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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萧老大今天上午特别的高兴。儿子回来了,麦子还是按工分分配,全是喜事呀!

儿子既然是接到他捎去的信就顺顺当当地回来了,不用问,对那桩子亲事是乐意了。抓麦前这个不太忙的空子订妥了,等分下麦子把房子拾掇拾掇,再缝两床被子,做几件衣裳,择个好日子就迎娶新娘子过门了;媳妇一娶过来,他就了却了一宗大心事!

上午,他在菜园子里就听人家说,儿子一回来,沟北边那些闹坏事的人就会老实了,土地分红的事儿,就一笔勾销了,他心里也很乐。他们家土地少,劳动日多;儿子整个身子投进去了,他自己也是一年三季忙在菜园子里,按工分分麦子,不用算也少不了,三口人再加上新来一口,也能够吃够用。

这两宗使萧老大高兴的事儿,是马翠清传给她妈五婶,五婶又传给萧老大的。半晌午,萧老大就从菜园子里赶回家,打算给儿子做一顿现成可口的饭菜吃。偏偏遇上捣蛋的孙子小石头,不让他做,死乞白赖地让他领着找爸爸去。

萧老大抱柴火,小石头拦着门;萧老大要添水,小石头按着锅盖。萧老大只能用好言好语哄小石头:“好乖乖,今天听话。爷爷把饭做熟了,你爸爸就回来了。”

小石头把那个小脑袋摇得像一只货郎鼓:“不,不,你带我找爸爸,要不他又走啦!”

“不走啦,没回家,怎么能走呢!”

“能走,有一回没回家就走了。”

小石头六岁了。长得虎头虎脑,聪明伶俐,什么话都会说,那眉眼鼻子,端端正正,都像萧长春。萧家有这么个孩子,显得火暴多了,父子俩都拿小石头当宝贝,宁愿自己屈着点儿,也让小石头吃饱穿暖随心随意。就是因为娇养,小家伙有时候爱发脾气,最能拿性爷爷,一句话不由着他,就撒娇;再不由他,咧嘴就哭,这孩子哭的时候也不大喊大叫,眼泪却一对一对儿地往下掉,让人看着怪心疼。

这会儿,小石头抱住爷爷的大腿,跺着脚说:“走吧,走吧,找爸爸去呀!”

萧老大假装生气吓唬他:“再闹,我打你的屁股蛋子!”

“就闹!”

“我真打你!你当我舍不得呀!”

小石头一见爷爷扬起来的巴掌,小眼睛一眨巴,挤下一对珠子似的眼泪。

萧老大见不得这个,赶忙收了巴掌,一边给小石头擦泪,一边哄他:“别哭了,咱们找去还不行吗!”

这一老一小,先到农业社办公室,撞见马连福、马立本和马凤兰在那儿鬼鬼祟祟地嘀咕什么,那儿没有萧长春。他们又到大庙里,碰到焦振茂和韩百安在这儿做木匠活,他们说萧长春在这儿打个卯,说两句话就走了。

跑遍街,走遍村,没找到萧长春,萧老大窝了一肚子火。一边拉着小石头往回走,一边骂:“你心里没有这个家了,没有这个老的小的了,你是山上的和尚,庙里的老道,化缘的尼姑!你是……”

他越骂声音越大,把小石头吓得不住仰着脸,眨巴着小黑眼睛瞧他。

在街上,他碰见收工回来的韩百仲,就拦住问他:“百仲,看见我们家那个大支书没有哇?”

韩百仲说:“刚从地里回来,没去家里呀?”

萧老大说:“他没家!”说着,扯着小石头往回走。老人家恼火了,“你跑饿了,不会有人管你顿饭吃吧?你总得迈迈那个门槛子吧?这回,我要跟你说真的,叫响的,再这样下去,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啦!”

他们一迈进大门口,小石头就挣脱了爷爷的手,连蹿带蹦地朝里跑,喊着:“爸爸!爸爸!爸爸真回来了!”

萧老大这才看到,儿子已经到家了,正从院子里往堂屋抱柴火。

萧长春从苗圃回来的路上,跟焦克礼谈起马立本要求入团的事儿,耽误了一些时间,等他朝家走的时候,只感到又累又饿,头有些晕,两只眼睛冒金星,肚子咕噜咕噜响。他到了家里一看,没人,掀开锅看看是凉的,打开橱子看看是空的。一个人忙了半天工作回到家的时候,洗洗手脚,就接过热腾腾的饭碗吃上一口,那该多美呀!可惜,他已经三年没有得过这种美事了。正像萧老大所说的,一家子三条光棍,没个娘们过日子真难呀!在外边忙乱的时候,萧长春像是根本没有这回事儿;一忙完,浑身劳累地回到家,他就感到自己的生活里缺少一点什么,屋子里缺少一个什么人,缺少恩爱和温暖,缺少一个替他分担家务的妻子。

这个年轻的光棍汉,在这紧张斗争的空隙里,想开媳妇啦!他真想立刻就娶一个,进门就是他的帮手,就是他精神的寄托,就能让他一身轻地到外边去工作……他想,自己年纪也越来越大了,不赶快说个人,找合适的就不容易了;父亲也越来越老了,再让他出门当爷们,进门当娘们,连一碗现成的饭都吃不上,太不应该了;儿子也要上学了,没个妈妈照顾和疼爱,没人出来进去地招呼着,也太对不起孩子了……唉,找个什么样的呢?这个人对自己要好,对老人要好,对孩子还要好。难哪!找个落后分子不行,找个积极的,进门就让人家搞这一摊子,把人家拴在屋里,还工作不工作呢?再说,这样的人也实在不好找,就算找到了,哪能那么巧,双方全乐意呀!……

萧长春想着心事,把屋里屋外打扫了一阵,接着又到外边抱柴火,准备做饭,听到小石头喊,一扭身,见他的小儿子像一只小蝴蝶似的扑过来了。他把怀里的柴草一扔,顺势把儿子抱了起来,举过头顶,又搂在怀里,在孩子那鲜嫩的小脸蛋上,热烈地亲着。他的心头一热,一个浪头打了上来,一直冲到嗓子眼儿。

铁柱子一般刚强的汉子,这会儿,沉浸在一种缠绵的感情里了。

“小石头,想爸爸没有哇?”

“想,想,想得厉害!”

“爸爸也想小石头。”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

“爸爸忙呀!”

“人家的爸都不忙,光你忙!”

萧长春忍不住地乐了。

萧老大哼了一声,抱起地上的柴火,怒气冲冲地朝屋里走了。

萧长春抱着小石头跟进屋。

萧老大哗啦一声把柴火扔在灶膛跟前,一面拍打身上的草末子,一面绷着脸蛋子问儿子:“我问问你,这个家你还想要不想要吧?”

萧长春朝爸爸笑着说:“瞧您说的,我能不要这个家吗,我有谁呢?”

一句话,把老头子的心说软了,那股子假火,再也发不起来了。是呀,儿子有谁呢,除了自己这个当爸爸的,就是他的儿子,你看他多喜爱他的儿子,就像自己喜欢他是一样的。就是因为工作多,忙不过来,他肩头上的担子太重了。还是别跟他吵吧,让他在家里稍微舒心一会儿吧。老头子想到这儿,就缓了一口气说:“我看你不像个要家的样子。”

萧长春放下孩子,抓过瓢子往锅里添水,笑着说:“真怪,怎么才叫个要家的样子!”

萧老大靠在东间屋门框上,一边装着烟,一边说:“常言说,家庭家庭,治好了家干什么才能消停;像你这样子,光在外边扑腾,一点儿顾家的心都没有,一脑袋钻到工作里去了,这个家成了什么样子了。”

萧长春抓一把柴火弯着腰塞进灶膛里,划着火柴说:“您这是老理。说句新名词吧,什么全记着自己这个家合适,那叫个人主义!”说到这儿,他自己也觉着挺可笑。有时候,个人的东西也在自己的脑袋里冒头,只是自己不让它冒出来,把它压住、推开,决不让它作怪!

萧老大说:“不管新理、老理,该怎么着,就得怎么着。我问你,还到工地上去不去呀?”

萧长春把柴火点着又往灶膛里边塞了塞,回答爸爸说:“把分麦子的事定下来就走。”

萧老大说:“别走了,南庄那个人已经说妥了,赶集上,你们就对面相相。听你百仲舅妈说,人蛮好的。我上集跟南庄的人也打听过。我说好不行,得你对眼才行。要我看哪,差不离就得了,越挑越花眼。咱们是过庄稼日子,不是弄个花枝儿摆着看;心眼不好,长的像天仙女管什么用?只要人老实,跟你合心,不给小石头气受就行了。等把人娶过来,你爱上哪儿上哪儿,我不管了!”

萧长春说:“放放再说吧,正忙忙的,哪有工夫顾这种事情呀!”

萧老大的火又上来了,使劲儿在门框上磕打着烟袋,说:“你都顾得上什么呀?你说说。不管怎么着,这一回你要是再挑三拣四,把事情搞吹了,我可要跟你拼老命!”

柴火不爱着,一个劲儿倒烟,不知是柴火不干,还是灶膛里堵住了。萧长春一边吹着火,一边说:“您别急,这种事情总不是顶重要的。”

萧老大说:“什么是顶重要的?你不冲着我,冲小石头,也该早点娶个人。这孩子,出来进去没个靠巴,我心里好受吗?”他这句话说得太凄凉了,自己的眼圈也红了,赶紧用手揉揉。

萧长春说:“咱们得把头抬得高一点儿,把眼光放远一点儿。为您,为小石头,为我自己,为大家伙儿,在如今这时刻,我都应当把整个心掏给农业社……”

父子两个的心事对不到一块儿,话也说不拢。

萧老大这会儿心里边只有自己这个家,他盼着把这个家搞得富富足足,和和美美。他觉得眼下的好时代,有农业社,完全能达到自己的心愿,只是儿子跟他不合心。

萧长春这会儿也装着自己这个家,他想的倒是过去那个苦日子。从自己的家,他想到五婶那个家,想到马老四那个家,甚至于也想到对门焦振茂那个家。这些人家,要是放在旧社会,或者放在单干的日子,该会是个什么样子呀?他们都离不开集体化,离开了,就没办法生活下去,更不会把他们的本领施展出来。应当把农业社搞好,把社会主义搞到底,把心思全放在这个上边,什么也别想。他觉得,有党的领导,有社员鼓劲儿,自己的理想一定能够实现。不论谁想往后退,一定要坚决顶住!

萧长春想着心思,两手忙乱着,一会儿淘米,一会儿切菜,又得照管灶火。他毕竟是个不擅长锅台灶厨的男子汉,总显得笨手笨脚,闹得里外都是烟雾。

萧老大咳嗽着,小石头一边朝外跑,一边喊呛得慌。

这边的情景,全给对门的焦淑红看到了。她靠着后门框站着,朝这边看了一阵子,实在有点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就转身回屋里,换了一只干净的碗,盛了满满一碗饭,又挟了点菜放在饭上,出来了。

她通过后院,穿过当街,走进对面萧家的排子门,边走边喊:“小石头,小石头!”

小石头又从烟雾里跳出来,拍着手喊:“我爸爸回来了,淑红姐!”

焦淑红把饭碗塞给小石头,说:“吃吧,乖乖的。往后不许再叫我姐了。”

小石头接过饭碗,眨巴着眼问:“叫什么呀?”

焦淑红说:“叫姑姑,好不好?”

小石头点点头:“好。”

焦淑红说:“叫个我听听。”

小石头的两片小嘴唇一碰,清脆地叫了声:“姑!”

焦淑红“哎”地答应一声,弯腰亲了亲孩子的小脸蛋。她爱这个孩子。这种爱不完全出于怜悯。她跟这个孩子在一起的时候,常常是不知不觉地流露出一种她接受过、却没有支付过的母爱的感情。

萧长春这会儿已经把小米子下到锅里,正是要大火的时候,灶膛里的火又灭了。他用火棍子支着柴火,使劲吹着,越吹越不着。

焦淑红走过来,一把夺过萧长春手里的火棍子,把灶里的柴火掏出来,又把火棍子伸进灶膛里,把里边的积灰搅了搅,再重新把柴火填进去,轻轻地一吹,柴草就忽一下烧起来了。

萧长春笑笑,跟焦淑红要火棍子:“来,给我。”

站在一边的萧老大也说:“让他烧吧。”

焦淑红没吭声,也没把火棍子还给萧长春,闷着头,撕着柴草往灶里添。

灶膛里的火,旺盛地燃烧着,哔哔剥剥地吐着火舌头,舔着灶门;火光红彤彤的,烤着姑娘严肃的面孔,也烤着姑娘不安静的胸膛。

转眼之间,锅里的水开了。焦淑红直起身,打开锅盖,在咕咕冒泡的水上吹一吹,看看里边的水多少;又盖上了锅盖,在上边压了个盆子,沿着锅盖边又围了一圈儿抹布,为的是不让里边透出气来。随后,她又把西锅刷净了,又在灶里点着了火,在锅里倒上油。就像变戏法儿那么快当,眨眼的工夫,她就把一大碗菜炒好了。菜好了,饭也熟了,菜饭的香味儿飘散开,立刻代替了刚才的烟雾。

焦淑红先给萧老大盛了一碗饭,又给萧长春盛了一碗。这时候,她才透了口气,一面擦着脸上的汗珠儿,一面小心地朝萧长春的脸上扫了一眼;这一眼好像是没有看清楚,又仔细地看一眼。她想在那张脸上找一点什么,可是她没有找到。那张看一眼就会让人感到亲切、就会获得力量和信心的脸上,挂着几滴汗珠,抹着几道黑烟子,可是没有一点儿烦躁和丧气的影子;支部书记依然是那样的温和,那样的平静。焦淑红感到惊讶,心里不由自主地一动。

萧长春捧着饭碗吃了一口,带着几分开玩笑的口吻对焦淑红说:“嘿,真好吃,还是你的手艺高哇!按劳取酬,你也在这儿吃吧。”

焦淑红呆呆地看着他手里的饭碗,说不出话。

萧长春实在饿了,就蹲在门槛子上,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吃得又快又香甜。

焦淑红情绪惶惶地把这个不整洁的屋子里里外外扫一眼,又看看旁边的一老一小,心里像堵着一块什么东西,忍不住地说:“唉,萧支书,你这日子过得太苦了!”

萧长春仰起脸,沉静地一笑:“什么,苦?”

焦淑红激动地点点头:“瞧瞧,你从工地回来,根本还没有站住脚,忙了一溜遭,进家还得烟熏火燎地做饭吃……”

萧长春说:“有现成的柴米,回来动手做做;做好了好吃,做不好歹吃,怎么装不饱肚子,这有什么!淑红啊,你知道什么叫苦哇?”

萧老大在一边也半玩笑半抱怨地说:“不苦,甜着哪!淑红,听见过没有,你表叔说,日子越这样,过着越有劲儿!”他说着,笑得喷出饭粒子。

萧长春用筷子轻轻地拄着碗底说:“这样的日子,过着没有劲儿,还有什么日子过着有劲儿呢?我七岁就讨饭吃,下大雪,两只脚丫子冻得像大葫芦,一步一挪擦,还得赶门口,好不容易要了半桶稀饭回来,过马小辫家门口,呼地蹿出一条牛犊子似的大黄狗,撕我的灯笼裤,咬我的冻脚丫子,打翻了我的饭桶,我命都不顾,就往桶里捧米粒儿……”

焦淑红听呆了,两个眼圈也红了。她不由自主地使劲儿把小石头搂在怀里。

萧老大深有感触地说:“要比那个日子,这会儿应当知足了,是甜的……”

萧长春说:“这会儿的日子也是苦的,不过苦中有甜;不松劲地咬着牙干下去,把这个苦时候挺过去,把咱们农业社搞得好好的,就全是甜的了。所以我说,苦中有甜,为咱们的社会主义斗争,再苦也是甜的。淑红,你说对不对呀?”

这些话虽短,却很重,字字句句都落在姑娘的心上了。

萧老大把空饭碗和筷子放在锅台上,打着饱嗝,拍着身上的土屑,又拧上一锅子烟点着,白色的烟,在他那皱纹纵横的脸上升腾起来。他透过烟雾,看了儿子一眼,又看了孙子一眼,轻轻地透了一口气。他磕打了烟灰,想到菜园去,刚迈出门槛子,犹豫了一下,又转回来。他在儿子跟前站了一会儿,很郑重地说:“长春,我把刚才跟你说的那件事情收回来;你不急不忙,我急什么,忙什么,好像我怪落后似的。由你去吧,我一会儿告诉百仲舅妈一声就是了。”

萧长春也吃饱了饭,把小石头拉到怀里,笑着对爸爸说:“您就塌塌地等着,到时候,我让您使上儿媳妇就是了!”

“哈,哈,表兄要相亲去了!”

屋门口突然的叫声,把屋里的人们全吓了一跳。

进来个马翠清。她蹬着门槛子笑眉笑眼地说:“马主任让我请两位支书赶快去开干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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