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刘府大门前,一阵鞭炮齐响之后,衡山派自带乐队在门口敲铜锣、吹唢呐。
陆风跟着岳不群两夫妻走进刘府,刘府内挺宽阔的。
没过多久,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仪式即将开始,众人排资论辈坐下,陆风只能站在宁中则后面。
仪式即将开始时,陆风猛地看向四周,感觉到有很多人正在走动,他们矮着身,在长廊栏杆后面,屋顶后面,席帘后面,全是人。
陆风视力很好,透过细缝看到席帘后的站起来的这群人身穿同款衣着。
不待陆风深究,刘府大门处涌进一群人,领头那人高举着一根旗子,另一群身穿同样衣服的人用剑压着两个妇女两个小孩从刘府内院走出来。
刘正风和那执旗人针锋相对三言两语之后,长廊里,屋顶上,席帘后的嵩山派弟子全部现身,大概有两百多号人。
宁中则刚想起身发怒,便被熟悉自己师妹的岳不群制止,旁边的定逸师太站起出言相助刘正风,并且号召在场的江湖人一起对抗这些嵩山弟子,看师太的样子,就要拔剑救下刘正风的家人。
可随着另一个嵩山派的人费彬出现,三言两语之内,将刘正风和曲洋的关系说了出来,并对刘正风进行语言激将,让刘正风自己说出他与曲洋之间的关系,随后在场的人都站在费彬身后。
边跟在华山弟子后面,边看着刘正风宁死不屈,誓死要护自己的知己,陆风不禁想起在现代与自己一起长大,一起打架,一起偷东西,一起被院长责骂的兄弟,还有十年来十分照顾自己的师姐师兄,想起了大师姐湘怜那双让人怜惜的眼睛。
虽然不记得具体剧情,但是此刻,陆风愿意相信刘正风的话,那曲洋不是嗜杀的邪魔,行为正派的人士。
而且用家眷来威胁别人,反而不正道。
费彬拿剑指着那个较大的孩子,刘正风问自己的儿子怕不怕,
“我不怕。”
“好孩子!”
费彬发怒地将剑刺向这个孩子。
陆风在听到那小孩说我不怕时就已经停下脚步,在费彬持剑刺向那个孩子时,陆风持剑柄一指,剑鞘猛地飞出,荡开费彬手中的剑,随后轻身一跃,瞬间四剑拨开刘正风家眷落旁边的四名嵩山派弟子,然后落在刘正风的家眷面前。
“你是何人?”费彬喝问道,
“华山派弟子?”费彬转头看向岳不群。
不等岳不群和宁中则说话,陆风抢声道:“我从来没说自己是华山派弟子。”
陆风左右看了眼旁边嵩山派弟子和自己的距离后,说:“等我换套衣服,”
话音还没落下,陆风已经脱下背包和脱下华山派弟子的外袍,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件…内裤,陆风内心尴尬了一下,脸上不露声色的将内裤放回去,唉,这内裤的颜色和清阳宗弟子服装的外袍有些相似。
陆风换上清阳宗弟子服装的外袍后,一手拿剑,一手持玉牌,对众人道:“我是清阳宗弟子!”
岳不群听到这话,和宁中则对视,
“清阳宗?这是什么门派,你听说过没?”
“没,而且也没听过有那个门派称宗,大家都是派啊。”
“不,我们门派是门,是龙虎门。”
“还有少林寺。”
“这少年的包好奇怪,哎,这衣料看起来比蜀锦还要好!?还有他手上的玉牌……极品美玉啊!”
“欸,还真是,我摸过进贡朝廷的各种绫罗绸缎,那些都没这料子好看,好想摸一下……”
“这块玉应该值不少银两,哎,你们看到玉牌上面的字吗?你们认不认识?”
费彬没有听身后的其他江湖人士的窃窃私语,剑指陆风,道:“若你是华山派弟子,就应该随我们除魔卫道,若你不是华山派弟子,就更不应该管我们五岳剑派的事,你赶紧离去,要不然……”
陆风没搭理费彬,低头笑着看着刘正风的大儿子,道:“你被剑指着都不怕死,我在你这个年纪,被剑指着估计都说不出话来。你叫什么名字?”
“刘蒲。”刘蒲仰头看着救了自己的大哥哥。
“我说话,你没听见吗?”费彬怒喝道。
与定逸师太对了一掌,昨夜又看了余沧海和老驼子的对战,陆风对自己的实力有更为准确的估计,更何况有身份玉牌在手,所以他并不害怕,面色如常,淡淡道:“祸不及家人,要杀,你杀他去,这四个人,我保了。”
费彬怒气冲冲,不再废话,扬手:“拿下!”
陆风将身份玉牌放进怀里,对着已经接近的一名嵩山派弟子便是一剑,将他持剑手腕刺穿。
若是刚穿越过来那段时间,丹田里没有丝毫灵气的陆风需要自身血液才能启动身份玉牌上面的阵法,而经过了两个多月的现在,陆风有一道花费了一个多月时间才凝聚好足够开启玉牌阵法的灵气,不需要自己的血了。
为了这道灵气,陆风修炼内功的速度都降低了好多。
虽然只练了华山剑法两个多月,但是陆风即不拘泥于套路,也不拘泥于形,随心所欲,粗略一看反而不像华山剑法。
再加上陆风被清阳宗充沛灵气浸润了十年所长大的身体,陆风只凭剑法就让周围十几个嵩山派弟子无法进刘正风家眷的身。
“这少年好俊的身手,剑法也十分高明,不知道是什么剑法?”
“看起来,有点华山剑法的影子,”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被嵩山派弟子包围的陆风,因为视线被遮挡,老人的身体也摇晃着,就是为了视线不脱离陆风,看了半响,又道:“不,不像华山剑法。”
“身法也很奇特,步伐并不高明,但是速度却出奇的快,嵩山派弟子根本跟不上这少年的速度。”
定逸师太也时刻关注着陆风的情况,对陆风实力的看法更上一层。
倒是旁边的岳不群心中十分震惊:他什么时候接触剑宗了,难道剑宗还有人在那场灾难活了下来?
费彬飞身一掌,想要偷袭,陆风感应到风的震动,反应也极快,立马回身一剑,刺向费彬手掌,将他逼退,
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刘正风一脚踏地,和费彬也交起手来。
就在陆风护着各抱这一个孩子的两名刘家夫人退向刘家大门,而感到压力倍增时,一个瘦瘦的老人在一处屋顶上,打飞一排嵩山弟子后,落在到刘正风身旁。
听他们互相呼喊,陆风知道里那个老人就是曲洋。
“先杀了刘正风和曲洋!”
顿时,陆风附近的嵩山弟子全部转头冲向院子中间的刘正风和曲洋。陆立刻将四人带到了门口。
门外刚好有数十匹马。
陆风向刘正风的两个夫人问道:“会骑马吗?”
两个妇人各自抱着一个孩子使劲点了点头;然后陆风让她们上马,而自己上了马背后,突然想到:我还没骑过马,不知道难不难。
两妇人没有主见,看向陆风,陆风直接说先出城。
陆风用劲一拍马屁。马嗖的一声冲了出去,幸好陆风紧紧抓着缰绳,不然一开始就落马了。两妇人也护着前面的孩子,策马紧随陆风后面。
嵩山派的人好像都去围杀刘正风和曲洋了,到了城外的树林,陆风在马背上乱扯缰绳,终于将马停下,然后向四周环视,没有人。
陆风让她们四人去一个衡阳城附近十分隐蔽别人不知道的地方,两人摇了摇头,倒是刘蒲说自己知道一个他和他爹去过的地方,就是不知道算不隐蔽。
陆风想了一会,觉得可以,然后看着这个被剑指着仍然说不怕死的小男孩,何谓勇气,虽然没有实力,但仍能无所畏惧,直面生死,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像他这样。
想了想,问他们有没有小瓶子,一名妇人拿出一个小药瓶。陆风接过药瓶,打开瓶塞,将里面的药粉全部倒光,然后用剑划伤自己的手指,往瓶内滴入一滴血。做好一切之后,将这个小药瓶和自己的身份玉牌都放进刘蒲的手中。
“你们自己去那个地方,遇到危险,就将这瓶子内的血滴在这块玉牌上,知道了吗?”
刘蒲点点头。
“快去。”
陆风并不担心自己的身份玉牌丢失,因为身份玉牌与自己有着精神联系,只要在五百公里之内,陆风便能感受到身份玉牌的方向。
看着他们离去后,陆风上马,看了看自己手中满是缺口的宝剑,心道:自己的剑法还是差啊,
不过,这次打架,真的好爽!
静坐了十年的身体,此刻有了不同于修炼时的舒畅。
陆风刚要进城,便看到刘正风和曲洋一人拿着萧一人抱着琴从城内骑马出来,而且还是迎面而来;陆风已经看到后面一群用腿追过来的嵩山派弟子。
刘府外面不是有很多马吗?怎么不骑马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