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越,接旨吧。”
公公尖锐的嗓音传入安清越耳中,安清越嘴角微微上扬。
出宫时,公公塞了一个小纸条给她。
上面已经写清楚了圣旨中的一切,不得不感叹,不亏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
递纸条的时候,只怕皇上还未拟旨。
安清越顿首行礼,态度显然可见。
公公暗暗点头,把圣旨递于她。
事后,安丞相留公公留下用膳,公公摆手拒绝,“咱家还要回宫给皇上禀命。”
如此,安丞相就不再留人,原本就是客气一下。
府门前
“安丞相留步。”
“公公慢走。”
待人走后,安丞相转身,一家老小都在他身后,不由得吓了一跳。
安清越站在安老爷子身旁,两个人不时说笑几声,不像是祖孙二人,当像是同辈聊天。
安丞相深吸一口气,就算是他,也不会这么自然的和自己父亲说话。
安清越这个庶子,究竟要给他多少惊喜?
今日这场洗尘宴,有人喜有人悲。
安成涣一直都是冷着脸,一点笑意都看不到,安清越走的时候,安夫人就告诉他,此去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把事情办杂。
有安清越哭的时候。
可现实狠狠的打了他们一巴掌,安清越非但没出什么意外,还风光无限的回来了。
最高兴的只怕是安丞相和安老爷子。
深夜
安清越小饮了一些酒,整个人晕乎乎的,脸颊泛着粉,微微眯眼,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人。
意识慢慢清晰,眼前也不在模糊,安清越蓦然坐起身,蹙眉看顾衾云,“你来做什么?”
来就来了,还是大半夜的,像个鬼一样。
顾衾云深吸一口气,心中有些燥热,慵懒道:“本将军睡不着,特地来看看你。”
这回答……怕不是有病吧。
两个人分开还不到一日,顾衾云脸皮又厚了一层。
顾衾云见安清越不搭理自己,也不恼,自顾自的脱下外袍,直到剩下一身亵衣亵裤。
走过去,掀开被子的一角。
“你干什么?”安清越最后模糊的意识也消散,眸子清冷幽暗,伸手捂着被子不让顾衾云掀开。
顾衾云眨眨眼,“一起睡啊。”
“我没有和别人同睡的习惯。”嗓音如同冰渣子一样,“出去。”
“啊……”故意拉长声音,尾音轻微上挑,“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安清越没什么好怕的,可她是个女儿身,哪有与男子同床的道理。
抬眼见顾衾云眉眼上挑,眼尾如钩,脸颊之上还泛着微红。
同刚才的安清越没什么两样,这下可以确定是醉酒了。
安清越轻叹一口气,拿出床榻里面的一条被子,下床去铺在地上,还拿出一个软枕。
伸手分别指着床和地上刚铺的被子,“选一个。”
话自然是对顾衾云说的。
安清越没有办法弄走顾衾云,更不能叫人把他抬出去,所以留下他是唯一的办法。
二人不是没有同一屋睡过,这点安清越也能接受,可若要共睡一张床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