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展幕骁有些动摇,但没有那么快相信
“我那里有你母妃留给你的书信,她说如果可以,希望你永远都不知道你的生身母亲是谁,我答应了,但现在我不得不说了,我不能让骁儿为我曾经犯下的错负责。”
“母后!”展幕骁被人拦着过不来,方幽若悄悄的握住他的手。
展幕骁感受到了手心的温度渐渐平静了下来,冷静的说,“七弟,我们一起去找信,顺便将你奶娘也找来,一起讲这件事弄清楚,如何?”
“来人,派人将奶娘接来,就说本王有事找她。”对着门外说了一声,就有人领命去了。
展幕涟带着一队人马跟着太后和展幕骁来到慈宁宫,将信件取了,回到了韶华宫,等着奶娘的到来。
过了两刻钟,奶娘终于来了,她以为展幕涟谋划的事情成功了,兴高采烈地过来了,到了韶华宫,一屋子的人看向她,她觉得事情不太对。
“王爷,这是怎么了?”她不安的看向展幕涟。
“奶娘,你不用紧张,叫你来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你,你据实回答就好。”展幕涟看着奶娘紧张的样子,安慰她道。
“什么事?”
“就是关于七王爷的生母是谁?”奶娘一听到这个问题,身体一震。
“王爷的生母?王爷的生母不就是赵嫔娘娘吗?还需要问吗!”奶娘故作镇定。
“你确定吗?刘若!”太后从后面走了出来。
看见太后的那一刻,刘若又怕又恨,怕的是真相现在就会败露,恨的是她害死了自己的主子,她谋划了二十三年可能就会毁于一旦。
“我···我当然确定!难道还有人比我更了解吗?”奶娘外厉内荏的回答,但她的样子可不像她说话那样有气势,展幕涟都有点怀疑她了。
“那你说,七王爷的生辰是什么时候,?七王爷什么时辰生的?”太后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弄得奶娘有些不知所措。
“王爷是……八月初三的生辰,额……子时生的……”
“你可确定?”
“我确定!”
“好,那我告诉你,七王爷是七月初七乞巧节的生日,他是在景御宫的丑时生的,这些可以去查皇家书库。”八月初三是赵嫔的忌日,奶娘自私的讲这个日子作为七王爷的生辰。
先皇因为展幕涟的母妃有个通敌的哥哥,处决了她,导致他每次见到展幕涟的时候就会想到他那舅舅,对他也就不太喜欢了,这也是展幕涟小时候受欺负的原因,不得先皇的宠爱。
“奶娘,你真是骗我的?”展幕涟被最相信的人给骗了,他觉得突然这一切变得有些搞笑,自己谋划了二十几年,谋到的却是自己被骗二十多年的答案,真够讽刺的。
“涟儿,这些是你母妃写给你的,因为时间不够,就写了你的每个阶段,现在我就交给你了。”太后将珍藏的的信交给展幕涟。
詹姆连展开第一封,“涟儿,你一岁了,母妃听不到你叫的第一声母妃,见不到你的蹒跚学步,见不到你的牙牙学语,母妃好想见到你的每个第一回,母妃可能看不见了,我的涟儿每天都要开心……”
一直到最后一封,看完后,展幕涟什么都懂了,他看向奶娘的眼神,冰冷刺骨,就像寒冬中凛冽的寒风刮过脸颊的感觉。
“王爷,求求你饶老奴一命,不管怎么说,我都照顾了你二十多年,看在这个面子上,绕了老奴吧!”
很快,奶娘就涕泗纵横,求可怜,之前展幕涟还会因为养育的缘故的对她怜惜,可现在真相已经出来了,作为一个骗了他二十多年的女人,她不值得。
“你骗七王爷的时候怎么不想后果,对一个孩子你也太残忍了,让他这么小就背负血海深仇,你现在求饶有何用?”
方幽若看着地上的奶娘,冷漠的说,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们,赵嫔娘娘那么好的人,被你们害死了,一胎两命啊!”奶娘咆哮的吼了出来。
“那你将涟儿拉进来做什么,那是哀家造的孽,找哀家啊!哀家这些年礼佛,除了为涟儿的母妃祈福,更多的是替我自己赎罪。”哀家也有些激动,捂着胸口,神色有些痛苦。
“你别在那假惺惺了,就是因为他,你才会去找赵嫔娘娘,他就应该替赵嫔娘娘报仇!”奶娘显得有些癫狂。
詹姆连听见奶娘的话脸色铁青,她强行将不属于他的仇恨压在他的身上,还不知悔改!
“刘若,本王这些年待你不薄!”对奶娘,展幕涟是彻底的失望了。
“不薄?哈哈哈哈哈,如果不是要报仇,我早就随赵嫔娘娘去了。”
方幽若看着瘫坐在地上,愤恨的看着展幕涟的奶娘,心里不禁感叹,为了自己的主子,刘若设计了二十几年,到后来却只是一场空,她很想问值得吗?但是好像不需要答案,不是每个奴婢都会为主子作到这一步,从这方面来说,她是个非常忠诚的人,但是用错了地方。
谁都没注意,司徒雪悄悄地移到方幽若的位置旁,将什么东西撒在了方幽若随身的帕子上,还在茶水里放了些什么,做完这些后,司徒雪阴险的笑了笑,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这一场闹剧终于结束,展幕涟现在心思很乱,也没有心思逼宫了,他只想好好审问奶娘。
展幕涟让那些人撤退,自己则带着奶娘回到了王府。
这场逼宫像个闹剧一样结束了,所有人各回各家,展幕骁也不用再演戏,和方幽若一起回了凤仪宫。
“你说展幕涟会这么放弃吗?”展幕骁沉思。
“今晚,虽然像是场闹剧,但也说明了七王爷是有篡位的想法的。”
是啊,今日如果不是母后,可能已经开始了吧,虽说自己也有后招,但肯定是场苦战。
看着展幕骁心事重重的样子,方幽若也没打扰他。
与此同时,将奶娘丢进地牢后,展幕涟来到了书房,里面有一群人早已等在了那里。
“王爷,糊涂,今晚放弃了,那我们现在都暴露了,皇上也会有所防备,下一次就不容易了。”工部侍郎刘墉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
他在韶华宫的时候就想阻止,但那时七王爷愣在原地,根本听不进去。
“本王能做一次,自然也能做第二次。”
展幕涟显得很自信,这也是他当时找他们说的时候说的话,本王想要那个皇位,你们帮本王拿到,谁就是功臣,本王会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