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林立,横纵交叉的大山边缘脚下的洛族,一群少年坐在大石块上,每天吞吐朝霞,炼化天地灵气入体。
天还处于朦胧未开,一道道身影便已经开始他们的晨练!
一天之计在于晨,早晨是灵气最为精纯的时候。灵气便会像朝雾般笼罩,直到太阳三竿日上在稀薄腾空!
洛问收功,那一股灵气入体淬炼的已经很饱满了,吸收不下。
双腿盘坐的洛问起身,舒展了一下身躯,拿起一旁的轻剑,开始练剑术。
轻剑三尺长,剑鞘由铁打造,很薄的一层,包裹着剑身。
洛问手握剑柄,一手持鞘,将剑缓缓抽出,一道白芒耀眼,入眼看去也能感觉剑身冰凉。
剑宽似婴儿巴掌宽,三尺长,重三斤六两,非常轻巧。
洛问按照画面中男子舞剑的招式依葫画瓢。一招一式很是认真。脚下的步法也如虚影男子一般讲究,一张一弛!
如今的他还不能将灵气外放,只能依附灵脉淬体,不过洛问很有耐心习练剑术。不过洛问手一挥也能产生三千余力,握剑在手也能发出风啸,一劈一斜间练得虎虎生威,隐约间显现一股宗师之感。
不过这也是他每天用汗水与勤奋造就的结果。
与洛问同步的洛川也是刻苦于剑术的提升。
洛问二人练剑一个时辰后便回家就餐洗沐,相约大山勤练搬力。
于此同时的其他少年也相约结伴,一个人闭门造车终有限,需要同行相互印证。
这一年会是很紧迫的一年,他们有族长族灵解惑,一年后外出的他们全靠造化,很少会有人不余遗力的去指点他们。
修行的路上,只能靠自己,这条路可能很孤独,也可能很辉煌!
日上三竿,洛问穿的很是清爽,在他的眼前便是一道悬崖峭壁。
悬崖峭壁上中间生出一道破口,一道近一丈宽的山泉自峭壁山顶流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
望眼看去,像似天河泄露,自天上而来。
常年的风雨侵蚀,这里化成了一个独特的山谷,峭壁下,一口大潭落在洛问二人脚旁。
山谷怪石嶙峋,有很多大小不一的石块,堆积在山谷谷底。
潭水清澈见底,及胸部的水深。
因为位置独特,加上水汽弥漫,即便烈阳顶空,这里也清凉,有时还能看到彩虹落在潭水水面。正也如此,洛问二人才会选择此地。
“行动吧!”洛问也没过多言,搬石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练力之法。
洛问走到一旁张开双手,将一块巨石举起。
由于刚才是不是很熟练,脚下不稳,摇摇晃晃不稳差点趔趄。
“重心不稳!”洛问立即明白缘由,随即迈开双腿,形成扎马步式。
将一块巨石举起,手臂肌肉如蟒蛇般游动,洛问咬着牙将石头抬起落下。
这里的石头质地很好,入手很沉,很是坚硬,非常适合现在的洛问。
洛川也学着将一块巨石举起,脚步稳健,咬着牙,手臂的经脉欲破出于体一般。
很快一股赤红之色从脖子蔓延到脸部。
“不行了!”洛川喝了一声,艰难的将手里的石头推开,胸中那一股气喘出,方才好受了一丝。
洛问也将石头放下,吐了一口气便气喘吁吁。
“这便是胸中那口气吗?”洛问想了想。
“不然能,我们在搬石前通常会吸一口气提力。族长说的没错,气破了力便会散。”洛川感慨!
随后,二人再次投入到自我虐身状态。
力竭身酸后,走到潭里浸泡,依次循环,日常如此。
直到数十日!
“你们入药鼎里吧,开始淬炼身躯,这次特意跑到深山老林帮你们寻到一些上好的药材。”洛元发说来,“蕴生新骨会有一股难忍的痒意及褪去凡皮会有一股撕裂的疼痛,但是任何人都不得跳出药鼎。”
“出来者,便做放弃炼体,放弃一年后的外出历练,你们当中放弃的我会安排你们加入族内的猎兽队。”洛元发肃穆说来。
八只大药鼎,下面烈火燃烧。药鼎里的水乌黑如墨,散发一股煞气。
洛问入身鼎内,全身浸泡黑水里,一道道似刀割钻骨的疼痛随之而来,在身体深处像有无数触手待生长一般,这种感觉像发毛要钻出体外一般痒,即便用手抓也无济于事。
疼痛与难忍的拙痒弥漫全身,直冲大脑,让人想逃离这该死的药鼎。
“啊,我受不了了!”一道稚嫩的声音想起,八大药鼎有两位少年跳了出来,其中一个是年龄最大的洛山,很显然他已经受不了这难忍的疼痒。
“兴义,上药吧!”洛元发眼皮微垂,面不露色平静说道。
“嗯!”洛兴义点头,挥了一下手,站在药鼎旁八位成年男子六人向药鼎里投药。
手臂粗的过山峰蛇扁着头,赤红发黑百足蚰蜒,数十只拇指大的蚂蟥,三指大的黑蜈蚣,脸盆大的凶鳖,一条条干枯的树枝,还有一些不明的药散,干叶。
洛问脸色发麻,数不清其他了。那是因为入药鼎里的毒物吸了一些药水开始爬到他身上了,过山峰蛇圈在洛问的身躯,那些拇指大的蚂蟥直接吸附在他身上有淤血和伤口处,百足的蚰蜒也扎在他的身上。
疼痛加重了很多,身上的那道痒意攀升到了极致像似化成了实质随时会破体而出一般。
不过一刻钟,陆续又有两人走出药鼎,身上挂满着毒物。
“唉!”洛元发叹息,随之屈指发灵将毒物摘取丢在洛问和洛川二人鼎钟。
仅是第一次药炼,八人就有四人走了出来,洛元发很是失望,不过却也重点照顾了一下洛问,洛川二人。
今天的药浴,不仅洛元发失望,周围观看的族人和洛兴义也略感失望。
虽然这代男丁很多,参加猎兽成长的就少了一大批人,在遗地死去两人,直到药浴就剩八人,如今还跳出四人,在药鼎里坚持的仅剩四人。
分别是洛问,洛问,洛特,还有那位体格强者的少年洛蛮山。
过了一盏茶,洛问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种感觉。
每每想起除夕夜,洛问明白这些苦痛都熬不下去,那么今后的除夕都将是不圆满的,残缺的!
“加火,将水煮沸!”洛兴义对着六位成年男子说道。
“加盖,留一指空间留气。熬炼一日。期间火不能歇!”洛兴义继续说来。
一道木盖将洛问盖在药鼎里,滚烫的沸药水将洛问包裹,身体潮红起水泡。
“起水泡了,这表皮开始脱落了。”洛问在药鼎里浮沉,喝着一口又一口苦涩的药水,目视着身体的变化,有些似泥一样的粉屑与身体污秽排出。
洛问吸纳吐息间运转灵气,灼热之感稍微好一些。或许体内外温度达到了某种平衡。
偌大的药鼎,大半缸的药水水汽蒸腾,水分挥散。慢慢的开始下降。
一日夜间,鼎火慢慢熄灭。盘坐在药鼎底的洛问起身,他感觉骨骼更加坚硬有力,似有一股潜藏的力量。气血更加旺盛,皮肤晶莹剔透,无垢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