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壬说完就见君印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盯着他,弄得他有些背心发毛:“你干什么?我的清白之躯是属于我老婆的,你这野怪休要觊觎!”
君印啧啧有声:“你中邪了吧疯战士?我说你不是夜店咖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纯情了?”
皇甫壬被他问得一愣,似乎从宁燊出现后他就再也没留意过其他女人穿戴什么今天心情是多云还是晴,就连林琳哭得那么惨他都没趁机提出送她回家,顺便探探她的虚实……
他心里只有宁燊一个,却有着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和满足。
难道——不,他一定是陷入爱河了!
猛然意识到自己真正的心意,皇甫壬立刻就要给宁燊打电话。
可是就在这时音响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女人阴森的笑声,音响在墙角,以往君印都是带着专用的耳机收音,前两天测试音响忘了调档回来,笑声吓了皇甫壬一大跳,险些直接冲出门去。
“两百万对于皇甫壬来说,当然是毛毛雨啦,不过至少证明他对你不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以后要是有机会你可以往他身边靠,他这个人啊看着万花丛中过,其实就是个没胆量的怂包。”
“啊?”
“啊什么啊,你以为他当真阅人无数的话为什么在圈子里从来不翻车?还不是因为他从来不碰圈子里的女人,生怕被缠上一点就会被家里催婚!这个圈子就是这样,钻石单身汉就是没玩够,世纪婚礼就是两家利益,你们朝夕相处说不定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君印揶揄地看了皇甫壬一眼,后者撇嘴,林嘉迩这番话说得在理,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林嘉迩对他的心理揣摩得如此到位,是因为之前和牧博远育有四个儿子,在儿子海难去世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法从丧子的阴影中走出来,特别是老姐妹的儿女一个个结婚成家后,这种求而不得甚至求都不能求的心情,没有谁比她更了解。
可接触到的年轻人多了,她才发现她这个年纪的人早已心照不宣的许多规则,对于年轻人来说是压抑天性的枷锁,其中当以长辈们的逼婚为最。
“姨,你别取笑我了!我接近他就是为了姨有天能扳倒陆家,我打心底将您当成母亲,哪有亲妈推着女儿嫁给一个必死之人的啊?”
林琳日常走的是爱打游戏的小迷糊路线,平时有点呆,工作起来跟打了鸡血一样,她突然谄媚的语气阿谀奉承生生将两人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
“你明白姨不会害你就好,过来吧,我给你讲讲下一步。”
林嘉迩今天心情大好,生怕林琳领会不了她的意图,掰饽饽说馅儿将每个步骤都说得十分透彻,她的计划非常庞大,要吞掉陆氏在美洲的生意,同时还要搅乱国内市场。
方方面面都要下手,有些人员已经在上个月安排下去了,有些则还在准备中,精细到连具体人名和现在在陆氏旗下任职的职位都有。
两人不但说,竟然还联想到有天陆天麟上门求她高抬贵手时的窘态,林嘉迩说到兴起处,还从头到脚将当今首富骂得猪狗不如,活像两人间有抱孩子跳井的血海深仇。
“还愣着干嘛?抄作业还用我教你啊?上学那会儿你没少抄我的!”皇甫壬一拍君印肩膀,两兄弟乐不可支,因为从君印学会入侵网络以来还从没遇上过表演欲这么强的人。
突然,君印皱着眉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你说林嘉迩会不会察觉了被人监听?”
皇甫壬也把笑容收了,君印用最快的速度切入小别墅的监控信号,找到林家两人的位置。
两人静静地守在屏幕前,又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嘉迩和林琳的一唱一和足有半个小时才最终确认两人不是演戏,而是真的在排练未来。
当君印拿着整理好的材料来到医院找陆天麟时,沈瑾刚用了药睡下不久。
陆天麟一页页仔细翻看,中间打了几个电话,没有将林家的商业间谍立刻清理掉,只是让自己的心腹在美洲那边提前动手,在除夕当晚打林嘉迩个措手不及。
君印压低声音:“老大,‘龙王’那边昨夜已经拿下了‘威佐’,按照惯例至少要关门一周进行整顿,你打算关门多长时间?”
威佐在地下擂台中排名第二,各项综合势力与第三的费拉塔非常接近,而且威佐因为经营不善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更换新鲜血液了,地下拳手的平均寿命非常短暂。
除了前十名的榜单没有太大变动,其他拳手能打过三个赛季晋级决赛的概率不到千分之一。
威佐擂台现在排名最高的是积分位列第二名的卡维拉,也是地下擂台唯一一个进入百强的女性拳手,她以狂猛刚劲的侧踢腿闻名,被称为‘哈迪斯之镰’,被她命中的人非死即残。
但威佐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她肺部中弹,颅骨被利器削掉碗大的一块。
如果不是‘龙王’的人及时赶到,威佐擂台和她都会成为地下的尘埃。
陆天麟轻轻摩挲着下颌,那里有些扎人的小胡茬,他得找时间刮一刮,小女人特别讨厌这种看上去很不干净的装饰品:“先关门两个月,什么时候威佐的伤养好了再正式开门。”
君印立刻皱眉道:“可是错过最后的赛季,威佐擂台内所有选手的排名都会大幅度下滑,如果降到五十名开外,包括卡维拉在内都要重新参加车轮战!”
提到车轮战就连君印也觉得很不舒服,车轮战是赏金场次,只要给钱就能上场,上场参赛的不都是拳手,而且车轮战没有通常意义上的规则,当场击杀才是常态。
一名拳手要在车轮战上胜利,至少要一刻不停地站擂台上打两个小时,而正常的拳击比赛适用的是五回合制,每回两分钟,中间休息一分钟,从强度上来看根本没法和车轮战相提并论!
陆天麟眯起眼睛:“规则,不是一成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