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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厚积薄发

在经过一番思虑之后,我选择相信这个行事十分奇怪的老家伙,这个一眼便能看穿我心思的老家伙,这个拿着天下奇书忽悠我的老家伙,因此,我开始了不一样的生活。

在之前那段算命的时间里,我还是攒了一些积蓄,也有了自己的小屋,但老家伙还是建议让我去他在荆州郊外的小屋居住,于是我便将我自己所住的那间小屋赠予那些需要遮风挡雨的人,来到了郊外。

虽然我现如今已过天命之年,但是对于当年第一次来到那个郊外小屋的时候,我却是记忆犹新。

那间草屋很大,应该能容得下很多人,但不是很精致,不过于我来说无所谓,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那个院子很大,很开阔,很自由,应该够许多人一起玩闹,但好像我已经快到而立之年了,已经过掉了玩的年纪。

当那草屋里出来另外一个老人和九个小孩子的时候,我发现好像自己有伙伴了。

这些孩子都很可爱,不过八个都是男孩,只有一个是女孩,那时候女孩还很小,不过当她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就很是开心地跑到我身边,十分可爱地说道,“大哥哥,你是老爷爷带来陪我们一起玩的嘛?!喏,这里有颗糖,给你,这可是我一直留着的哦。”小女孩笑嘻嘻的说完,便是从自己朴素的衣物里掏出了一颗看起来很脏,但是我觉得一定很好吃的糖。

我很激动地接过这颗糖,看着女孩睁大着眼睛,很是期盼着我能马上吃下这颗糖。于是我带着微笑吃下了它,这颗糖确实很好吃,让我有一种脱胎换骨般的感觉,如果说之前的我经历过世道沧桑,也体味过人间冷暖,但如此近距离感觉到爱的温馨,确实是在我失去父母后的第一次,也是我人生最难以忘怀的一次。

吃着糖的时候,我流下了眼泪,温暖滚烫的眼泪,结果小女孩看到我哭的时候,赶紧用起了吃奶的力气,想蹦起来给我擦眼泪,“大哥哥,你为什么哭呀,是不是糖不好吃,都是小玉不好,给你吃这样脏兮兮的糖。”那个叫小玉的小女孩发现自己蹦不到那么高,便是嘟起嘴来,显得有些难过的样子。

“不会不会,小玉的糖很好吃,非常好吃,非常非常好吃,我是喜欢的哭了,小玉不要难过哦。”我赶紧蹲下身,到一个她能摸到我的高度,笑着说道。

“那好吃大哥哥也不许哭,老爷爷说了,大男人是不许哭的,”小玉用手刮了刮我的鼻子,“再哭,我就刮你的鼻子,羞羞脸。”

“好,大哥哥不哭。”

小玉在刮完我的鼻子后便是用自己的手背帮我擦拭着眼角的眼泪,我很喜欢这样的过程,很喜欢这样的温暖,此时在这个简陋的小屋里,我好像忘却了周围还有两个老人和那八个小男孩静静地看着我们。

“好了好了,小玉,和其他小哥哥回去看书吧,我和洞天还有话想和这个大哥哥说。”另一位老人先说话了,打破了这份宁静,毕竟我们不可能这样一直沉湎下去。

小玉也是十分乖的样子,和其他小男孩回到了草屋内,进屋的时候还不忘回过头和我打个招呼,“大哥哥,要记得和我们一起玩哦!”

当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话,也许那时微笑便是最好的答复,我一直以为跟着老家伙苦修学习是一个在很艰苦压抑的环境下,但是让我诧异的是,也许,这里的日子会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老家伙语气突然变得正经起来,倒是让我觉得有些不习惯,“宋阳,先进侧房吧。”

于是我便跟着这两位老人进了侧房。

待到坐定之后,这两位老人安然地站在我的身前,不过这两人好像还是以老家伙为首。

“宋阳,老夫洞天,此乃老夫师弟水月。”老家伙指了指旁边的老人,继续说道,“老夫遍寻七国,为寻得浩然正气之人,以解救万民于水火。如今寻得汝辈,老夫将《奇门遁甲》和这柄圣人之剑赐予汝,望汝以苍生为己任,惩恶扬善,兼济天下!”

洞天老人将背上一直背着的长剑解下,随着这本《奇门遁甲》一同交予我,而我也正准备双膝下跪,但是当我下跪之时,却感觉无数股剑气托着我的膝盖,让我难以下跪,我便只能站着微微鞠躬接下这两件天下奇物!

“弟子宋阳,谨遵师父、师叔教诲,以‘诛极恶以镇九邪,扬至善以普众生’为己任!”

就在我接过这两物之后,水月师叔便是开口道,“宋阳师侄,你要谨记,你的膝盖,只可为天下苍生而跪!”

“阳谨记!”

……

当我来了之后,师父也将那些小孩子的名字尽皆确定了一番,那个叫小玉的女孩便是恒儿的母亲玉离,而其他八人便也是按照年龄以阴阳八卦命名,我因为年龄最大,便成为了大师兄,虽然我学习的时间最短。

一开始师叔先教我剑法,但是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人来说,在毫无基础之上学习一门高深的剑法实在是难于登天,在那么半年的时间里,我被师叔骂的体无完肤,师叔也找了无数次师父吐槽我剑法的进展,但就是不管我怎么努力,终究是没办法参悟师叔的剑法。

师父也是十分耐心,虽然也会批评我,但更多的是鼓励,可是他也不教我什么技巧和秘诀什么的,只是嘴上说着“真正的剑法是自己参悟得来的”,当然,看到师叔教我半年没有进展,便是让我换个角度,先认真学习《奇门遁甲》。

按理来说这本《奇门遁甲》只是下篇,没有上篇的基础入门篇,有的只有六篇《星象篇》、《占卜篇》、《福祸篇》、《阵法篇》、《兵法篇》和《奇门遁甲篇》,从理解难度上来说,可以说远高于剑法的领悟。但是正是这一次学习顺序的变化,让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当我打开了《奇门遁甲》的时候,我感觉这本书真的就像师父所说的那般,一直在等待着我。因此我在此处的学习可谓是日进千里,尤其是在《阵法篇》,而师父看到了这一点,便让师叔不教我剑法,让我先行在《奇门遁甲》之中浸淫。

待到我而立之时,我已于《奇门遁甲》掌握大多,不知道是普世之玉带来的算命经历,还是我面对此物那无限的潜力,师父对此也是十分惊讶,但是师叔就很是郁闷了,和师父反复地提到如果只是拥有这些,而没有自保之力,在这乱世还是难以立足。所以,师父还是让师叔再次开始教我的剑法。

师父本来以为,经过《奇门遁甲》的学习,我的习武思维也会发生变化,但不知道是我对师叔剑法的难以领悟,还是说我年纪太大已经没办法重新学习这类剑法,我依旧还是如当初那般毫无寸进,这一次连师父也烦恼了起来,在找不出办法的同时,师父也是让师叔停止对我的教学,让我一个人去静静的思考。

这几年的修炼生活,一直都是忙碌而又愉快的,那些小孩子也慢慢的长大,但是我们之间还是依旧的天真无邪,至少在那间草屋里,永远都是那样的轻松和谐。

但是当面对剑法毫无寸进的时候,我却紧张起来了,而后我甚至有点质疑我自己,质疑师父的眼光,但是在《奇门遁甲》的学习却又不是这般。

我知道这样安静祥和的日子不可能一直如此,我需要变强,变得足够强大,去做到那些我当初承诺的事情。

静静思考的那段时间,我一个人呆着那间小屋里,桌上放着那本《奇门遁甲》和那柄圣人之剑,在无数次的尝试后我选择了一样独一无二的剑法,便是从《阵法篇》中的两仪阵和三才阵入手,将阵法融入到剑法之中,却也是将剑法融入到阵法之中,舍弃剑法本身的凌厉,而更多的倾向于两柄剑乃至三柄剑的配合,但是这个配合只需要由我一人完成。

我开始慢慢用双剑慢慢进行这种尝试,虽然之前对于师叔的剑法未曾领悟,但是对于剑法的基本功我还是掌握得不错,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双剑成阵所能展现的威力远超我的想象,但是这样的剑法却也存在着明显的缺陷,那便是十分地消耗精神,需要进行长时间双剑的控制,在熟悉之后,我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师父和师叔。

当师父和师叔听到这种闻所未闻的剑法的时候,两人也是十分吃惊,然后我再他们面前演示里双剑的威力之后,师叔那时候的表情我依然还记得,两眼瞪得像铜铃,张着嘴,一副惊讶到呆滞的模样,小会之后才和师父说道,“小阳子这究竟是蠢材还是天才?”

师父在旁边笑了笑说着,“水月,你说呢?我们不是都已经知道答案了嘛?”

在开拓这种剑阵剑法之后,师叔仍然会教我一些剑法,但是更多的是对于剑的掌控,而不像是之前那般教我剑招剑势,而我便是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剑法已是今非昔比。当我发现没办法同时使用三剑的时候,我便在想着如何用师叔所教授的剑的掌控力去控制第三柄剑,久而久之,我便以意控剑,学会了第三剑的使用方法,但是只能短时间使用。

让我没有想到的时候,当我三剑尽开的时候,师叔居然也不是我的对手,虽然我认为他在放水,但是他一直说他不是放水的人,不过,三剑的状态却持续不了多久。

而此时的我,已经三十有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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