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飞机后,父亲一脸暧昧的看着我,看的我止不住脸红,明明什么也没有,可被他那么看着,确实觉得自己刚才的做法容易让人想歪,不过也就是想想而已,我们毕竟坦荡着呢!
父亲一脸揶揄:“明明往日你看着都像个老成的小老太一样,怎么对着正良就这么小女儿心态呢?”
“爹!”我不禁娇嗔一句,再这么说我可要生气咯!
“你呀……”
我见他还想说什么,赶紧转移话题。
“爹,这里是头等舱吗?”我左右望了望,心里颇有点失望。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和现代的客机相比,真的差太多了,连椅子都硬邦邦的,还没坐两会儿就觉得屁股硌的生疼,真觉得心里穿错了时空,但想想古代的马车,似乎又找到了心理安慰。
我这个穿越者最失败的地方一定是不熟读史书了。只知道国内要爆发八年抗战,知道外面的世界要爆发第二次世界大战,却忘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主使者“希·特勒”正在德国。
可怜我在飞机上还感慨设备的老旧时候,机场的大厅里已经满满当当站着扛着枪的士兵。
“所有人抱头按照顺序走下来!”飞机刚刚停下,一个说着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的士兵拿着枪站在台阶旁对着我们,他的身后是一群同样的士兵,而不远处的机场大厅,透着玻璃能看到黑压压的脑袋。
我之所以会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完全是因为走在前面的几个人双手抱头,低头走下台阶,站到他们指定的地方排队。
那士兵又说了一大串,这回我真的猜不出来了。乘客队伍排头的几个人却当场腿软,差点摔在地上。我是后来才知道,那个男人说的是“国内军事活动密集,所有人不得在此时入境,凡入境者一句杀无赦”!
这个时候反而印证了“无知者无畏”的道理了,我和父亲并琉璃还有福伯良婶五个人只是心内惴惴不安,以为他们是抓什么人而拿枪来恐吓我们,完全不知道下一秒钟有可能枪里的子弹会射到我们的心脏、脑袋上。
此时的民众还没有几个能坐的起飞机的,因此整架飞机上都不超过二十个人,听得懂的害怕,听不懂的看了也害怕,我们五个人最是突出,一脸的沉着看在说话人的眼里就有了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风度,其实我们只是在SH当惯了大人物,习惯了行为处事总是波澜不惊。
“tgufddfhijgesdfhjkjhres……”我看着他走过来,巴拉巴拉对着我们一顿说,然而我们都没有听懂。
他看我们一脸茫然,又重复了一遍,我怕他以为我们故意的,只好用英语问他:【你会说英语吗?】(【】框框里表示英语对话)
他显然听懂了,磕磕绊绊的英文从他口里吐出:【你是哪国人?胆子不小?来德国干什么?】
【我来自中国,是来投奔亲友的。】为避免多说多错,我故意忽略他说的胆子问题。
【中国人……还会说英语?】他像是诧异又像是轻蔑的嘀咕了一句,然后继续说道:【如果你们现在就走还来得及,否则你们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我的脸色骤然苍白,为什么之前父亲往返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突然就变成这样?母亲和妹妹还在这里,我们还能怎么回去?
【如果可以的话,烦请告知原因。】我正了正脸色,还是想问个清楚,也不敢去看父亲担忧的眼神。
【看你是个美女我才告诉你:这里要打战了!】
他说话的间隙神色还带着得意,似乎打战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如果我当时能想到他们隶属于希特勒的话,恐怕心里就不会有那么多埋怨,一个战争狂人的兵能善良到哪里去?他们的心里怎么会装的下那些受战火荼毒的被害者?又怎么会理解饥寒交迫的痛苦和无家可归的绝望!
【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让我把已经在国内的家人一块儿带走?她们一来我们就走!】我还是希望能通融一下,把母亲和妹妹一块儿带走。钱不要了,什么都可以不要了,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哼!】他冷哼了一声,开始打量我们这一群人,眼神来来去去,最终落在了我们身上的衣服和包裹上。
【如果你把你们的衣服和包裹里的吃的都交给我,我可以考虑一下。】
我一听,赶紧转过身对着琉璃几个支使起来,把身上的箱子里的毛皮大衣、外套、棉服,箱子里的一些罐头,糕点和茶叶全倒腾出来,特地空出一个箱子装着这些东西递给他。
旁边的其他乘客,等理解了他的意思,纷纷开始倒腾自己的行李,谁不是有事来德国的,既然有门路,就不心疼东西,能把事情办清楚最好!
【给你!】我殷切的看着他,都来不及和其他几个解释。
他点点头,提了提箱子,掂量了重量,脸上露出了占了便宜的满足感。再看到其他人也跟着自觉上缴东西,一种不过如此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嗯,交了东西的站到右边等着,没交的带走!gtrfgjijgfddggjk……】他对着身后下了命令,很快有几个人就被其他士兵带走。
站在右边的空地上,我小声的和父亲几个解释,他们的脸色如意料中惊变。远处一架新的飞机降落,又一队士兵走了过去。很快就又出现了同样的场景,出现了挑拣着行李上缴的画面。
我的心中略微觉查出奇怪,这一群士兵不像是来执行任务,倒像是打劫,只不过武器比较先进而已。如果是缺乏物资,那么只要有门路,不是没有办法在这里占一席之地,只是这种赌博的赌注是命罢了!
然而我心里还没感叹几下,几声枪响响彻云霄,几乎是十几倍慢动作回头,看见了刚才被带走的几个人此刻已经躺倒在地,不停抽搐,然后抽着抽着不动了。
眼前一黑,就要感觉站不稳,身旁却传来低呼,原来是福伯上了年纪受了刺激,血压过高,差点晕倒。
我简直想把手里剩下的包裹全都塞给他们,心中的那点小心思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