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酒?
顾衾云低声笑了,“行,不喝就不喝。”
他不会承认,一开始是想把安清越灌醉的,这么一个人若是醉了,该是什么样呢?
越想越激动,下次一定要单独把安清越叫出来。
几个人小聚,也就是说些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没什么大事,早早就结束。
顾渭本意是要送安清越,被顾衾云一口回绝了。
“我和安丞相有事要谈,所以还是我送他吧。”这是顾衾云的原话。
安清越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顾渭叹气,可惜道:“好吧好吧。”
顾渭和林暮一起走了,顾衾云请安清越上了自己的马车。
两个人坐在里面,顾衾云感慨道:“这或许是最后一次和安大人共乘一辆马车。”
垂眸看到安清越露出的鞋子,伸脚踢了一下,“安大人的脚,好小。”
话音刚落,安清越脚一缩,被衣摆盖住,眼神有些冷,还是没说话。
一直不开口,真不可爱。
顾衾云双手环抱,有些无聊。
等马车到丞相府的时候,顾衾云依旧跟着安清越下来,没脸没皮的笑道:“我送送你。”
这一送,就是送到安丞相面前。
安丞相笑的合不拢嘴,“老夫走的时候有些急,不小心忘了,真是多谢顾将军了。”
此时午时已过,安清越一定和顾衾云在外面用过膳了。
两个人能有这样的关系,安丞相很欣慰。
顾衾云走后,安丞相还嘱咐安清越,“以后多让顾将军送你几次。”
瞧瞧,这是亲爹说的话吗?
安清越没说话就是默认了。
书房中来了一个人。
安成勋见到安清越并没有很惊讶,或者说他就是来找安清越的,对安丞相行了一礼,“父亲,我有事要同三弟说,可否把人带走?”
“可以可以!”安丞相有些激动,看到自己的儿子们和睦相处是每一个老父亲都激动的。
安清越眸底蕴着寒光,并不想出去。
在丞相府,嫡庶不和,安成勋一定不会给她好脸色。
无奈安丞相已经答应,安清越只好跟着出去。
安成勋领路,越走越偏僻,到了一个假山后,安清越不再跟着走,直接停下,“就在这说吧。”
很直白,没有任何啰嗦。
安成勋轻嗤一声,没有转身,背对着安清越道:“自古以来,想要向上爬的庶子都没有好下场。”
意思很明确。
微风吹过,安清越忽然有些冷,卷长的睫毛微颤,在眸底留下一片暗影。
“所以呢。”
对与这个问题,她只有三个字。
“所以……”安成勋转身,眸子泛着冷,“你给我老实点儿,别整那些有的没的。”
安成涣受的委屈可都告诉他了。
“哦。”
安成勋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安清越也一样。
在两人走后,假山后面走出一个人,小斯面色发白,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告诉安丞相。
果然如世人所说,这些大宅子里,从来没有什么亲情所言。
后背忽然发凉,小斯脚底生风一般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