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配合的蛮不错嘛。”
怪异的声音,经由那怪物破损的声带,发了出来。
那怪物在笑,笑的林风毛骨悚然。
秦薇儿视野前的虚拟面板上,疯狂跳动着“危险”的字样。
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两个人的心头。
剧烈的疼痛,毫无征兆的朝林风袭来。林风眼前一黑,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他伸进那怪物嘴里的那些肉芽,被那怪物暴力扯断。由此引发的疼痛,堪比断肢。
秦薇儿见势不妙,迅速后退,想要跳出那怪物的攻击范围。然而,那怪物反应更快,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腕,将她牢牢定在原地。
纳米战甲上搭载的全部微型导弹全部张开,秦薇儿毫无犹豫的将这些导弹释放出去。飞蝗一般的微型导弹兜头朝那怪物撞去。林风瞪大了眼睛,这个女人特么的疯了吧!
第一枚导弹炸开,林风就什么也听到不到了。他只看到了白炽色的火光在他面前无声的绽开。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震得他衣襟猎猎作响。那个怪物不知道能不能被导弹一波带走,反正他够呛是能在这场爆炸中幸存。
完了,吾命休矣。
林风哀叹一声,就只见那绚烂无比的蘑菇云在他眼前绽放,那仿佛能将骨头烧熔了温度,逐渐侵入他的身体。他认命了似的,闭上了双眼。就在这时,那个黑色怪物挡在了他的身前。世界,安静了······
报警之后,警察很快就封锁了中心小学封锁。郑守泰躲在厕所隔间里,颇为无奈的揉了揉眉骨。那个青年躲在隔壁隔间里,烦闷的抽着烟。
“还抓吗?那两个家伙。”
“不抓怎么行?王叔都下命令了。”郑守泰说道。
“好,听你的。”
郑守泰叹了口气,推开隔间的门。厕所里很静,郑守泰推门的声音,那青年听得一清二楚。他赶忙跟了出来。
郑守泰在他肩头拍了拍,“在这儿等我,事情解决,我打电话叫你。”
“潜台词是不是再说,我是你的累赘?”
“不能这么说。”郑守泰轻轻推了那青年一把,“你是我搭档,以后,我还得靠你活命。”
“你不要把霉运,带到我身上,我就烧高香了。”那青年啐了口唾沫。郑守泰停下脚步,脸色发生了些许变化。
“你这么认为的吗?”郑守泰的声音冷冽无比。
“不然呢?影子部队里谁不知道,你是出了名的扫门星。”那青年话还没说完,郑守泰转身一记重拳夯在了那青年侧脸上。那青年猝不及防,一拳就被郑守泰撂翻。郑守泰骑在了他身上,那青年第一时间挥拳反击,郑守泰攥住他手腕,手法干脆利落将他手腕上绑着的发射筒卸掉。
“想咬我,耐心点,变得比我强之后,再张嘴。你该和野猪学学,野猪不狩猎的时候,会找块石头,磨磨它的獠牙。你懂我说的话吗?”
“想对我说教?”
“你这臭小子。”郑守泰攥起拳头,一拳打在那青年的鼻梁上。鼻血,狂涌而出。郑守泰突然觉得无趣。那青年还是一脸倔强,郑守泰抹了抹脸,越发感觉自己像是在教训自己叛逆青春期的儿子。虽然到现在,他还未婚。
“你打啊?怎么不打了。”
郑守泰站起身,整了整领带,伸手把那青年拉了起来。
“别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准备准备,和我一块儿出去。”
那青年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向水龙头,捧了抔水,浇在脸上。外面警察正在挨个人拉去审问,反恐大队也已经开驻校园。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严峻,郑守泰站在二楼的看台上,望着空荡荡的大堂,眉头紧皱。
那青年把鼻血擦干净,从厕所里走了出来,并肩和他站在一起。
“接下来,这事怎么处理?”
“实话说,我也不知道。”郑守泰从他口袋里把烟摸出来,抽出一支,叼在嘴里。那青年犹豫了会儿,掏出打火机,将郑守泰嘴里那支香烟点燃。
“原来你抽烟。”
“偶尔。”郑守泰身边烟气缭绕,手扶着栏杆,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申请援助吧,光靠我们两个人,是逮不着那两条归海的鱼的。”
郑守泰将抽了几口的香烟掐灭了,揣进兜里。那青年瞪大眼睛,“喂,浪费你啊!”
“别废话了。”郑守泰边说边掏出手机,用特殊发射信号,打出去一通电话。
“技术援助组?”
“请问您是?”
“扫门星申请技术援助,代号S0003。”
“声纹密码通过,请问,您需要哪方面的技术援助?”
“中心小学,给我严密监控这所学校。待会儿,我会给你们一张照片。给我看好他,别让他从中心小学里出去。”说完,他就给技术援助组发送出去一张照片。照片中,正是那个青年男子的身影。
他挂断电话,继续往前走,走了没几步,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郑守泰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手机屏幕亮起,来电显示是王叔的私人手机号。他猛地停下脚步,“王叔,怎么了?”
“找到那个人后,别忘了把他手机拿回来。”
“我记住了,还有什么吩咐吗?王叔。”他又问道。
那青年一边笑,一边点头,笑容中还带着一些玩昧。
“你笑什么?”郑守泰挂断电话,扭头望了那青年一眼。
那青年加快脚步,与他错身而过。
“我笑你啊,对上司唯唯诺诺那样子,像个社畜似的。”两个警察从拐角处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摄像机。那青年猛地停下脚步,神情稍稍有些异样。
那两个警察注意到了那个青年,露出狐疑的眼光。
郑守泰微笑着从后面赶了过来,“两位警官,有什么问题吗?”
那两个警察还没开始问话,郑守泰紧跟着说道:“我这孩子不学好,天天在学校里惹事。说起来惭愧,今天这小子刚被学校开除,我这脸真是丢大了。”
“教育是一辈子的事,那个,特别是孩子进入了叛逆期,更不好管教了。”
“这不是嘛。”郑守泰无奈的笑了笑,又把那小子兜里的烟摸了出来:“抽烟不?警官。”