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云烟手上已是拿满了冰糖葫芦、糖人……云烟现在这一副尊荣,活脱脱一副小白脸形象,让人看了不由得乱想,更是惹人注目。
“杜姑娘,您来了,我们这边又新进了一批布,是你上次要的那料子和花色。”
辰逸闻声抬头,正好看到一家布庄,一个老妇在门口迎了一位面覆轻纱的年轻女子走了进去。
“等一下”辰逸拉住云烟道。
“出什么事了?”
云烟顺着辰逸的目光望去,正好看到那姑娘的身影,便凑到辰逸面前,贼兮兮的道:“怎么了?看上人家姑娘了?要不要我去帮你牵牵红线?”
辰逸听闻一脸黑线,道:“只是觉得那姑娘有点奇怪。”
云烟看着那姑娘挑拣布料,并没有什么不同,便道:“并无异样啊”,说着,又上下打量了下辰逸,道:“其实你也是一表人才,大可不必这样遮遮掩掩的,更何况我的挚友成凤正在月老处当值,让他帮忙求根红线也不是不可以。”云烟说着就要上前问人家小姐名讳。
辰逸脸色黑到了极点,一把拉住了云烟道:“我以为我的心意你知晓呢。”
云烟突然一滞,继而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还是你想的周到。”
然后拉着辰逸躲到了墙角。
“你这是做什么?”辰逸疑道。
“你刚才的意思难道不是觉得我这样贸然上前有点唐突,先暗中观察,掌握情况再做打算吗?”云烟将最后一个冰糖葫芦吃完,抹着嘴说道。
辰逸抚了抚额头,“走吧”。说着就迈步往前走去。
云烟看着辰逸的背影,嘟哝道:“戏文里不都是这么讲的么。”
辰逸听闻,身子一顿,咧了咧嘴,又继续走去。
不一会,云烟看前面聚了一大波人,便拉着辰逸挤过去凑热闹,谁知刚到人前,辰逸便急忙拉着自己转身就走,云烟拽住辰逸道:“我还没看呢,那么急做什么?”
“不过是江湖骗子罢了,你忘了冬神和春神对你的嘱托了?”辰逸道。
“冬伯伯说让我凡事听你的。”云烟委屈道。
说完,云烟就一步三回头的跟着辰逸往外走。
突然,一个穿着破烂的人抱住了云烟的腿,哭诉道:“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父亲刚死,尸骨未寒,只求公子赐点银两,让小女可以安置父亲,以后小女子愿意做牛做马的伺候你。”
“姑娘,别哭了,我帮你就是了。”云烟说着,便要扶那姑娘起来。
“烟儿,我们走,她是假的”。辰逸用手推开那女子,就要拉着云烟走。
那女子再次扑到云烟身上,抱住云烟的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道:“公子,小女子说的句句属实,我跟父亲逃荒经过此处,不成想却遇上了盗匪,那盗匪想非礼我,我父亲拼死救了我,却因为没有银两医治父亲,父亲撒手而去,我只有以我这卑贱之躯来换父亲死后不至抛尸荒野啊。”
周边的人也一阵议论,“还真是可怜呐,要不我们就凑点钱给她吧。”
“既然有人凑钱了,那我们就不要多管闲事了吧。”辰逸又要拉着云烟走。
“辰逸,我们也给她点银子吧。”云烟看着辰逸哀求道。
辰逸摸出50两银子扔给那女子,也不顾云烟反抗,直接拉着云烟走了出去。
等走出去好远,辰逸才停下来,云烟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嗔怪的道:“你今天怎么了?我看那姑娘着实可怜,你怎么这么冷漠?”
“钱已经给她了,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别忘了我们来人间的目的”。辰逸说道。
辰逸看云烟还一直在往那个方向看,便指着前方,说:“这蓬莱阁是这莱州城最好的酒楼,里面有一道名菜叫‘梦回蓬莱’,据说这酒楼的第一任主人曾经是得了大机缘的,有幸到过蓬莱一游,回来后便开了这酒楼,做了这道名菜,很多想去蓬莱的名人术士,都会到这酒楼来尝尝这道‘梦回蓬莱’,希望可以找到自己的机缘,既然来了,我便带你去尝尝,还有,我保证那姑娘不会有事。”
“好吧”,云烟便跟着辰逸上了酒楼,但刚要进门,那店家便拦住了二人,道:“二位,真不好意思,今天这酒楼被人包下了,二位要么改天再来?”
“我们大老远好不容易过来,就是因为久闻‘梦回蓬莱’的大名,特意来品尝的,店家可能通融一下?”辰逸拱手道。
“这样吧,若是二位要到其他酒楼用餐,这餐费还有路费今天我们酒楼全包了,以补偿二位的损失。”店家客气道。
这店家倒是个厚道人,怪不得能有仙缘呢,云烟也不想为难店家,便对辰逸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到其他地方去吧。”
二人刚到其他地方用过午膳,就听到对面传来一阵喧闹声,辰逸闻声望去,脸色一变,刚拉着云烟要走,一个人影就扑过来抱住了云烟。
云烟定睛一看,正是刚刚那卖身的姑娘,心想,自己与她还真是有缘,茫茫人海中,每次都不偏不倚的正好碰见自己,这次自己是管定了,便问道:“可是又出什么事了?”
“求求公子,救救小女子吧,他们要把我抓到青楼,那小女子以后还如何做人呐?”
“不是已经给你50两银子了吗?你要闹到什么时候?”辰逸不悦道。
那女子对辰逸吐了吐舌头,但面对云烟又是一副哭相,道:“公子,他们来了,只要你能救我这一回,我愿意做牛做马服侍你。”
话刚说完,就看到六个彪形大汉走了过来,恶狠狠的道:“她已经被王老爷卖到春香阁了,若二位公子叫人交出,那以后还是春香阁的座上客,但若是公子不识相的话,那你应该知道得罪春香阁的后果。”
“你们欺人太甚。”云烟将那姑娘扶起,就冲上前道:“我管你什么春香阁、夏香阁、秋香阁的,今天这事我还就是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