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俤急忙唤了手下几个女史,又匆忙会厢房换了正式的官服,。
一身淡粉色显得她的肤色更加透亮,肤质也更加细腻。
站在镜前娆俤,简单用云簪挽起碎发,又将妆台的胭脂水粉轻轻往脸上一带,对着铜镜照了一下,颇为满意地出了门。
好不容易入个宫,总要打扮得光彩照人……
马车上。
娆俤今日入宫带得是小桉和小灵两个女史。
小桉脑子灵敏,办事要比常人快,许多地方也比其他人通达。
小灵怎么健谈,好就好在她踏实做事,事无巨细。
娆俤手下女史甚多,能被她带上,自然是能力突出的。
这不是她第一次入宫,她也不觉得有什么新鲜。
可小菊和小桉不同。
“娆管事你看,皇城门口守卫竟然比战王府还要多!”
小桉一脸兴奋。
“这是皇宫,自然多。”
娆俤淡淡道。
一阵后,马车平稳驶入宫内。
“娆管事你看,皇宫好大!”
小桉又是一惊。
娆俤随意往小桉惊讶的地方看去。
皇城平平无奇还是一副冰冷的老样子。
可恍然间,娆俤看到一个清冷的身影。
“停一停,停一停!”
娆俤突然叫道,说完,立马提着衣皱一个纵身越下马车。
“你们先去内宫书院,自报出处后,书院有总管来领你们,不必等我。”
娆俤对着马车一脸懵的两人喊完,转身就向前方跑去。
跑到大殿下的台阶时,娆俤小心躲在台阶后。
此时榕王正缓缓王下走。
一身云锦深蓝官服,眼里带着冷意。
再三确认璟榕身边无人时,娆俤才一鼓作气地喊了声:“殿下。”
注意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璟榕轻轻往台下看了一眼,心里有了数。
娆俤见璟榕依旧目无旁人地往前走,心里有些失落。
可能没听到吧,娆俤心想。
想到这里,她有些怅然。
突然肩膀被一个有力的手一代,娆俤被一把提入了马车内。
还没缓过神来,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此处人多眼杂,你怎么在这里。”
璟榕眼里带着平静,仿佛他一直都在马车内,也一直都是这样镇定自若。
“我太久没看到你了……”
娆俤有些委屈,眼里带着一丝可怜。
从末考那日后,她就没见过璟榕了,想来,已有一月。
她中了那样高的榜,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会在她身上。
“以后也不能经常见着了。”
娆俤有补充,语气比方才更加无助。
一直在璟榕的教导下成长的她,突然换去一个陌生的环境,又是一个残暴的府主,这些日子她过得有些清苦。
璟榕轻轻抬手,抚了抚娆俤头边的海棠花簪。
“战王一败,日后我再没有放开你的理由。”
娆俤抬眼。
璟榕眼里带着一些柔和,可柔和里多得是她看不透的理智。
“嗯……”
她应声。
“我找不到接近他的办法。”
娆俤轻声,说这话时,她有些没底气。
她再怎么运筹帷幄,可一想到战王那狂妄的模样,她始终怕得不行。
“怕什么,他起码不排斥你。”
璟榕语气轻快:“能让战王不排斥,已经成功一半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排斥我?”
娆俤不明白。
“你自幼与流云交好,又救流云免于婚事,你对他算是有恩,他为什么要排斥你?”
璟榕微微转头看了眼马车外,又转回来继续道:“在他面前,你自说心事,说想嫁的是榕王府,那就他就排除你刻意接近他的可能。”
璟榕气定神闲:“对他有恩,对战王府无利可图又无危害可言,又是战王府女官,就这样,足以让你在战王府畅通无阻。”
璟榕一通分析,娆俤突然有了勇气。
是啊,她怕什么呢?
“娆俤。”
璟榕喊道。
“嗯?”
娆俤回神。
“不要觉得战王只是个武官。”
说完,璟榕缓缓掀开车帘:“内宫书院的总管,最不喜欢女官迟到。”
“遭了。”
娆俤一惊,她在这里停留了许久,要是去书院晚了……
宫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殿下慢走。”
娆俤在车下小声。
语毕急忙向内宫跑去。
内宫离大殿,可是有十万八千里。
璟榕看着远处的淡粉身影,沉思一会后,示意马夫驾马。
“那不是娆俤吗?”
刚刚下朝的南玺看了远处渐远的淡色身影疑惑道。
今日圣上留下所有武官,谈论了许久边境乱兵之事,南玺也刚刚下朝。
“诶,她怎么在宫里?”
南玺说完,轻轻推了推旁边的战王。
战王轻撇了娆俤一眼,眼神又镇静自若地看向前方。
“本王怎么知道。”
说完,头也不回的径直往前走。
皇宫的书院,大得吓人,高得也叫人叹为观止,要想翻阅什么古籍,那必要爬云梯伸着手才能够上最上层的书籍。
带着小桉和小灵,娆俤在总管处领了书条,书条上写着此刻入宫要运回府的古书。
娆俤和小桉小灵硬是爬着云梯找了好一阵才将古书找齐。
虽然只是些许古书,可这样的事也不放心交给普通女史做。
一是怕在宫里的书院出了差错,连累府上,二是怕一些不知底细的小女史入宫坏事。
待回府,娆俤又和她们缓缓将古书抬回书院。
“累死了,累死了。”
小桉一脸疲惫,嘴唇也有些发白。
娆俤也想喊累,可小桉喊了,她也不好意思喊了。
娆俤又耐着性子,将古书名仔细写在书籍本上,做好记录。
“娆管事,今日陈管家说,这些古书都要送往战王的房内。”
“送去他房内?”
娆俤想了想。
她的身份是可不能去送这些书的。
现下夜深,书院的女史早早回房了。
只剩下小菊和小桉。
小菊做事仔细,可不爱说话,又怕生,这样的事,娆俤不放心交给她。
“小桉你去。”
娆俤缓缓。
“我去?”
小桉有些惊讶。
“是啊,你去。”
娆俤头也没抬,继续写着记录。
“不能明白派人送?”
“那战王要是今晚就要看,我们明日的头就会挂在书院门口了。”
娆俤抬头,冷声。
“可我今日身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