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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秋风寨上

周途回去把今夕托付给胡苍子照看着,老头子倒是很喜欢逗今夕,打着包票说不会让林深那小妮子欺负今夕,周途这才放心的收拾行囊,匆匆出了海。

两天一夜后从临安码头上岸,周途又租了快马,一路走官道向尘兵谷方向去。

这是周途入岛后第一次出岛,没想到外面世道变化已面目全非了。

临安是郦王所在的都城,多年征战使然,越远离都城,路上越是荒芜萧条。

和平年代多游侠,乱世之中多隐侠。一路上他遇到的商人与江湖客虽仍然是有的,但各个城中早已不似当年大麒城邦的繁华了。

一个月时间很充足,周途倒不急着赶路,一路上遇到受伤的乞丐,或是在哪家医坊门口看到哭着求医却掏不起出诊费的,都会出手救治。

这是他学医后第一次出岛实践,看着病人们因他援手减轻痛苦,年轻的医者心里比谁都欣慰,他再也不是那个只能眼睁睁看难民的尸体往外抬,却无能为力周途了......

本来三四天的路程,被他走了六七天才到尘兵山脚下。

山里肃肃秋风甚凉,周途取出一件外袍披上。此时的尘兵山满山枫叶红遍,沿青石小路一直往上走,潇潇残叶吹落肩头,再回头时层峦赤色,美不胜收。

周途边欣赏着漫山美色,边往山中走。经过一片银杏林,簇簇金黄那头木阁高耸,似有寨子临路建起,好似这条路本就是为这片寨子才打通的。

想必那就是尘兵谷?

但看派头又不像,尘兵谷按理说在峡谷之间,不应该在山路上挡道。周途走进银杏林子,准备上前打探一番。

忽然一股肃杀之气临近,周途仔细聆听,身后小路传来刀剑兵戈之声。周途下意识滑出袖中短剑,戒备起来。突然一个黑衣蒙面人从林间大石后跌落而出,浑身瘫软,左手手臂中了三发毒镖。

他爬向周途,周途出于本能用短剑抵上黑衣人的脖颈,问道:“你是何人?”

黑衣人忽得一手抓住周途手腕,瞳孔里是求生的欲望,说:“...救我!”

周途犹豫,没有收回短剑,他不能确定眼前人是好是坏。

那人吃力地捂着伤口,幽深的眸子竟深不见底:“我知道你是大夫。.”

周途一怔。

然后鬼使神差收了剑,掏出一颗药丸喂给他,暂时抑制住他的毒素蔓延。

救死扶伤是医者本分所在,至于这人是正是邪,也只有救了他才能知道,周途在心里说服自己。

周途问道:“后面的人是在追杀你吗?”

蒙面人点点头。

“前面有个寨子,我先带你想法子去里面躲一躲。”

蒙面人感激道:“多谢!”,昏了过去。

周途背起黑衣人,运着小轻功穿过银杏林。背上的人看起来骨架子大,身形修长,却瘦的可怕。寨子门口有四人把守,见到来人恶狠狠上前问道:“干什么的?竟然私闯秋风寨!”

周途这才发现木栏寨子外挂着的一个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刻着“秋风寨”三字。

其中一个把守将周途仔细打量了一番,凑到同伴耳边道:“豆子,我看这人衣着品貌并非凡人,身后背的同伴重伤在身,何不借此将他们交给寨主,狠狠敲上一笔!”

豆子连连点头:“对对,还是松子哥聪明!”

两人说着就把刀架在了周途脖子上,威胁道:“既然来了,就进去一趟吧。”

又对另外两个同伴吩咐道:“仔细守着,谁来找都说没见过这二人!”

周途用内息探听到身后追兵将至,心道正好先进寨子躲躲,找机会再逃不迟。于是也不抵抗,任他们押着往寨子里去。

秋风寨隐匿尘兵山林中,从重影叠嶂地山外看也只是九牛一毛的大小,可走进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周途身上背着受伤男子,又被两把大刀驾着脖子走,艰难得僵着脖颈仔细观察四周。这寨子靠山吃山,一路上是排排树桩垒起来的围墙,上面杂乱铺晒着兽皮,四周营房、火架、马厩倒是一应俱全。

每十步有一持刀站岗的喽啰,刀柄上都挂着猩红麻布穗子。周途被押着左拐右拐,终于到了一处单独的大院子,里面排排兵器架子林列,四周梅花桩拔地而起,两个牛头骨分别悬挂在主营房两侧,火把黑烟缭绕下显得整个院子都彪悍野蛮。

一声雷鸣长笑从大营房发出,本就是木头竹子搭的房子让笑声更是绕梁不绝,只听得里面中气十足的男声大笑道:“哈哈哈,愿赌服输。俞兄,我自罚三碗!”

又闻有瓷碗摔地的声音,里面男声叫着:“再来再来,这次赌点什么?”

刚才名叫豆子的小看守拉着周途停在院中,面露难色看向名叫松子的:“松子哥,二当家的正在兴头上,直接进去通报不太好吧?”

松子睨了豆子一眼:“就是在兴头上,把这二人送上,二当家说不定趁着高兴给咱们记大功。快去通报,别磨叽。”

豆子干咳了两声,定了定神壮了壮胆,弯腰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就听得里面训斥:“没看见我和俞兄弟正玩的开心,先关起来,别来扫兴。”

豆子颤颤巍巍单膝跪着不敢抬头看他们牛寨主,倒是这位不知是醉是醒的俞兄弟笑呵呵地将豆子搀扶起来,对牛老二说:“牛二爷,你看把这孩子吓得。既然有人闯进来了,不妨看看是什么人啊?”

牛二当家倒很听他这位赌友的话,沉了沉声道:“行,看看去。”

牛老二是个魁梧莽汉,这山中秋风萧瑟,他却不惧寒意,只穿了件虎皮短褐,两条膀子都赤裸露在外面。胳膊上可以看出是练了多年重兵堆积起来的肌肉,黢黑油亮,皮肤上还烙印着不知是哪一帮派的纹样。

他上前如挑选牲口一般打量了一会周途,说:“细皮嫩肉的干不了什么力气活,净多了一张吃饭的嘴,值钱的东西先扒了,扔柴房吧。”

随后又绕到周途身后看他身上背着的人,利索了当将黑衣人的面巾扯掉,面巾下那张脸因中毒失血而异常苍白,还粘着干在脸上的血污。

牛老二摸着下巴琢磨片刻,吩咐松子:“这人留不得,丢出去吧。”

很多时候,头脑越是简单的人直觉越是灵敏,牛老二看黑衣人第一眼便觉得这将会是个大麻烦。

豆子立即就下手拉扯周途背上的黑衣人。

“住手!”周途猛地挣开松子的束缚。

牛老二怒眉一挑,粗着气质问:“你也想死?”

“这位大哥,救人一命胜......”周途试图劝说,却被牛老二怒目一瞪,一个板斧就劈了过来,根本没给人留反应的时间。若不是周途习武的本能反应躲避开来,这会儿已经人头落地了。

没想到这人如此莽撞蛮横,周途回头看了眼还被豆子扯着的黑衣人,心下一定,滑出了袖中短剑。

“哈哈,你想打架?那就接好喽!”牛老二定睛一看这小白脸竟还能躲开他的斧头,心生衅意,倒是要看看他哪门哪派。

话音刚落两把斧头就迎头劈下,带起来的两股劲风里斧头嗡嗡作响,是为劈碎长空之声。

离经岛剑法练的是飘逸敏捷,讲的是快招巧劲,对付牛老二的蛮力定然硬拼不得。周途足尖点地退出三尺开外,又左右虚晃出招想搅扰牛老二视线,谁知牛老二根本不顾,大叫一声便拔高跳起,举着斧头就是直击面门,大有泰山压顶之势。

周途急速侧身躲开,斧头就拂过肩膀撞进他身后木桩里,当即木桩裂成两半。周途一个肘刺又被牛老二歪头躲过,两人下盘也不依不饶。牛老二力气极大,周途每用腿骨抑他腿脚,他却屹立不动泰然自若,回脚一踢,周途却吃痛不少。

此人近攻不得,可周途手里是把短剑,又不得不近攻才能伤他。思忖间周途用轻功拉开距离,把剑收回袖中。稳了稳下盘,气沉丹田内息运转,想试着用拜师前京门周家的绝学掌法,用掌风聚气运起兵器架子上的刀枪,砸向牛老二。

这种可以御物的掌风必然是需要极浑厚的内力来支撑的,周途显然没有。

他入岛后潜心钻研医术,对于长时间打坐修炼内力这种事,他从没花心思刻意琢磨过,只是平时练剑时顺带会练个一时三刻。论身法他算个耍的不错的剑客,但论内家功夫,他差的太远了。

见牛老二渐渐也不着急杀他和黑衣人,反而是拾起了比武的兴致。此番他铆劲运足了周身气劲,将身前武器架子上的兵刃数个隔空抬起,为的是赌一赌这个牛老二是否真能被唬住,保住他和黑衣人一命。

果不其然,牛老二正当再次劈来,却见周途仅凭掌风便把武器架子抬了起来,立时瞠目结舌,自言了一句:“乖乖,这他娘是什么功夫?”

数个兵刃迎面齐发,牛老二尽数斩断,又跳起翻身躲过,再回身时已对周途多了份赞叹。见到此等武功他自是不能放过,只听他开怀大笑:“哈哈,好功夫!我们再来!”

说着斧头在他手上打了个转,稳当接住就又劈头而来。周途哪里还受得住,暗自强撑着虚空的身子,喊道:“且慢!”

周途负手走近,颔首:“可否先让在下说句话?”

端的是一副恭歉和煦,霁月清风。

牛老二见他这样,不答应倒显得自己无理了,遂将板斧插回腰后:“看在你功夫还行的份上,说吧。”

周途指了指还瘫在地上的黑衣人,道:“这是我兄弟,功夫比在下高许多。”

牛老二立即喜形于色,确认了一遍:“可当真?”

周途笑笑,顺势踱步到黑衣人身旁,单膝蹲了下来,不经意将手搭在了他的脉搏,边说:“自然当真!您要不信,等他伤好了试上一试?”

脉象混杂不堪,毒气已蔓延四肢,再不施针逼毒怕是要侵蚀心肺。

牛老二一拍脑门醒悟过来,一脚踹在梅花桩上:“你休想唬我!这人的命我可不敢留。”

周途也没再接牛老二的腔,反而是将黑衣人拥进怀中,一手揽着唤他:“兄弟,你曾说乱世中江湖门派大多是金玉其外,绿林大王也大多草莽,谁能接上你三招就算是个豪杰了。可惜你活不到能遇敌手的时候了。”

牛老二听了这话还了得,跳脚大怒:“说谁草莽?出言如此狂妄,看我不劈了他!”说着就要抽出腰间大斧。

“趁人之危可算不上什么好汉!”周途突然抬头,嚇了一声。

牛老二的斧头忽的停下,气的砍也不是,不砍也不是,只得气哼哼的照着周边木桩乱砍一通出气。

这时,方才在牛老二房里的那位赌友醉醺醺的上前,踉跄着步子乱中有序,腰间一串铜钱叮咚响着,看似随手一抓便遏住了牛老二手腕,劝道:“牛二爷......嗝......不如就拿这小子当赌注,待他醒来与他比试一番,我看他不错.....我押他。”

“什么?你押他?气死我了!”牛老二一把推开兄弟,赌气道:“赌就赌,我就让你输个心服口服,哼!”

松子也是个有眼力见的,连忙将黑衣人从周途怀中扶起,架在自己身上,问道:“二当家,这人安置在哪?”

牛老二冷哼一声,骂道:“难道还要奉为座上宾不成?连这小子一起绑了,扔柴房已经算是我秋风寨仁至义尽。”

松子忙点头哈腰,“是!是!”

周途十分配合得被绑住双手,押向了柴房。

突然有喽啰连滚带爬的哀嚎来报:“二当家!有人闯寨,还打伤了两位弟兄!”

“谁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我倒要看看!”牛老二本就在气头上,正愁气没地方撒,这下倒好,出气筒找上门来了。

只见他走步如锤,身后带风,连脚下黄土都要颤上三颤。

寨门口叫嚣着地正是追杀黑衣人的那波人,为首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刀客,一身玄色劲装并不显眼,招摇得是他腰间挂着明晃晃的掌令腰牌,眼里揣着得蔑视毫不遮掩:“快让开,我们是武林盟的人,奉盟主之命拿人。”

“大胆!这里是尘兵山,不是你们盟主的地界!”牛老二见他这幅拿着名号压人的嘴脸更是讨厌,偏就不吃这套。

武林盟顾名思义就是各江湖门派之间自发组织起来的,凭实力与江湖威信选出来的盟主,平时处理管教一些不守江湖规矩的闹事帮派,维系各门派之间的和平。

尘兵谷与离经岛向来都是不加入江湖立场的,尘兵谷收录和锻造世间奇兵,离经岛仁心仁德悬壶济世,虽不入武林盟,但一直颇受各代武林盟主尊重,武林人士也都是敬让三分的。

名门正派之间互为盟友,功利共存,虽说行的也是正道之事,江湖盛名多了,手底下就不乏有自觉优越地喽啰,摆着一副高人一等的架子。

譬如眼前这个刀客,牛老二只想将他那副表情砍成肉泥。

那刀客轻蔑一笑,抽出腰间令牌,高举着,神气得似是得了天大的恩赏:“这是盟主亲下的令牌,我等捉拿的叛贼就在这林子里没了踪迹,定是藏进了你的寨子。”

牛老二鼻孔出了口气,把本来就短的只能遮住肩膀的袖子又往上卷了三分,活了活筋骨,厉声道:“原来武林盟手底下的人办事也不守规矩,竟然派人搅扰尘兵山。今天爷爷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提到你们盟主面前讨个说法。”

“你这土匪窝子占着尘兵谷的山界,还敢抬着尘兵谷的名头撒野,我就当是替尘兵谷剿匪了!”刀客眼神一凛动了杀意,只运力一拍刀鞘,明晃晃的刀身便被震了出来,刀柄稳稳落在他手心。

瞬间银杏林间灿黄枝叶被内息带起的劲风裹挟而起,又一泄千丈。两人在漫天飘飞的枯叶里打作一团,出招拆招,不分伯仲。

那位赌友倒是不急,竟又让人搬了一坛子酒,拍开酒坛子就灌了三两口,饶有兴致大喊一声:“打得好!”

豆子松子刚把周途二人关进拆房匆匆赶来,就被这位赌友一把扯住,从胸口处掏出一锭银子:“来来来,下注。”

豆子气喘吁吁,一拍大腿苦叫道:“哎哟我说俞大爷爷,您还有心思下注!要我说咱们就把柴房......”

“住嘴!”俞欢一巴掌拍在豆子脑袋上,吓的豆子不敢再吱声。

那刀客出手阴狠,招招都是要命的路数,松子看这么一直打,自己家实心眼的二当家指定吃亏。

忙扒拉开豆子,自己蹭到俞欢跟前小声求道:“俞大爷爷,那刀客可是句句不把咱们尘兵谷放在眼里。您也算是尘兵谷的人,您看......”

俞欢眯着醉眼睨了松子一眼,随意将酒坛子递给松子:“你把这个,一口干了。”

松子一怔,又看了看正在酣战的二当家,心里一横就听话将沉甸甸的酒坛举起,尽数灌进了肚子。

松子这小身板可不是什么海量之人,灌了个十有八九便面色潮红,晕头转向的瘫坐在地,手里还抱着坛子呢喃:“俞大爷爷,喝完了......喝完了......”

俞欢讶然,眼里多了些赞许。他拍拍松子的肩头,爽朗一笑:“哈哈,好小子,对得起你牛二爷的栽培。”

说着便摇晃着身子往林间迈了几步,从地上捡起一条顺手树枝,仔细摘撇掉上面分叉的余枝枯叶。

这边刀客招招狠辣,出手又是极快,好几次将牛老二节节逼退,又突然现身在牛老二身后袭击。

牛老二身形魁梧看起来笨重,其实反应并不迟钝,身后有刀锋带凉,立即能闪躲个一二。

刀客飞身退远了几步,又突然迎面扑来,却不是用刀,而是出掌,几不可见地从他掌下袖中飞出三只细小毒刺。

看他收刀换掌牛老二心中一喜,拼掌力还没人能拼得过他。牛老二得意跳起,将斧头高高抛起,用掌去接刀客袭击。

“牛二当心!”俞欢一个疾步,只手挥着木枝挡在了牛老二身前,木枝遇刀客掌风立即被催断成两节,千钧一发间他另一只手也还以一掌。两股力量相对,双方都被相冲的内力逼退数步。

刀客单膝落在绵软枯叶堆上,忽的一口猩红喷出,尽数洒落在金黄枯叶上。

“俞兄弟,老牛我又不是打不过,你这是做什么。”牛老二将俞欢一把扶起,问道。

俞欢没回应他,甩开手走上去,捡起被折断的树枝,对着刀客嘲讽道:“原来盟主手下的人还会使这些下三滥的玩意?”

牛老二接过树枝细细查看,这才发现上面的毒刺,毒刺一圈的树皮已经开始腐烂。他恍然叫道:“你竟然想暗害于我!”

暗器啐毒背地伤人一直都是江湖正道所不齿的玩意儿,那刀客带来的手下们显然也没想到自己的头儿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俞欢伸展着腰肢走到刀客面前,压低了音量,语调随意却字字压在刀客心头:“你回去给你们盟主复命,就说是俞叫花子伤的你,改日定备了大礼前去赔罪。只是这尘兵山,最好不要再上了。”

刀客抬起狠厉的眸子,细细打量眼前这人。穿着不算干净但也绝对不破,腰间一串铜钱用细绳穿引着,排列的风铃一般互相碰撞,底下坠着丝滑穗子,‘叫花子’三字真是说不上。

他浑身酒气,醉眼似睁非睁,刀客也摸不清这人是个什么路数,但听他言语间很有底气,也便不敢再造次。只得狠狠将刀收入鞘中,抬手一挥,令人跟他退出了银杏林。

呆看着刀客退走,牛老二笑哈哈上前,搓着手问:“娘诶!俞兄弟这是跟他说了啥,怎么就听话带人走了?”

俞欢一拍牛老二肩膀:“嗨,我羞辱了他一番,让他知道用暗器不配与你牛二爷交手。放心吧,他以后是没脸再来了!”

“哈哈,还是俞兄弟有法子。”牛老二一把揽过俞欢肩头,“走走走,继续喝酒,别让这些人坏了兴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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