。

校长的办公室倒是没挪地方,就是这房间的装修和摆饰和李小白记忆中的大变风格,不再是一张办公桌,一个文件柜,墙上挂着“诲人不倦”。

着眼能看见的地方是两个大书柜,塞的忙满满当当,书柜边还靠着一把折叠床,床上也放着几摞书,甚至连一边的饮水机的水桶上都堆满的书,正对着门口的是一张不算大的多功能书桌,趴在桌上批文件应该就是校长了,看见有人进来,校长连忙抬起头,年纪不算大,也就是个四十岁出头的样子,这三四十岁就能当一所公立学校的校长,值得佩服。

“苏校长,这是这次教育局给的批文,你看看对不对?”“呀呀呀呀呀!是张科长啊,真是不好意思了,麻烦你亲自来一趟,快请坐,那这两位是?”苏世昌急忙放下手头的工作接过张凯乐递来的文件袋,看见跟在他身后的两人,礼貌的问了一句,朗杰走上前和苏世昌握手,“你好,苏校长,我叫朗杰,是这个学校毕业的学生。”“原来是校友啊,今天是回学校看看吗?”“是啊,毕业很长时间了,今天回来看看。。。。。“

两人寒掺了一会儿,苏世昌转过头来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小白,“朗先生,这孩子是来?”孩子?听到这两字李小白就不开心了,就算苏世昌在有礼貌她也很不开心,我说,你是不是要打架?孩子,我就算在长得幼齿也没幼齿到孩子的地步吧!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当然,以上只是李小白的内心独白,要从嘴里说出来的话可不能是这些“你好,苏校长,我是和朗杰,同一届毕业的,本校学生!”李小白本来就很不开心,看见一旁的张凯乐和朗杰噗嗤笑出声来,碍于当着校长的面不好发作,她只好用力的说出这句话,“我叫李小白。”苏世昌急忙道歉“真是不好意思了,怪我眼拙,怪我眼拙。”其实苏世昌的心里很汗颜,你说你这个长相你这个身高,这还真不能怪我眼拙呀,为了转移尴尬,苏世昌研究了一下朗杰和李小白的穿着和举止,剪裁精良合身的西装,行为大气,这叫朗杰的应该是从事商业工作的,而那李小白的穿着打扮不算精致,但是整齐干净,每一颗扣子都扣的一板一眼,可是露出衣服的手臂,脖子,甚至是下巴上都有着明显的伤疤,要猜她的职业还真是有点儿困难,“请容我多问一句,二位在哪一领域比较擅长呢?如果不方便说那就是我冒昧了。”难怪这么年轻就能当校长,说句话都这么有营养,朗杰微微一笑“子承父业,在金融方面比较擅长的。”哦,果然是个经商的,“那您是哪方面比较擅长?”苏世昌又转过头对着李小白来问到,但因为自己工作的特殊原因,李小白随口了编一个,“我就是个打零工的,没什么大成就。”苏世昌一看就知道是不方便说出来,也没有多问,一人给倒了杯水,就和张凯乐谈起了这次的批文,似乎是什么高二届的一个化学老师跳槽了,还是一个班主任的样子,可是现在又没有其他化学老师可以抵位,教育局调来的还需要小半月左右的时间,学生的学习怎么办,云云。。。

虽然这是人家学校里的私事儿,外人不便插嘴,可是朗杰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现在的化学老师有哪个比得过我旁边这家伙?”这话听的苏世昌有点儿槽,张凯乐到是乐呵了,是啊,这货的化学很牛逼哒!高中时候的假期似乎还去了某补习班当过一段时间的化学老师,“那个,李小白,要不你帮我个忙呗。”看见张凯乐眼角闪过的精光,李小白就悚了,哈?苏世昌也不理解的看着张凯乐,“苏校长,反正现在教育局调来的人还没到,刚才你也听见郎杰说了,现在的化学老师,没几个比得过她的,要不就让她试试带这半个月。”李小白傻眼了,不是吧,“不行不行,我这次只有一个月的假期,怎么可能有时间。”朗杰焉坏的笑到“没关系呀,你回来到现在也才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一个月的假期,就说明你有31天,过了一个星期你应该还剩24天,半个月是十五天左右,那你还剩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而且我看你也没什么事做,我觉得这挺不错的。”这话才说到一半的时候,李小白就想一巴掌扇死他,“不行,这事没商量。”张凯乐拍着李小白的肩语重心长的说道“作为我的老同学,给我一个面子嘛,还有,既然是这座学校的老校友,你至少要为学校贡献点什么嘛,就只要你15天的时间而已,要不再想想?”苏世昌也从李小白的回答里听出了点东西,他说的是不行没时间,而不是觉得自己能力不够,这样来看,应该是有点实力的,想了下自己这边,真诚的看向李小白,“我代表学校邀请您帮我们带半月的课,我可以按正式教师一月的工资付给你的。”李小白着急了“这真不是钱的问题,也不是我不帮你们,这我就一月的假期。”这话跟白说一样,3人继续轮流的劝说,李小白想了想,不应该呀,就算是化学老师是班主任也不应该这样急呀,这半月的化学课,让其他老师带帮忙带一下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这么着急?问出自己的疑惑,苏世昌叹了一口气“那个跳槽的化学老师带的班不错,可是这个班有点儿小毛病,要让其他老师来帮忙带,恐怕是不太可能,可五月头市里就有一个化学统考,我们也很着急呐!”哦,问题的班,那为什么要我去!?靠。。。(校长心里的小独白:因为你长的像个孩子。。。不能因为你还是个孩子就放过你。。。)

实在央不住三人的劝求,“停,先让我打个电话。”叹了口气,自己也不是不能帮忙,就感觉当老师什么的,太可怕了。。。小学班主任给李小白幼小心灵留下的创伤是不可磨灭的,最重要的是,太麻烦了好伐,一想到会有一大群小屁孩在自己面前嘿这哈那的,鸡皮疙瘩就忍不住的往外冒。

走出办公室,掏出手机,拨通,嘟嘟几声,电话被接通了,却没有声音传出来,李小白先开了口“教练,有个事,你给我点儿意见呗。”“说。”“就是我母校,想让我去带半个月的化学课,你说该怎么办?”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可以。”“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什么叫闲着也是闲着。。。我没那么闲好吗。。。”李小白无语“逃监视。”对面传来了好似带笑的三个字,李小白恍然,对啊,要是在学校,那些人应该没办法跟的太紧,我不就可以暂时甩开他们吗?

就算只有呆在学校里的这段时间可以逃过监视,但那也是极好的啊!虽然已经习惯了,可要是能够远离这些狗皮膏药,那真是千百万个我愿意啊。

“恩,好,那就这样了,教练再见。”跟教练又说了几句,李小白挂断电话,走回办公室,“我同意带这半个月的课,但我们需要来谈一下细节”“当然没问题。”。。。

了解了个大概,也就是一天一节课的事情,也不难,李小白思考了一下,到“那校长,有课的时候我就过来上,没课的时候,我就不来了,您要是同意那我也就没什么问题了,随时都能上岗。“听完这话,苏世昌喜笑颜开了,立刻说道“好好好,这时间点,学生也快下课了,我记得你们班下节课就是化学课,李老师,要不你直接上你们班看看,我现在给其他的校领导打个电话通知一声,你看怎么样?”哟呵,这好就李老师李老师的喊上了?虽然说是随时上岗,可才定下来就叫上,五秒真男人也没这么快吧,行行行,也不管了,李小白点头表示同意,大概的摸清了那班所在的位置,李小白和朗杰就向那个似乎有点儿毛病的班进发了,顺便和逛校园的那几只打个招呼。

可她到现在都没搞懂,这校长又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怎么就敢任用自己,而且先斩后奏,在没有通知其他校领导的情况下就把这事儿给定了,太不可思议了吧,这校长的权力是不是有点儿超纲,就算这只是一个普通中学,但这也是一个属于国家的公立学校,可这校长也有些太一手遮天了吧?

那走出办公室的李小白,要是能在门口多停留那么一小会儿,应该就能听到她想知道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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