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越晚上码完字之后，就随便睡了几个小时，然后只洗了把脸就出门了。
由于熬夜的原因，脸色看起来蜡黄蜡黄的。像苦情剧的死了老公的农村寡妇。
“等会儿配合我。”顾越给咩咩递了个眼色。踏进警察局就脸上就换上泫然欲泣的表情。
“现在可以把我大孙子还给我了吧。”那老家伙幸灾乐祸的看着顾越，看顾越的脸色，就觉得没有办法动她。
但是很明显。她小看了顾越。
还有敬轩这个院长。
“还是稍安勿燥，我找到了一点证据。”敬轩掏出一只录音笔递给警察。
“不可能，这是伪造的。警察，他们欺负我这个老婆子啊。看我无权无势就欺负我啊。”老东西慌了，但是他也不知道这所谓的证据是哪里来的。
反正做了亏心事，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害怕。
“对呀，警察同志。我们都是老实人家。哪能做出这样的事啊。我妈知道孩子丢了，在家都急哭了。”秦辉和他老婆看着警察。
“是不是，先听了再说。”敬轩看都不想看他们一眼。还是个老师，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警察打开录音笔。先开始是一阵很吵闹的电流声。过了一会儿才出现清晰的人声。
---哎呦，怎么不把你那大孙女带出来玩儿啊，我那大孙子可喜欢她了，吵着要见她呢。
是个妇女的声音，言语之间都是幸灾乐祸，特意强调自己有个大孙子。了不得。
---出去玩跑丢了，自己跑回孤儿院去了，那院长不给我了。老太太含着气啊，自己媳妇儿没用啊，生不出来。都是老邻居。认识好多年了。没有孙子这件事被多少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啊。好不容易去领养一个，还是个没把儿的。
---哪里是跑丢的，是你这故意的吧。我们这么多年的老姐妹了，我还能不知道你？录音笔里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
老太太这个时候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那声音仿佛扩大了几十倍传进他的耳朵里面，每一声都逼迫她回想起当天的场景。
---你小声一点！你个老东西，到处瞎说什么!
---我瞎没瞎说你心里清楚。
录音的老太太笑了几下，就走了。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已经很明显了。人就是她故意丢的。
敬轩给那老太太几百块钱，让她去套话。没想到这么顺利。
“很明显了，警察同志，孩子不能给他们”敬轩开口。
“这录音里面我没有承认！我没有”老东西又叫起来了。
“那你紧张个什么劲儿。”顾越反问。
“你……”老东西语塞。
“顾小姐，这，确实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不能这么就把孩子给你们。”警察看看顾越。
“哦？是吗？”顾越斜了那警察一眼。
“张哥，有人匿名给我们发了一段视频。说是关于这个孩子的。”一个警察急急忙忙跑过来。
“哦，是吗，那去看看。”
一行人到监控室，打开一看，是正对着那个小店的一个，很明显那老太太看着咩咩在柜台买东西，头也不回直接就走。速度还很快，跟后面有鬼撵似的。
“不是，这不是我！！这是假的！我明明往那边走的！！。”老太婆吓得魂飞魄散。脱口而出。
“妈！”姓秦的脸也一下子就白了。
“不，不是。我说错了。我是因为有事，才走的。我没有，不。”老东西话都说不清楚了。
“行了，清楚了，孩子我就抱走了。”顾越牵起咩咩的手就往外走。
还没走出去，就听到里面闹起来了，回头一看，老东西倒地上了，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
但是，跟她没关系了。
最好是真的，这种老家伙，活着也是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墓地。
“一会儿去哪儿。”敬轩开车回孤儿院。
“我回云宫睡觉去，我昨天为了显得可怜一点，都没怎么睡。”顾越现在放松下来了。就开始犯困。
“那视频是你发的？”敬轩斜了顾越一眼。
“我让初九做的。那老太婆太好骗了。这视频我一眼就能看出纰漏，也就骗骗她。”顾越打了个哈欠。
顾越回云宫看了眼手机，啥也没有。
也不知道是希望有什么呢，还是希望啥也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