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黑子不是人
钟原强忍着不去看他的武器,可是眼睛的余光还是往那里瞄,他的心里感到火腾腾的,马上低下了头,为自己的异样感触而难堪。
他想,黑子自从见到他就是这样挺着,他也不怕涨死!
“请你用餐。”黑子又说话了。
钟原用余光扫着,黑子还是老样子,丝毫没有一点羞耻感,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理素质真是差透了,佣人都能这般泰然自若,我是怎么了?也不是同性恋,干吗要萎萎缩缩的。
“好吧,带我去吧。”钟原运上一口丹田之气,脸上的表情重新恢复了正常。
他被领到了一楼,长方形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食物,一杯牛奶,一碟煎蛋,一盘牛排,还有几块切片面包。
钟原见到了食物,没等坐稳,风卷残云般地吃起来。不一会儿,餐桌上的食物全部进肚,他抬起头来看着黑子还在注视着自己,觉得刚才的举动有失身份。就笑了笑说:“太饿了。”
黑子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样子,说:“还需要什么?”
“不需要了,你带我参观参观吧。”钟原把盖在腿上的餐巾扔到了桌子上,站了起来。
“好吧,随我来。”黑子慢慢地转过了身,走出了餐厅。
餐厅旁边的房间是透明的,里面扒着两只牧羊犬,它们象两只摆设扒在玻璃门的左右,如果不去看眼睛,一定会误认为是两只艺术品。紧挨着是一间巨大的储藏室,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备品,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里没有的。钟原苦笑地摇了摇头,正要走出房间,在墙角却发现一个正方形的盖子,上面有一个大铁锁,好象是个地下室的入口,他的兴趣上来了,走过去,附下身子,正要触摸,黑子却说:“你不可以动的。”
钟原直起身,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黑子说着话,伸出手来抓住钟原的胳膊,钟原觉得他的手掌好硬,象是钢铁做成的,不得不就范,乖乖地走出了房间。
钟原来到了最里面的房间,指着门问道:“这间是做什么的?”
“这是我个人的房间,对不起,不能让你参观。”黑子机械地答道,眼神总是死死的,没有任何交流的余地。
二楼是钟原的领地,他可以自由进出,有健身房,放映室,书房,桑拿屋,卧室,卫生间。三楼整层都是客人的房间,可以同时住下十多个人。
钟原独自回到了房间,突然想起来了,他的手机和窃听器不见了,一定是被月儿拿走了,手机不是重要的,最关键窃听器里有着月儿的通话记录,如果她发现了,不知道后果怎样。
钟原想要给胡晶打个电话,告诉她自己的位置,他找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有找到,冷静下来,心想,自己真的很傻,月儿把自己囚禁在这里,她怎么会让他跟外界联络呢。
他走到书房,打开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发现没有网线,他生气地扣下盖子,一股强烈的孤独感,占据了心房,他要崩溃了。
他想,我一定要设法逃出去。
钟原每次出现在储藏室门口,黑子就会突然来到他的身后,用手一拍肩膀,说道:“回到你的屋子里,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钟原就在屋子里细心寻找,看是不是有摄像头,要不,黑子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刻就露面了呢?可是,几经周折,就是没有发现。
他走到窗户跟前,用手敲了一下窗框,发出了金属的声响,而玻璃却是小的可怜,每块大小只能伸进一个拳头,看样子破窗而出是不可行的。
钟原又蹑手蹑脚地来到大门口,伸手去扭门锁,丝毫不动,他就双手抓住把手用力晃荡起来,可是,力量终是过小,两扇铁门竟然纹丝不动。
“你想做什么?”黑子的声音从脑后传进了他的耳朵。
钟原故作镇静,没有回头,只是探着脑袋透过玻璃窗往外看。
黑子伸出手来抓住了他的胳膊,力道比上次加大了一些,钟原感觉到了疼痛。
“回你的屋子里!”黑子命令道。
“我想出去走走。”钟原转过身躯说道。
“不行,主人交待过了,没有她的指令,你是不能离开这栋房子的。”黑子的声音没有一点阴阳顿挫,象是小学生在念一篇不能理解的古文。
钟原突然想到了,月儿不是也交待了吗,黑子是他的佣人,于时挺直了腰板,说道:“你的主人不是告诉你了吗,你是我的佣人,一切行动要听从我的调遣。”
“那也要分什么,有的可以听,有的是不可以听的。”黑子还是没有放下手,等待着钟原服从他的命令。
钟原用手拍了一下黑子的胸脯,感觉硬硬的,心想,我要和他做对,是不会占到一点便宜的,只好暂时忍耐一下,再做长远打算了。
钟原回到自己的房里,把身体抛到床上,看到西阳从窗户里斜射进来,微红色的光线起动了他的智商,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黑子白天劳累了一整天,到了晚上一定会疲倦,我何不利用深夜时间,在他进入梦乡之际,想办法逃走。
钟原兴奋地站了起来,走到窗户前拉严窗帘,回到床上睡倒,他要保持精力,在黑子消耗之时,他休息,当黑子睡觉之际,他行动。
月亮已经升得很高了,钟原心里有事,到了午夜真的自动醒了,他轻轻坐起来,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夜很静,连风都没有,树叶静悄悄地处于休眠状态,屋子里就更安静了,如果此时有根缝衣针掉落在地上,也会发出很大的响声。
钟原光着脚走下楼来,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他来到黑子的门前,把耳朵贴到了门板上,屋子里死一般沉静。他想,黑人睡觉怎么会不打呼噜?他也没有心思继续研究黑子的睡眠情况,小心翼翼地走到储藏室,刚要推门,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回到你的屋子里!”黑子发出了生硬的声音。
“你怎么没睡觉?”钟原惊恐地问道,声音都在颤抖。
“回到你的屋子里。”黑子又一次发出了命令,语气没有加重,象是录音带被倒过来重新播放一样。
“我睡不着,肚子饿了,想找点东西吃。”钟原转过身来,在月光的反射下,看到了黑子象一尊雕像,冷冷地矗立在他的面前。
“你应该喊我,这是我的职责。”黑子没有一点情感的声音在夜空里更加显得恐怖。
“我怕打扰你休息。”钟原说道,想要从他的手掌里挣脱开来,努力了几次,都没有办到。
“回到你的屋子里,饭做好了,我会叫你。”黑子松开了手,钟原用手揉了揉被抓的胳膊,只好顺从地走上楼去。
钟原躺在床上,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他就是想不明白,黑子是怎么知道他的行踪的。
钟原每次出现在储藏室门口,黑子就会突然来到他的身后,用手一拍肩膀,说道:“回到你的屋子里,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钟原就在屋子里细心寻找,看是不是有摄像头,要不,黑子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刻就露面了呢?可是,几经周折,就是没有发现。
他走到窗户跟前,用手敲了一下窗框,发出了金属的声响,而玻璃却是小的可怜,每块大小只能伸进一个拳头,看样子破窗而出是不可行的。
钟原又蹑手蹑脚地来到大门口,伸手去扭门锁,丝毫不动,他就双手抓住把手用力晃荡起来,可是,力量终是过小,两扇铁门竟然纹丝不动。
“你想做什么?”黑子的声音从脑后传进了他的耳朵。
钟原故作镇静,没有回头,只是探着脑袋透过玻璃窗往外看。
黑子伸出手来抓住了他的胳膊,力道比上次加大了一些,钟原感觉到了疼痛。
“回你的屋子里!”黑子命令道。
“我想出去走走。”钟原转过身躯说道。
“不行,主人交待过了,没有她的指令,你是不能离开这栋房子的。”黑子的声音没有一点阴阳顿挫,象是小学生在念一篇不能理解的古文。
钟原突然想到了,月儿不是也交待了吗,黑子是他的佣人,于时挺直了腰板,说道:“你的主人不是告诉你了吗,你是我的佣人,一切行动要听从我的调遣。”
“那也要分什么,有的可以听,有的是不可以听的。”黑子还是没有放下手,等待着钟原服从他的命令。
钟原用手拍了一下黑子的胸脯,感觉硬硬的,心想,我要和他做对,是不会占到一点便宜的,只好暂时忍耐一下,再做长远打算了。
钟原回到自己的房里,把身体抛到床上,看到西阳从窗户里斜射进来,微红色的光线起动了他的智商,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黑子白天劳累了一整天,到了晚上一定会疲倦,我何不利用深夜时间,在他进入梦乡之际,想办法逃走。
钟原兴奋地站了起来,走到窗户前拉严窗帘,回到床上睡倒,他要保持精力,在黑子消耗之时,他休息,当黑子睡觉之际,他行动。
月亮已经升得很高了,钟原心里有事,到了午夜真的自动醒了,他轻轻坐起来,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夜很静,连风都没有,树叶静悄悄地处于休眠状态,屋子里就更安静了,如果此时有根缝衣针掉落在地上,也会发出很大的响声。
钟原光着脚走下楼来,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他来到黑子的门前,把耳朵贴到了门板上,屋子里死一般沉静。他想,黑人睡觉怎么会不打呼噜?他也没有心思继续研究黑子的睡眠情况,小心翼翼地走到储藏室,刚要推门,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回到你的屋子里!”黑子发出了生硬的声音。
“你怎么没睡觉?”钟原惊恐地问道,声音都在颤抖。
“回到你的屋子里。”黑子又一次发出了命令,语气没有加重,象是录音带被倒过来重新播放一样。
“我睡不着,肚子饿了,想找点东西吃。”钟原转过身来,在月光的反射下,看到了黑子象一尊雕像,冷冷地矗立在他的面前。
“你应该喊我,这是我的职责。”黑子没有一点情感的声音在夜空里更加显得恐怖。
“我怕打扰你休息。”钟原说道,想要从他的手掌里挣脱开来,努力了几次,都没有办到。
“回到你的屋子里,饭做好了,我会叫你。”黑子松开了手,钟原用手揉了揉被抓的胳膊,只好顺从地走上楼去。
钟原躺在床上,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他就是想不明白,黑子是怎么知道他的行踪的。
钟原整日待在书房里,被那本所谓的天书所迷恋,可是,尽管耗费了许多脑细胞,还是收获微微。这一天快到中午时分,钟原感觉眼花缭乱,脑子里象刚熬好的浆糊一样,他不得不站起身来,走向窗口,想在绿色之中缓解一下眼疲劳。
充足的阳光象是成熟期的麦芒直刺他的眼睛,苦涩的泪水冲出来,这是人类的一种天然的自卫能力,钟原深深地吸纳一口气,感觉到丹田已很充实,然后又由经络将真气导引上来,滋补眼球,眼泪顶了回去,后天的能力最终战胜了先天的本能,他慢慢地睁开双眼,阳光也是有了人性的弱点,欺弱就强,再也发不了威风了。
透过树的缝隙,看到了不远处怒放的闰月花,他吓了一跳,许多机器人正在有条不紊地收割着果浆,他马上联想到了鸦片,以及吸食鸦片而变得干瘪的行尸走肉。他的心收紧了,暑天发着冷颤,虽然空调的温度设到了最舒适的状态,但时,他的心冷,外部的因素无法阻碍。他想到了输入进来鸦片的外国强盗,高挺的鼻子,手里端着火药枪,一副冷漠的面孔,时时将人至于千里之外,保持着永远无法逾越的距离,保持着火药枪随时能够射到的位置。正象和自己朝夕相处的黑子,除了他的皮肤是黑的,别的特征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只不过,那些强盗枪膛里装着火药,而他的枪里,装的却是污秽,射向月儿体内的鸦片溶液。是月儿因为他而上瘾,还是他因为月儿的美貌而上瘾,总之他们俩个的组合,就是一种瘾病,人类的祸患,基因的最大缺陷。
钟原满腔的仇恨最终落到了这对罪恶的男女身上,月儿远在天边,只有思想可以触及到她,而黑子却近在眼前,他可以用拳头直接和他对话,所谓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有些时候,是完全必要的!
他要阻止眼前这种疯狂的举动!
钟原冲到楼下,直奔黑子的房间,还是那样,脚步没到门口,黑子就出来了。
“午餐的时间还没到,请你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是那种讨厌的声音,没有一点情愫。
“你知道外边的机器人在做什么吗?”钟原气哼哼地用手指着窗外,向黑子吼叫着。
“这不关你的事。”黑子说道。
“应该说是不关你的事。”钟原瞪着黑子,拳头握得紧紧的,随时都会冲出去。
“回你的房间。”黑子好象并没有生气,语气照常。
“你不会说点别的吗?”钟原晃着拳头,还是没有勇气冲出去。
“回到你的房间去。”黑子还是那种语调,在钟原的想法里,这分明是在挑衅。
“妈的,黑鬼,今天老子就是不回去,你能把我怎么样?”钟原向黑子移动了一步。
“啪”的一声,钟原应声倒地,他刚要起身,胸襟开始疼痛起来。钟原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来了个“鲤鱼打挺”,右手一个锁喉,没想到,黑子不慌不忙就把他的手腕抓住了,另一只手迅速搭到了他的肘弯部位,两手一别劲,这是一个典型的擒拿动作,没想到一个外国黑子竟然做得如此完美!就在钟原犹豫之际,黑子一抬右脚,踹到了钟原的膝盖骨,他疼得大叫一声,身子就瘫软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