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霜把逆七罪丢在办公室,一副让他们好好反思的架势。
过了几分钟之后,一名安全办的人员打开门,说道,“狼骨,总长让我通知你去找他。”
“这老小子是打算挨个批斗一遍吗?”牌琴嘟囔着,声音不大但众人皆听的清楚。
“有种在学校打完架被老师叫走训话的感觉,哈哈哈。”力侍无所谓的笑到。
禅侠闭着眼睛,没有参与二人的谈笑,一旁的冥墓双手抱在胸前,靠着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狼骨被带到龙舟外,来到一辆从外面看不出来,但内部配制豪华的轿车旁边,领路的人朝狼骨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狼骨看到这辆车,微微皱眉,随后很自然的坐到了后座上,待坐稳后,伸手从座椅后面的储物箱中取出一个elcrob
“老规矩。”
前排的司机说了一句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话。
然,狼骨却听懂了似的,继续看着elcrob里面的内容
轿车一路开到民生办的总部“禄舟”,从车上下来时,狼骨把elcrob的储存芯片拔了出来,递给司机,便下了车,在他关门的时候,隐约可见,司机师傅把芯片放到嘴边,一口吞了下去。
联盟六大总办,不同部门之间也不是那么团结。
就拿安全办和民生办来说,二者的恩怨可以说由来已久,每当安全办有什么动作,民生办总是要为其负责安排善后工作,久而久之,真的有人建议把民生办放到安全办的下属位置。
当然,在民生办本着广泛听取人民意见,虚心接受,死不悔改的方针,以及为人民服务,不计得失,睚眦必报的宗旨下。
凡是参与这件事的人都被给予了限制乘坐飞机动车,控制资金收入,上公共厕所不提供纸巾的特殊待遇。但是,此事过后,安全办“后勤局”这个帽子还是落在了民生办的头上。
在民生办,“安全办”这三个字基本上是禁语,部分民生办的工作人员还把某总长的照片印到门口的地毯上,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一路走好”
因此,狼骨没有搭上电梯,想走楼梯还发现门锁死了,于是,他愣是抓着大楼外面的玻璃爬到了三百米高的顶层,民生总长,“甫仙”的办公室。
“敖总长,你的人怎么还没到啊?”甫仙一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富贵相,给人的印象就是个和蔼的老头儿。
不过,所谓是什么样的兵什么样的将,手下的人对安全办的态度,基本上也就是甫仙的态度。
例如,他在每个月的内部高层工作大会上总是把“感谢各位又一次在安全办的威胁下,保障了人民的生活,下个月的挑战依旧艰巨,但是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们会铲除敖霜这个毒瘤!”这类讲话放在开头,事实证明,对于激发员工干劲有着奇效。
这些话多少传到了敖霜的耳朵里,在联盟年会上顶住民生办和财务办的弹劾,基本成了他为数不多的年关。
知道甫仙对自己态度的敖霜笑了笑,“还有一分钟,他不会迟到的。”
“那就好,那就好。”甫仙依旧保持自己的风度,心里却想“我已经让手下封闭了通往这里的入口,一会等着有你难堪的。”
这时,一阵敲门……啊不,敲窗的声音传来。
“你看,他这不是来了吗?”敖霜先手一步把窗户打开,狼骨钻进来后,对甫仙说,“对不起啦甫总长,这次没让你发到飙,真是多有得罪啊。”
“敖总长哪里话?”甫仙忍住怒火说。
“那我麻烦你的事……”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一个小时后会有一架民航航班飞往威尔郡,护照、机票,还有你要的东西都在这儿。”
甫仙递过去一个行李箱,虽然看对方不爽,但是他公私分明,行动力堪称无可挑剔。
“那……”敖霜看向甫仙,正欲开口。
“那就不要打扰我了。”甫仙微笑。
“来人啊,送客!”敖霜自己喊了一嗓子,带着狼骨走了出去。
……
走出民生办,敖霜钻进那辆轿车,顺手掏出来一瓶冰镇香槟,取出杯子,给自己满上。
“嗯哼。”嘬了一口杯里的酒,敖霜对司机说,“去趟机场。”
没有提民航还是军用,换做其他人或许还会问一下,但是这位司机,道上被称为,“隐者”
他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抹除一个人所以生活过的痕迹,哪怕是某年某月某天,你在某个厕所留下了你的DNA,他都会查出来并销毁。
隐者和狼骨合作也有些年月了,因为狼骨,他出身于正规军。
狼骨,在一个战乱之地出生,还未成年便开始提着枪上战场,在那里他磨炼出了惊人的让自己生存下去和让敌人结束生命的能力,正如寂说,狼骨,是一个复合型异能者。
十八岁后,他正式入伍参军,在经过几场清洗武装力量的战斗后,他受到了安全办的关注,通过考核后加入了正规军。
现在,他可以成为战场上的人形碉堡,可以进行大部分的非麻醉手术,可以潜入任何一个不认识他的组织获取情报,某些特例发生时,他已经成了那个组织的老大,在野外生存方面,他就是二十四世纪的贝尔.格里尔斯。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狼骨的天职是完成命令。
现在他登上了一架飞往威尔郡的民航航班,上身短袖加薄外套,下身一条运动裤,鞋子是防水的,挎着一个旅行箱,加上他比力侍亲切许多的面容,怎么看都是去旅游的平头百姓。
但他受到的命令是,“找到任何关于契约的信息,然后,摸清楚他们的动向。”
……
契约
“你们是那些荣耀骑士的后裔?”马洛问道。
“我们是一群背负诅咒的...”寂顿了顿,“背叛了骑士精神和王的…罪人的后人。”
“终生不能离开十字州。”钳蝎叹了口气,摸着因为诅咒而伤痕累累的身体。
“每天被王临死前的呐喊唤醒。”妖螳低下了头,在王的面前,他的高傲被击碎。
“但是我发现‘诅咒’经过千年,威力早已不如当初。”万藏推门而进。
“把石中剑的信息告诉我,不要因为自己的愚蠢而丧命。”寂说,“那个时代,早已落幕。”
“一群叛徒的遗种,还妄想忤逆王?”
“听你这意思,是不打算配合我呗。”
马洛仰起头,“你算什么东西,松开绳子,我要跟你对决。”
这货也是憋着一窝子气,在会场里面突然感觉脑子一沉昏睡过去,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下意识的以为自己被不可名状了。
“万藏你先去把‘变色龙’派到马洛的家族中稳住他们。”
寂捏了捏关节,“现在,让我们来一场深入骨髓的探讨。”
......
“得到消息了,去爱丁堡。”寂走出房间,对着身边的万藏说,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手。
“哦,对了,给这个家伙准备一个医生,并保证他的安全”
龙舟
“怎么这么久啊……”牌琴一脸不耐烦的一边跟力侍打牌一边抱怨,“奶球都睡醒一觉了,那个姓敖的怎么还不回来?”
在办公桌上踱步的奶球瞪了牌琴一眼,一呲牙,两根虎牙闪着寒光,吓得后者差点把牌扔出去。
“再等等吧,狼骨不也是没回来吗?”力侍劝到,“还有我能陪你打打牌,你看看他俩。”
只见禅侠双手合十,嘴里念着某部佛经;冥墓摆弄着手里的弹壳儿,心里想着吃什么晚饭。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把你们忘了。”敖霜走进办公室,大声问道。
“年纪大了就准备准备退休吧。”牌琴说,“要不要我教你华夏州的传统文化‘广场舞’?”
“跳舞吗?我还真的不会,不过……”敖霜顿了顿,“我对老年太极拳还是蛮有理解的。”
敖霜挥手示意其他人可以走了,力侍离开时朝着牌琴嘿嘿一笑,并且非常贴心地把门给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