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当初为你为乔家付出了很多,现在秦家有难你把人带回来我也没意见,但是阿珩,感激不是爱,你没必要为了报恩搭上自己的后半生!”
经过半年的休养大乔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说起话来中气十足,秦玲珑刚走到楼梯旁,便将两兄弟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还是报恩,秦玲珑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兜兜转转两人的关系最终没能绕过这一环。
难怪大哥一开始就不看好自己的恋情,总说哪怕自己不挟恩图报最后也不会有好结局,过去她想不明白,如今她终于懂了,原来一切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她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责任多半在我!我不该给她希望又让她失望,我知道她的种种反常是身不由己,却没有多一份耐心对她,如果当初我留下陪她……”
乔珩追悔莫及,对秦玲珑他虽然谈不上热切,但却有一份心疼,那种心情与报恩无关。
“责任比爱更重要!玲珑在我身边对我不会有什么影响,可她没有我会死,我不能见死不救!”
大乔怒道:“你现在跟我谈责任?该扛起乔家的时候你没让别人出头,现在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从父亲走的那天我就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你对乔家没有任何责任,我也从未要求你为乔家牺牲——现在的你,只是需要一个借口放下沈瑾!”
话音落地,餐厅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秦玲珑的心提到嗓子眼,乔珩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但他却如此沉默。
眼泪一发不可收拾,以前她就不是沈瑾的对手,无论家世外貌还是能力,现在林嘉迩手上有那些见不得人的证据,她早就没有以后了。
“是,但我不能。”乔珩闭上眼睛,从看到沈瑾照片起他就着魔一般爱上了她。
跟她相处的每一秒都弥足珍贵,感觉到她对他从疏离到亲密,那种滋味不足以对外人说明。
可是他也深知她的一切他无权参与,她的世界澄澈纯净由始至终真正走进去的只有陆天麟。
门外秦玲珑终于哭出声来,撒腿用最快的速度向外冲去。
她还有什么脸面死赖在乔家不走?她为乔珩做的比不上陆乔两家结盟,乔珩对沈瑾的心意无处安放才施舍给她,她是个捡垃圾的可怜虫吗?
失魂落魄中秦玲珑刮倒了旁边的花架,听到声音乔珩立刻冲了出来,在大门前拉住了她。
“放开我!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悲伤被心底翻涌上来的憎恨取代,秦玲珑甩掉眼泪愤怒地瞪着男人:“我明白了,你想用美人计骗取我的信任,拿走我手上的反应堆去救那个野种是吧?做梦!”
说完不等男人说话,秦玲珑一把推开他反身冲回二楼自己的房间,翻出被她藏起的反应堆,拉开窗户裹着羽绒被直接跳了下去。
乔家新宅是海景别墅区,秦玲珑在气头上光脚也不觉得冷,一口气跑到海边用力将东西扔向大海,听到落水的噗通声她哈哈大笑起来。
“沈瑾!让你把全天下的好事都占尽了?!你不得好死!我不会让你的野种活下来的!你们活该!这是报应!”
冬天的海边空无一人,秦玲珑骂够了不觉悲从中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犯了错,沈瑾被人呵护宠爱,而她除了肚子里打不掉的野种一无所有。
身后响起熟悉的脚步声,秦玲珑擦干眼泪强硬道:“东西被我扔了,你来晚了!”
乔珩用厚实的绒毯将她裹了两层,检查了她的脚庆幸没有伤口,又给她穿上鞋子。
“少来这一套!乔珩,婚礼还没举行,你想离婚来得及,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乔珩在她身边坐下,学着她的语气道:“只要我活着一天你永远别想离婚。”
“你!你要……”
“我不会虐待你,更不会强迫你。你和沈瑾的争斗,我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孩子你不想留下,我就送到山里去,保证ta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更不会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
秦玲珑愣了下,随即笑得前仰后合:“乔珩!你的圣父病又发作了是不是?”
“趁人之危确实可以得到很多别人眼里的实惠,不过我不屑于此。婚前财产公证过,你的钱你好好留着,以后可以作为秦总东山再起的资金。品牌那边,大哥亲自出面投资人基本谈妥了,没上市损失不算太大,流水乔家可以先支付。”
堆在嘴边的咒骂悉数咽了下去,秦玲珑怔怔地看向他:“……秦家还能回来?骗我的吧。”
“骗你,”乔珩转头轻笑:“有糖吃?帮我拿下外套。”
秦玲珑站在海边哭成了泪人,乔珩在接近零度的海水里找了半个小时才找到反应堆。
婚礼如期举行,林嘉迩看到新闻上笑靥如花的秦玲珑时,气不打一出来却也无计可施。
她敢对秦玲珑动手皆因秦礼骁得罪了陆天麟,可是陆乔结盟,乔家竟敢明目张胆地迎娶秦女,显然秦玲珑最终还是取得了沈瑾的原谅。
她本想用秦玲珑的丑闻跟沈瑾换双子的合同,如今只能另想办法。
突然,林嘉迩灵光一闪想起了庄昭如,时尚资源逆天的庄昭如不知怎么得罪了凌家。
凌家放出话来,为了让她安心养病,近期都不许圈里人向她递剧本,保护为名变相封杀。
这步棋该怎么走,她得好好琢磨一下。
同样陷入困境的还有厉晴,沈瑾的宽容大度让她瞬间失去了辛苦拉拢的厉幕白。
比赛即将结束,李希早早淘汰出局,厉幕白决定恢复本来面貌,指挥侍卫将他的行礼搬到沈瑾房间隔壁。一收拾完,厉幕白就兴高采烈地往小套房那边冲。
哪知一推开门就被吓了一跳,厉声叫到:“姐!你的脸!!”
沈瑾正专心致志地刻板,闻言疑惑地抬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