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昏沉沉的,“姑娘,大夫说也该醒了”
一时还未适应强光的眼睛微微眯起,是不是她本就该永坠黑暗的……为何会这样想,面前这个男人是谁?她,又是谁
“不知姑娘缘何落入水中?在下萧何外出勘测地形时救下你,此地是汉王营帐,大夫说你受了大寒,又头部遭受重击,需好生休养,”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这里莫名熟悉,终究也无处可去,一切小心为上,或许忘记本不该存在的,随遇而安吧!
“既然如此姑娘不防先住下,总不能没有名字,遇你是在冰水之中,不如随我信,单名冰吧!我自小丧母,父兄皆上阵杀敌,与你投缘,想认做妹妹,别误会,只是以后方便些”或许不止同情吧!她眉间的英气似乎从非池中之物
“多谢萧大哥收留之恩”他体贴至此,自己一无所有又何存图谋,戒心多余了,萧冰,她的名字,不知又缘何落魄至此的?脑海的空旷似乎注定徒劳的,一席容身的,知足吗?似乎隐隐不甘的,所谓依附,提醒的遗弃命运,能于自护,何必求全的?
荥阳
“说,她去哪了?虞姬,我自诩待你不薄,阿思也敬你如姐,你怎么敢!”桑音的克制掩不住眸中的滔天怒火,终究是他疏忽了,几次三番让她遍体鳞伤,什么皇权霸业,国仇家恨,他不在乎了,过去从来纵容的习惯妥协,他任性妄为的从未顾全,所有在意都终不存了,他不惧死,却怕留她一人面对这冷漠的世间,伤她的,他要他们粉身碎骨!所谓情分的仁慈,让她置身险境,生死不明,天涯海角,他定会找到她的!
“呵呵,她死了,你永远都找不到,你辱我至此,满腹深情不闻不问,看着你们如胶似漆故作若无其事的,颐气呵使理所应当的,尊严尽失还那样不屑一顾的,她抢了一切还从来趾高气扬,从来表象冠冕的逢场作戏,自以为是天衣无缝又非所有傻子的,你以为项梁多高尚?他曾把你的女人送到好兄弟的床上,是我,担这无妄之灾,你以为于思多美好?汉中城她与那些人朝夕相对,你当真不疑?韩信可是安然无恙走出这大营,转瞬便拜军封将,定陶之战于三军入无人之境,鸿门宴上刘邦死里逃生,汉中之围以身作协,彭城之围他又避入荥阳,桩桩件件怕都巧合笑话吧!项大哥,只有我是真心待你的”她笑到,这世间从未公允的,破了身子何妨?真真假假,他信就够了,死人,争不过的,本就不容两全的,不会无坚不摧,认定何辨?事实那样,他未言过,从来就是细思极恐的,轻信的从不愿疑,最是人心难测,天真于他的,百依百顺忽略的只于利用,残酷的过后,会护,自保吗?既染血腥的不折手段,既注定纠缠,又何惜此身?替身?却也从未尽善尽美的,几分,施舍罢了,毕竟他只剩她了……
求而不得,为爱成痴,或许刚毅决绝,偏是多余了,他的习惯,认定从就来一意孤行的
“强词夺理!你处心积虑害她在意不过借口,你永远都不懂爱,纵叔父有错也不该如此的,我早便明言无心于你的,今日之事不过咎由自取!无论生死,我都陪她,你,不配非议!”只怪他,姑息养奸,以后,该他为她付出一切了,若他早些察觉,便不会此劫的,天道不仁,他不惜此身,护她周全
好冷的心,从就是自作多情,因爱生恨,无心便伤理所应当的,所有利用心甘情愿的,作茧自缚的合该轻贱,受之摆布从来棋子,于情何过?终是所托非人的,一意孤行从来,面目全非从来笑话的,最好一切予的于他,所有少女时代的幻想,不计一切争夺的那刻,谎言幻境中自欺欺人的所于,她记得,那个明艳午后,他马上英姿,言笑晏晏许她一世白首的,那个会在绝境中陪她生死相随的,该她从来,其实她懂他的傲,梦中她看他众叛亲离,看他十面埋伏,看他不忘谋生的乌江河畔,她策马而归的决意赴死,一曲舞尽,以命去谋的最后生机,大概的只于发泄,才至存在的,哪怕过后无关,可她不容另般取代的,不知的应对冷漠自处,费尽心机只于回眸的,各自的遍体鳞伤,不是意愿的,本该后世艳羡的针锋相对自此,能于半分不会麻醉形式的,她始终信,在某一个时空,那些真实存在的
“汉兵已略地,
四面楚歌声。
大王意气尽,
贱妾何聊生!”
可惜的这几句词,终难名正言顺,早知的非此不可从来固执的,提醒的仅占开始,还是的自不量力,呵呵,哪怕狼狈自此,就让她,守这最后之傲的,只是这次的,千夫所指,却心痛的,于伤在意,既要这性命,她双手奉上,或许的太过在意,才斤斤计较,不容成全的,不愿相弃,谁又不是,爱入骨髓?偏或的角色,只剩误会了……剑起,血落,白衫曳地,似这世间最凄婉的花瓣,最后一刻,亦美的惊心动魄,哪怕死亡,本从不容亵渎的
在很多年后,才懂她眸中难以名状的情愫,这样至情至性的女子,可悔此刻冷漠的?偏的意愿之中,又理所应当的
汉营
“项羽何故突然撤军?前几天还叫嚣着要把父亲和娥姁煮了炖汤,在荥阳城外什么污言秽语都骂尽了,不还是拿我没办法?真当我傻啊?和他单挑不是死路一条吗?匹夫也妄想和我争天下?笑话”从来小人得治趾高气扬的,所有仁慈当做畏惧,惯是趋利避害理所应当的,无心尊严其实本的重不必予,解释本的各自于利吧!毕竟本的措辞千般,怎于自揭伤疤的?
三日前
他对刘邦的拖延战术无可奈何,从来于遇便是一战定生死的习惯干脆,从未败绩亦那样甘心的,不容技不如人亦本从傲的,无赖应对那样不知所措的,意愿之中既于不堪本不屑相提并论的,从来就是不满即止的那样简单,原则不容吗?不,他从来会的于己方式合乎的,止的不堪于他西楚霸王本身耻辱的,一世英名从来荣誉的,不会意外
“大哥,我把汉俘带来了,以此相胁刘邦定会出战的,彭城据此过远我们粮草将尽,彭越又在后方虎视眈眈,回防就跑”
“男人之间的事于老弱妇孺何关?我项羽便再至为难也不屑如此手段的,退下!”
“刘邦,你再不出战我就把你父亲烹了”大哥仁义,他可不能不顾全军将士,事后责罚他钟离昧一人担
“我和他是结拜兄弟,那也是他父亲,煮好了记得分一杯羹啊!”
刘太公老泪纵横,他竟生了个禽兽不如的畜生!项王都知老弱无辜,刘邦……
“老先生,是我兄弟自作主张,让您受惊了”
帐中
“钟离昧,你违抗军令,该当何罪?”
“大哥,若以我性命可换大楚安定,钟离昧死不足惜,是您不嫌戴罪之身,给我战场杀敌的机会,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自知无颜面对大哥,愿自行了断”
“你走吧!”英布反了,亚父死了,他走了,至少保全的,当年的兄弟十去七八,终究只剩他,孤家寡人了
“大哥,真不管?那是太公啊”
“樊哙,项羽他不过以此诱我应战,他不会的”会又如何?有些当舍则舍,他成王霸之业他们荣华富贵的
“大哥!”
“慌什么,他项羽自诩箭无虚发,不过射中我的脚罢了,继续坚守”
“扶我回去,当下稳固军心要紧”他低声道
“不对啊!他明看到箭入心脏的”
“你不回去吗?”
“他连父亲生死都能拍弃之不顾,骨肉都可丢下独自逃生,我又算什么?我不会帮你的”吕雉自嘲道,她为他顾全家小,生儿育女,他却寻欢作乐,终究空占名分从来借口从避的,却又何于稀罕的不过强绑,这世道女子从的身不由己,不惜一切既然无心的何必多余?总于自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