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会死吗
看到我的破门而入,他先是有些惊讶,然后挑起一边的嘴角,略有深意的笑了。
他步履平稳的朝我走了过来,越走越近,连同他的呼吸也一并靠近了,我的心跳开始不由得加快,手足无措,有些紧张的看着他的那双美眸,他含笑的瞳孔中充满了深邃与迷离,我很想躲闪,但脚步却不受控制似的定格在那。他的双眼就好像充满了某种魔力,让我不舍的移开自己的视线直至越来越近。
他将我抱起来,很轻柔的放在了他那张足足能睡下8个人的大床上,然后他坐在床边,唇齿边堆满了笑意。温柔的看着我。
他的身体也缓缓的向我的方向靠近着,我有些慌张的愣住了,竟然又一次的忘记了躲闪,心里却在无奈的暗骂自己,彩岩你真是有够笨的。
正在我的思维又开始游离的时候,他身体向我的方向缓缓的压了过来,天啊,我竟然,竟然毫无反抗的上了贼床!当我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感受到了身上来自他的重力,重力的迫使下,我清醒的发现了自己现在危险系数。
“老婆是来找我继续的吧?看你这么累,本想放过你的,不过你既然来了,那做老公的如果不表示一下,也太不尽人意了吧,嗯?”恶少调戏的说道,手温柔的拂去我脸上的发丝,疼惜的拂过我的面颊,仿佛手中拂过的是某种稀世珍宝。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感觉到他迎面而来的气息,我竟然那样的安心。
有些期待接下来发生地事,贪恋他的怀抱,不想挣脱。
他指尖划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是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很微妙。
他的指尖划过面颊,一直向颈部移去。
当他修长的手指滑过脖颈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有些慌了,慌乱中还夹杂着一丝恐惧。这种感觉很陌生,是以前不曾有过的。
我伸手想阻止他一路下移的手指与他接下来的动作,但却很轻易的被他制止了。
他轻巧的抓住了我的双手,制止了我的反抗。然后换用一只手将我的双手禁锢在我的头顶。
真是抓狂,我明明很努力地反抗的,可是在他看来却是九牛一毛般不费摧毁之力。自己还真是没用,连自己的清白都没能力维护,难怪古人常说女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生物。
待反抗无效后,我倔强的看着他,哼,你有能力阻止我的反抗,但却不能阻止我瞪你吧。
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满含温情的注视着我,那温柔如同一潭春水般仿佛要将我整个吞噬,消磨着我所有慌乱与恐惧。渐渐的,我的目光也变得柔和了。
就好像火对飞蛾的魔力,即使知道万劫不复,却有毅然决然般赴死的永恒。对于恶少,我明明知道即将发生的是什么,但我还是选择义无反顾的相信他。
“乖,闭上眼睛。”他低沉的话语温柔的在耳畔萦绕着,顿时,心也变得平静了。
我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两片薄唇落在了我的面颊,很柔软,很轻盈。蜻蜓点水般滑动着,最后落在了我的唇角,直至四唇相印。
他的唇有些炽热,软软的,滑滑的,如同饱含汁液的水果,让我突然有种想要咬一下的冲动,但权衡再三,终究没有舍得。
他吻着我的唇,先是很轻柔的,辗转反侧,像是在探寻着什么。
带一阵缠绵过后,他的唇定格在一个很舒适的位置,仿佛与我的唇融为一体般,如胶似漆般的含着。
他的舌很霸道的探进了我的嘴里,寻找着他想要的芳泽,当与我的舌想碰触的那一刹那,一种触电般的感觉顿时贯穿全身。麻麻的,很微妙。这种感觉有点让人贪恋的难以自拔。
我开始生涩的回应着他的吻,得到我的回应似乎令他很满意,同时也更加激起了他的兴趣与欲望。我感觉到他的吻的唇齿间有一抹笑意浮现。
真希望时间可以静止的停在那。不知不觉中,我开始享受起他的吻。如同我对他的爱,一切都来的那样悄无声息。
他在吻我的同时,另一只手肆无忌惮的在我身体上游走着,我的气息又一次变的有些慌乱了,但我仍旧愿意选择信任他。
可能感觉到我气息间微弱的变化,他吻着我的嘴有些含糊却无限温柔的说道:“别怕。”
听到他的话,我微微的点了下头,不在害怕,他的话就好像真的具有某种魔力,总能让我悸动的心在顷刻间平静下来,处在那种波澜不惊的状态。
他停止了那只游走在我身上的手,然后又伸回到我的脖颈处,解开了我的衣服的第一颗扣子,白皙而纤细的锁骨若隐若现的显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手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继续下移解着第二颗扣子,他的动作有些急迫但却很轻很轻,像是怕伤到我一样。
隔着彼此单薄的衣服,我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体的燥热。
我开始预料起事情的后果,难道今晚我们真的会……
我有些犹豫了,毕竟我们还小。
虽然我现在可以很确定,自己对他的爱与不离不弃的依恋。但对于这件事还是有些为时过早。
想着心中的那些邪念,我的脸因害羞而变的像熟透的番茄一样火红,如残阳一般炽热,蔓延着一直红过耳际。
他解开了我的衣服的第二颗扣子,我的锁骨已经毫无遮掩的显露出来,映衬着室内柔和的灯光,让人想入非非。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了,动作也较先前的快了许多,有些难以忍耐的急迫,情不自禁。
随后他的手猛然撕扯着我的领口,向肩膀的下方拽着。
只听见‘嘶啦’的一声,衣服的第二颗扣子下缝合的地方已被他扯开。
一片春光外泄,白皙的皮肤与洁白的内衣顿时露出了半边,就像天山的雪莲般纯洁淡雅,一道颇深的****毫无保留的破茧而出。
很完美的身形就这样半****的展现在他的面前,加上若隐若现的暧昧,更加的挑逗起他无限的欲望。
第一次在男生面前这样的衣着不整,心中顿时充满了一种羞耻的罪恶感,那样的强烈。
这种感觉促使我本能的想要伸手去遮挡自己的身躯,但恶少的手的力气是那样的大,无论我怎样挣脱都是无济于事。
他停下了吻我的唇,喘着粗气,温柔的凝视着我,眼眸仿佛要将我整体的囊如其中。
他的视线向下看着,在他漂亮的眼眸中,我看到了自己洁白无暇的半裸的躯体。
想要遮挡却无能为力的我,无地自容的将脸撇向了一边,不再看他的眼睛。
而他却不给我丝毫躲避的机会,将手附上我的脸,迫使我正视他那满怀柔情的目光。
待四目重新相对的那刻,他的手向下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脖颈,我的肩膀,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向下滑动着,又是一阵触电般酥酥麻麻的感觉,仿佛全身三千六百万个毛孔都好像被熨过一样,无一处不舒服。
这种微妙的感觉顷刻间融化了心中所有的罪恶,我有些意乱情迷的沉醉了,仿佛迷失了自己的心智,沉沦在他无限的温柔中,难以自拔。
他的手抚摸着我的锁骨处,然后继续下移,当快要接近我胸部的那一瞬间,潜意识里的排斥使我本能的喊了出来,“不要。”
听到我因害怕而有些颤抖的声音,他的手有些犹豫的停顿了,但那停顿只是瞬间,然后继续向胸的方向抚摸着。
此时彼此心跳的感觉如此的强烈,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跳出胸口逃跑了。
“放开我。”我有些着急的说着,声音依旧有些发颤。
仿佛我们存在于一个真空的平面,他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没有一丝变化与犹豫,没有回答亦没有理会,而是颔首向下将吻落在了我的脖颈,慢慢的亲吻允吸着我的每寸肌肤。
他的吻如同刚刚的手,一直向锁骨的下方游离着,我不再相信他的了,心真的慌了。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真的是现在的我所能容忍的吗?我不知道也不敢再想下去。
我使出全身最大的力气挣脱着,很奇怪,这次竟然很轻易地将手抽了出来,而且竟然还将恶少推离开了,惯性的驱使,恶少倒在了我旁边的地方。
哼,谁说女子不如男的?想当年花木兰还替父从军成了巾帼英雄呢,只要我想反抗,谁都不是我的对手。哼哼,我整理好衣服暗自在心中沾沾自喜着。
可是,这时恶少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而且他还躺在我旁边一动不动的,我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转头看向恶少,他双眼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微皱的眉宇间英挺的气息,即使闭着眼也丝毫不减少威严的霸气。
难道是睡着了吗?想到这,刚才心中所有的不安都被愤怒所取代,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亲我竟然可以睡着。气死我了。
我用力的推着他,“你给我起来啊,起来。”
他就像是没有生命的雕像般纹丝不动。我加大了推他的力度,将他推的翻了个身,借着柔和的光亮,我清晰地看清了他的面容。只是,他的表情为什么显得很痛苦呢。
我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用手轻轻的贴上了他的额头,很烫。
心中顿时一惊,一阵没来由的心疼。
对啊,他的病还没有好,而刚刚,我却任性的要求他陪我吹冷风。
我怎么可以这么笨,竟然忘记他旧伤未好,还在发烧。
然而我,我还在欣然的接受了他的外套后让他在桥上陪我吹冷风挨雪浇。天啊,宁彩岩,你还真是笨的要死。
这个白痴,明明那么难受了,却还不顾一切的开车出来找我。
为什么不提醒我,为什么还要强忍着痛苦陪着我一起任性的吹冷风。
一阵感动与懊悔一起涌上了心头,眼框中立刻擎满了泪水,有些模糊了。
我慌乱的擦了一把眼泪,赶紧跑去找来了他家的医生,夜晚,本已沉静在夜色中的蓝家立刻变的闹腾起来。
医生,管家,佣人全部聚集在彗的卧室内外,等待候命。
医生给彗诊断着,房间内安静的能听到细针落地的声音。大家都安静的等待着诊断结果,管家与佣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而我则坐立不安的看着医生的脸色等待着。
良久,他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我们。
“医生,他怎么样?严不严重?”我焦急的询问着,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结果,当然是好的结果。
一定不要有事啊,我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医生看着我摇了摇头,靠,你倒是说话啊,急死我了。摇头是什么意思啊。
“摇头是没事的意思么?”我胆怯的问着,生怕答案是否定的。
“不是。”医生给了我一记白眼示意我的白痴后继续说道,“少爷现在很严重,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少爷是不是出门了?我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让少爷见风的,如果不是出门了,不会这么严重。他现在又有风寒的症状。”
听到医生的话,所有人都很安静,没有人敢说出恶少是出去找我了,并不是怕我日后的报复,而是他们明白,在他的心理,我远比生命更重要。
“少爷也真是任性,我明明说的很明白,他持续高烧不退,若再见风着凉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怎么还是往外跑呢,什么天大的事会比自己的生命重要呢。”见无人回答,医生又无奈的叹着气说着。
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是,他不但着凉了,吹了冷风,将外套给了我,甚至还陪我一起挨雪浇。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博我一笑。
为了我能开心,他竟然愿意付出生命,我的心好像被什么剧烈的撞击了。
我同样深爱着他,但为了他,我又做了些什么?
难道就是让他带着高烧陪我吹冷风挨雪浇?
除此之外,好像真的没有别的了。
顷刻间,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唯一残留的是恶少的身影,与刚才那张痛苦的面容。
心,拧劲儿的疼,疼到好像被什么掏空了,只留下空洞的躯体,行尸走肉般。
“那你快给他退烧啊?你是医生,一定有办法的不是吗?”我突如其来的一声嘶喊划破了室内的沉静,破坏了夜晚本该有的平和。
我像是疯了一般扯着医生的衣袖,泪如泉涌般拼命的摇晃着。此时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救他。
“彩岩小姐,您冷静一下,我真的尽力了,所有的退烧药与退烧方法都已经用过了,但却丝毫不起作用,反而更严重了。所以白天我才会叮嘱少爷千万不能着凉再严重了,现在只能看少爷的造化了。”
“我怎么冷静啊,他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泪水朦胧了双眼,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你是什么医生啊,连退烧都办不到?还是你根本就是误诊了,彗他不会死的,永远都不会。”我继续嘶喊着,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恶少会死?
怎么可能,他刚刚还在温柔的对我笑。
我不敢相信医生说话,确切的说是不愿意去接受这个事实。因为我知道,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医生中的一个。
“对不起彩岩小姐,我尽力了。”医生很歉疚的说完后便退出了彗的房间。
我无力的看着眼前的恶少,面色惨白,额头上因痛苦而涔出斗大的汗珠,俊眉微皱,唇齿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