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后台。
“亲爱的你来了,一个大么么,年底太忙了,没来得及给你接风呢!等过了新年咱们一起滑雪去!”
两个女孩儿亲热的抱在一起,一个成熟妩媚,一个帅气逼人。
两人是十年形影不离的闺蜜,只是后来魏绅主修经济,白菱兰也出国学习音乐,联系便没有以前频繁。
“那就今天晚上一起,我还约了几个朋友。”
魏绅报出一个地址,白菱兰捂嘴窃笑:“怎么你还是个夜店咖?”
看好友的样子就知道她在国外这几年玩得很嗨,光是头发就染了五六种颜色。
魏绅挑眉,男子气十足:“我又不爱玩牌,再不蹦滴,难道要去图书馆谈恋爱吗?”
助理推门进来,说造型师到了。魏绅前往白菱兰预留前排座位等开演。
白菱兰造型做到一半,白昊骞从后门进来,怀里抱着一大束鲜花:“丫头,这是你在国内第100场演出,我来看看你。”
无事献殷勤,白菱兰心中冷笑,让工作人员离开,准备速战速决。
“白总最近好风光呀,还有空管我这个私生女?这回又打算让我嫁给哪个老头子?”
陆天麟之前,白昊骞给她安排了多场相亲,男方平均年纪六十一。
因此她对相亲深恶痛绝,封婵提出认祖归宗时,她听说素未蒙面的外祖母最喜欢保媒拉纤,她怕刚出虎穴又进狼窝,所以一直拖着没松口。
“今天是好日子,不说那些生气的事。”
换做以往,白昊骞当然要指着女儿的鼻子管教一番。但最近不同,封婵将一块不错的地皮出给陆氏手上有大把闲钱。
经过半年努力,他明白白氏大势已去,现在只是用空壳公司吊着良苼往里砸钱。
等他在前妻身上海捞一笔,便准备找个风景宜人的地方养老。
至于女儿的男朋友,他不关心是谁。不过那小子要是孝敬仨瓜俩枣,他也乐见其成。
“行,那你倒是说件让人开心的事啊。”
白菱兰对他没有半分笑脸:“说那头贱畜怀的是男孩吗?还是想打亲情牌说我俩都是一个萝卜压出的坑?”
白菱兰抓起桌上的修眉刀直指父亲:“一把年纪活在狗身上的贱胚,没有我妈你能有今天?要是你敢领那个贱畜的崽子来找我,咱俩今天谁也别想活着从这出去!”
白昊骞忙往门口退去,本以为事情过了大半年,前妻最近频繁出现在媒体面前状态不错,应该是不生气了,女儿对他的态度也会好转,没想到女儿脾气比以前更火爆了。
“我早就跟你妈说过男人逢场作戏,要不是良苼扑到我身上,我又喝多了酒,怎么会对不起你妈?再说你这些年大手大脚的花钱,我说过一个不字?算了,我们父女一场,我今天也不是找你清算的。”
提示音响起,白昊骞知道音乐响到第三遍她就得登台,随手拿了桌上两张VIP票:“你先忙吧,我去前面听曲了,等你结束了咱们再聊。我有一件大事要告诉你!”
白菱兰匆匆登台,落座前正要对听众一鞠躬,猛地发现白昊骞竟然坐在了魏绅旁边。
白昊骞人老成精立即反应过来,斜眼打量身旁的年轻后生。
魏绅也注意到了白菱兰接连对她使眼色,下意识转头看去:“您是……白伯父吧?”
白昊骞乐呵呵的:“我就是,怎么称呼你?”
“叫我小魏就行。”白菱兰嫌家里的事太丢人,所以没和好友说起过。
魏绅哪里不知道白氏的经营状况,在她看来白总竟然亲自给女儿捧场,绝对是父中楷模。
两人闲话了几句家常,白昊骞想方设法套出对方的家底,魏绅是家中独女,跟着父母在商场上应酬多年,发觉他有所图谋便不再理睬。
白昊骞碰了一鼻子灰,不等音乐会结束就跑到后门去堵人,不想白菱兰从前门离开,他扑了个空。
夜场音乐震耳欲聋,白兰换了一身清凉装,跟着好姐妹挤进舞池。
当初让她学音乐,是母亲想板板她的疯劲。但封婵不知道疏胜于堵。
她每次开完几小时的音乐会,必定要疯上几天,只是以前保密工作做的好,所以家里才不知道她放浪形骸。
白菱兰大小姐脾气,加之常年在国外,国内的朋友很少,魏绅正好相反社交面广,喜欢凑到魏绅身边跟她的朋友打成一片。
今晚也是如此,给魏绅接风的足有两桌二十几人。
白菱兰一眼看中了坐在角落里的忧郁美男子,在狂欢作乐的男女中,他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在这里思考人生吗?”
白菱兰不是什么小红帽,看中猎物马上出手。
“走开,让我一个人静静。”
男人头也不抬,一旁有知情人靠过来:“别撩他,人家刚‘被离婚’。”
‘被离婚’一般都是女人的遭遇,被骗财骗色又被踹开,比如她妈。
男人的遭遇勾起了白菱兰的兴趣,但男人不想多说,起身告辞向门外走去,白菱兰不是一定会轻易放弃的人,一路小跑追过去。
追到河岸一家清吧门口,终于让她看准机会把男人生拖硬拽进了门。
“她心里根本没有我,认识半个月闪婚,把我当成了另一个人。后来她怀孕了,说是那人的孩子,我劝她把孩子生下来,鉴定后再说,她铁了心要走。”
方黎谦把荀絮流产描述成一场意外,而他从头到尾都是受害人。
“事情都过去了就算了吧,那个孩子没留住是天意。要是别人的孩子,你难道还要养野种吗?如果是你的,她怀了你的孩子,心里还想着别人,这日子也过不长。”
白菱兰叹息,做人不能太善良,好在他及时止损,不然年纪大了才看清,连回头的可能都没有了。
封婵最近跟娘家频繁接触,但那边并不热络。
“谢谢你愿意听我说,我请你喝一杯吧。”
白菱兰见王子多云转晴,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没留意男人手指在吧台桌面敲击的很有规律。
白昊骞回家,一进门就被靠垫砸脸。
良苼拿起录音笔:“白总,真是好一个父慈女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