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连载小说作者已构思完毕,大体框架就那样吧,中间会有许多“坑”出现,然后填坑,就像下五子棋;黑子落定,这是坑,白子来堵,这是填坑。一个挖,一个填,挖到最后无处可挖,输了。或者堵着堵着,发现对面五子连珠,输了。一盘棋,有的黯然离场,有的赢登头吟唱,黑白相间形成对抗才有故事,有故事在里面,读者才有看头,而连载小说大抵如此吧,因为作者写着写着会有许多坑出现,然后读者就会猜测,这些坑作者会怎么填呢,假如换作我,又会怎么填呢?
因为要上班,更新比较慢,文字这东西怎么说呢,打个比方,我想看电影,电影有百多年的历史,而值得称赞的,有上千部之多,里面合我胃口的一百部吧,被我发现的不过十部,配上中文国语加超清的,算下来寥寥无几喏。当然,我在开玩笑,意思是,跟文字有关的作品,从公元前便已开始,中国的外国的,古代的现代的,比比皆是,多如牛毛。而我这萤烛之火本就糟糠一列,怎敢同古今大神这些日月争辉?
废话讲完了,进入正题吧,故事开讲了。
故事之外的故事:讲故事的老人……
云翔镇的黄奶奶今年六十了,她没有念过私塾,故不识数,少时喂猪,善做饭勤洗衣,把家里照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今早孙儿去念书,她就三更生火,五更作炊,把锅里三十个鹅卵石煮成鸡蛋,四十个椭圆铁皮煮成饺子。公鸡报鸣,红日将出,黄老奶奶端着三十个鸡蛋,四十个饺子叫孙儿吃下,孙儿将醒,看着盆子说:“婆,你当喂猪呢?”
黄奶奶讲:“这孩子尽胡说,铁蛋正长身体,应该多吃点。”铁蛋懂了,奶奶不识数,分不清多少,恰时爷爷走入,铁蛋便分了一半与他。吃完饺子,铁蛋背着竹篓上学去了,走不多时,闹肚子,原来今早忘记拉屎,每天这个点,他都会固定拉一坨,这是自然规律。
稻田那儿有一座简易茶馆,是老周用竹子搭建起来的,上面盖着茅草,又用他老婆缝给他的红布当旗子。云翔镇但逢晨时必有风起,风不大,吹在铁蛋身上软酥酥的,仿佛心爱的肖若正在拥抱着他。老周的茶叶实在地道,就连风也这么认为,你看起风时,写着茶字的旌旗就在房梁上飘啊飘啊,并把青涩的茶香带进稻田,把稻田上那些施肥的农民香的直咂嘴。
铁蛋捂着肚子往茶馆奔去,那有一间厕所正好解急。入茶馆,铁蛋匆匆与老周打了声招呼,便冲入厕中一泻千里。
这里是云翔镇,那里是双石峰,从双石峰吹来的风,把压在炉子里煮沸的茶香,带满镇子。如此,早起的人们总会提一壶空坛,到这里交上一文钱,老周将抹布搭在肩膀,提起火炉上热乎乎的茶,为客人加满。入棚的村民把草帽扣在石头一样硬的背上,挽高裤腿,往木凳坐去,又品着沁人心脾的热茶在这里洽谈。
茶馆前有两座小山,这两座小山紧挨在一起,只在中间留出一条小路,这条路通往金柳城,铁蛋的私塾老师便住在城里。
今早很早,早的连小路的雾气还未散去。茶馆的村民还在闲谈,铁蛋也未从厕所出来。
“哞~”
一声牛叫从小路传出,清幽高远,似乎有位仙者到来,喝茶的人们不经意往那儿望,只见浓雾中走出一头黑牛,那黑牛点着头,把挂在牛角上的两个大木箱子,摇的一前一后。黑牛上坐着两位老者,一男一女,男的在前,正拿葫芦喝水,其腰间又被女者拥抱着,给人以亲密。牛背上,他们的衣服就像天空摘下的云朵,若隐若现虚无缥缈,颇具几分仙风道骨。
喝茶的刘老汉看入了神,把旱烟一甩,站起来喊:“来着可是梧桐道人?”
牛背上的老者把缰绳勒紧,往茶馆里喊:“正是。”
刘老汉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向周围的人喊道:“乡亲们,今天别下田了,梧桐道人可是这里闻名遐迩的故事王!这天上的故事,地下的故事从他这张金口讲出来,只怕是比看戏还精彩!特别是他讲的狮驼岭,更是千年一绝!”
烧茶的老周把扇火的蒲扇停了,邀请老道往茶馆歇息,众人也是起立,拱手相迎。牛背上的老道收了拂尘,对身后的老婆说:“媳妇,那我去了哈。”
老太婆说:“去吧,我把牛带过去,晚上你过来歇息。”
小路的雾终究烟消云散,半山腰的桃树何时开满了花儿?也许没人知道,不过红润的花朵摇曳着,有点喝彩的味道,可道人还没讲呢。道人也不拖沓,他下黑牛,入茶馆,相互问好,礼毕端坐。
铁蛋应付了急事,急匆匆奔出茅房,走时“吱呀”一声带上厕门,他在里面听见了谈话,愿听故事的铁蛋给道人上了一壶茶,然后坐在旁边等故事,老道也讲礼,把自己的蔗糖掏出来分给他。
众人端坐,等候老道,老道微微一笑,就像要使坏似的,把嘴唇上的白胡子向下捋了捋,铁蛋盯着他的长胡子,那样子就像山崖的瀑布,齐刷刷的真好看。
老道把茶水喝了一口,问道:“听什么故事?”
众人齐呼:“狮驼岭!”
“好。”老道说到,接着把长袖子转了转,开始讲故事,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