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还是不进?”
看着门户洞开的小屋,闻着路边淡淡的花香,宋辰辉心中有些犹豫。
“应该不是坏事,不管怎么样进去看看吧。”
犹豫了一会儿,宋辰辉还是决定到屋里去看一看,毕竟自己已经来到这里,不管怎样总要进去看看是否有出去的希望。
“不好意思,有没有人啊?我迷路了,能否进去歇一歇?”
……
见半天没有人回应,宋辰辉只能壮着胆子缓缓的走进了小屋。
屋子并不大,是一座普通的老式格局木屋,中间一间外厅,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卧房,几件简朴的家具,却打扫的一尘不染,不像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继续往屋里走去,宋辰辉信步来到了木屋的里间,试探性的敲了敲里屋的门:“你好,有人吗?”
“小友,进来吧。”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听到有人回答,宋辰辉喜出望外,赶紧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当宋辰辉走进里屋,发现在里屋的床榻上,端坐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这位老者双眼微闭,清瘦的脸庞略显苍白,一身淡灰色的长袍略显宽大。
见到宋辰辉走进屋后,老者睁开微闭的双眼,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老先生,您好,我是附近的游客,在山里迷了路,不知怎的来到这里,我在山里已经困了四天了,希望老先生能指点出山的路。”
看到老者睁开眼睛,宋成辉赶紧行礼,并出声问道。
“小友不必紧张,是老夫请小友来到这里的。有些事情,老夫想托付小友,等交代完毕后,自会送小友出去的。”老者轻轻的说道。
“不知老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办的,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全力去办。”
不管怎么样,总算有了活着回去的希望,宋成辉紧张的精神终于放松了一些,对老者的要求,满口答应。
“那好,其实我和小友还有一些渊源,不知小友可否知道?”
“啊?小子不知。”宋辰辉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回答道。
“小友可曾见过这种玉佩?”
不知何时,老者手中多出一枚古朴的玉佩,只见这枚玉佩约手掌大小,光泽柔和,在玉佩周围雕刻着一些不知名的植物,而在玉佩中间则有一个古写的“农”字,在玉佩背面,却刻着另外一个古写的“传”字。
宋辰怔怔的望着这枚玉佩,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赶忙从腰间的一个棉布袋中取出一枚如火柴盒大小的黑色木牌。
这枚木牌不知用何种木头刻成,本身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木牌的正面如同玉佩一样雕刻着一些不知名的植物,中间一个古写的“农”字,而背面却雕刻着一个古写的“外”字。
看着手中的木牌,又看看老者手中的玉牌,宋辰辉此时思绪万千。
手中木牌的他是知道的。
这块被当做传家宝一样的木牌,是他的父亲交给他的。听父亲说,宋家每一代的长子,在成年的时候都会从上一辈手中接过木牌,并且被告知,不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能将手中的木牌丢失,同时也不能随便暴露木牌的秘密。
但是宋辰辉压根就没有把木牌放在心上,父亲都没有告诉过自己木牌的来历,也没有说过木牌的秘密,要保护什么秘密?
要不是木牌自带的能使人保持清醒的清香,他也不会将木牌时时戴在身上。至于木牌其他的情况,他一概不知。
然而今天,在老者手中看到了一块与木牌相仿且质地更好的玉牌时,宋辰辉立刻联想到了,自己或者说自己的祖辈与这位神仙一样的老者一定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这也许就是老者请他来到这里原因吧。
看着宋辰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两只眼睛不时的转动,老者淡淡一笑,并没有出声,直到宋辰辉重新抬起头来,神情恭敬的向老者一鞠躬,说道:“还请老先生解惑。”
老者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牌,又看了看宋辰辉手中的木牌,忽然神情略显伤感,下意识的用手捋了捋下颚那银白的胡须,叹声到:“百年了,老夫苦苦等候百年,忍辱负重,苟活于人世,今日终于可以向各位同门有个交代了。”
“老先生,您这是?”
“无妨,看到你手中的木牌,心情略有激动,小友,方便扶老夫到屋外坐坐吗?”老者看了看窗外的天空,突然对宋辰辉说道。
“这是我的荣幸。”
宋辰辉说完,缓缓的走到床前,小心的扶着老者的胳膊。老者借着宋辰辉的搀扶力量微微起身,另一只手扶着床沿,艰难的挪动着身体缓缓的下到了床下,直到这时,宋辰辉才发现,老者的一条腿,从膝盖往下什么的没有。
“老先生,您这是?”宋辰辉惊讶的问道。
“多年前留下的残疾,没什么大不了的,习惯了就好。”
“那这里还有其他人吗?”宋辰辉实在是想不到,一位残疾的老者是如何在这里生存的。
“没有了,自从二十年前,阿福离开后,这里就只有老夫一人了,要不是小翠时不时的给我带一些山果过来,想必老夫早已成为一堆枯骨了。”老者默默地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落寞。
见到老者神情凄然,宋辰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扶着老者慢慢来到了小屋外,同时搬出一把小椅,让老者坐下,静静地站在老者身旁。
老者看了看眼前的小山谷,似乎在回忆这什么,直到过了很长时间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开口。
“小友,你看到的这枚玉牌,以及你身上的木牌,想必你也有些猜测了吧。其实老夫乃悯农宗最后一位传功长老,玉牌乃老夫的身份玉牌。而你或者说你的祖辈应该是我悯农宗外门弟子。而现在,我们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两位悯农宗的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