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洛慈走到萧陌所在的房间,敲了两下,没等里面有回应就已经把门给打开。
萧陌不耐烦的把书合上,他正坐在书桌前看书呢,听到有人敲门再听到直接开门进来的声音,也只有这个汪洛慈了。完全不懂得什么叫尊重。
“什么事?”他侧对着脸,看也不看她。
“你知道不?苏瑞居然敢偷了我的镯子。你不去主持一下公道?”汪洛慈一副委屈的样子。
萧陌把椅子一转,背靠在书桌前,双臂环胸,目光颇为探究的看着她。看得她一阵发毛,可她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说,“看我做什么?苏瑞不承认偷了我的镯子,还说我冤枉她呢!你跟我一起下去,去看看你请的家庭教师。而不是这样盯着看我。”
萧陌嗤笑一声,道,“你确定镯子不是你自己弄丢的?”
“不是,不是。我出发去滑雪前更换滑雪服时把镯子脱了下来,换好后忘了戴上……后来苏瑞他们也在更衣室换了服装,其他人身上没搜到,但是在苏瑞身上找到了,就在她穿的衣服口袋里。”
萧陌无法言语的表情看看她,似乎很了解她似的,理所当然的口吻,“会不会是有人把镯子偷偷放到她身上,嫁祸给她?”
“你,”汪洛慈差点没被脑充血,几乎一跺脚的,问,“你这是维护她么?真搞不懂你?事实摆在眼前,你居然不了解清楚就下定论。”
“事实就是,在美国有一次你打烂了Uncle Wong那价值不菲的花瓶,但你跟Uncle Wong说是佣人打烂的,还私下要求佣人承认了。”他耸耸肩,见怪不怪的说,“这种事情,不是你一贯的作风?”
“你,你……”汪洛慈几乎就要吐出一口鲜血,不想提自己的丑事,于是她又换了一个问题,“那苏瑞有什么了不得吗?不就是一会弹钢琴的家教,学校一抓一大把。犯得着你这么维护她吗?她还说你老呢!这么不尊重老板的员工,你还要来做什么,还维护。”还挖她老底。
萧陌的眼神忽然暗了一层,似乎被那个“老”字敲击了一下心脏。但他也没在意,他的表情恢复冷漠,道,“我只是就事论事。你别闹了,盈盈刚睡着,就在隔壁房。你要是再闹,信不信我把你轰出去?”
汪洛慈了解萧陌,虽然他平时脾气极好,但要是发起狠来,真是不讲人情的。
她噎了噎喉,看着他已转过身去的背影,不太服气的语气,道,“你不要惊讶我为什么老是像追着苏瑞不放,那是因为你……在她面前时,不像我平时看到你的那样子!我就要让你看清她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哼!”
随着脚步声的离去,还有房门关上的声音,萧陌停下了阅读,把书合上。
台灯投影着他的侧脸,俊美无双。而此刻他就如一座没了灵魂的雕像般,坐在椅上。脑海里一直徘徊着汪洛慈刚才的一句话:
在她面前,不像我平时看到你的那样子,
在她面前,不像我平时看到你的那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